帝王贪娇(71)

作者:漠北大雁

“不喜欢?”

苏吟儿摇头,喜欢的, 怎能不喜欢?

那鸦羽般的长睫凄凄轻颤,盈盈美目蓄着的眼泪似绝堤的洪水,大颗大颗地砸下来,砸在他白净冰凉的手背上。

她努力不让自己过于失态,温婉地笑着, 可一张口, 声线沙哑到极致。

“别再丢下吟儿, 求你。”

莹润如脂的脸颊不过巴掌大小,却满是凄楚的泪痕;她似极了破碎的玉娃娃,无辜的美眸不安地流转,小心翼翼的哀求祈怜。

陆满庭的心似被刀尖扎过,尖锐的痛,却有顷刻的狂喜。

那些肮脏的、病态的心思被撩拨得似潮水般往外漫溢,他抑制不住自己,灼热的视线直直地望进她委屈的眸子里。

她在害怕。

害怕好,害怕让她需要他,害怕让她逃不开他。

他不再禁锢心中的狂兽,高I挺的鼻梁贪恋地轻嗅她的呼吸,甜腻的味道几近让他发狂。他吻了吻她脸上咸湿的泪水,滚烫的字符似砂砾般从他性I感的喉间溢出。

“好。”

他浅笑着与她额头相抵、缱绻摩挲,一口咬住她微张的红唇,将她不谙世事的天真悉数吞下,含在齿间辗转缠绵。

她被迫倒在柔软的红色床褥上。

娇小的她在绝对的禁锢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面前是他放大的俊颜。隔着他单薄的中衣,响如擂鼓的心跳声伴着焚烧的火热,痴痴地缠着她。

他着迷地抚摸她绯红的脸颊,将她洁白额间的淋漓香汗一一吻去。

他过于热切。

她破碎不堪。

头顶的珍珠摇晃,郁郁火光中,她艰难地从他的禁锢中偷得一丝空气,急急地喘I息,那紫色的轻纱笼罩出极不真实的恍惚。

她娇怯怯地闪躲,想要推开他,奈何力气不够,纤细的藕臂发软撞在他的心口上,似极了欲拒还迎的挣扎。

他忽地笑了,咬住她可口的耳垂,声音暗哑、满是磁性。

“多少回了,怎地还这般羞涩?”

她莹润的脸颊簇着桃花般的浓艳,因着紧张,小手儿将他的衣襟抓得皱巴巴的。她不敢瞧他沸腾的眼睛,声音低低的,几不可闻。

“我们,我们还没有......沐浴。”

陆满庭似是一怔,魅惑若桃花的眼角微眯。他松开她,双臂撑在她的身侧,眸光深邃又炽热。

“吟儿你......”

剩下的话他没说,伸手捂住她秋水般的眸子,遮住她眸底天真的欲。那不染是非的纯,让人有一种迫切想要将其撕裂的冲动。

长睫在他掌心轻眨,划过细微的弧度,痒,挠人心。

他昳丽地笑着,手上动作却一点不温柔,强势地将她拉起,托在掌心,走向旁边的洗浴室。

洗浴室距离卧房并不远,中间只隔了一道厅堂,可对于苏吟儿,这段距离却是羞耻的。

他似乎爱极了这样抱她。

她害怕掉下来,无暇的双臂紧紧地缠着他的脖子,两条纤细的腿儿在他腰间可怜地晃来晃去。她蜷缩着脚指,把脸儿深埋在他心口。

这让她想起刚刚见过的欢喜佛,莫明地害臊。

洗浴室内,早已备好的浴水升起腾腾热气,玫瑰花香伴着皂角的气息萦绕在旖旎的水汽里。这里空气潮湿,却又灼热得厉害,烧得苏吟儿粉颊火辣辣的。

陆满庭将她放下,她却勾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吟儿,吟儿替陆哥哥更衣。”

她不敢瞧他的神色,笨拙地想讨好自己的夫君,慌慌张张地去扯他腰间的细带,却能感受到头顶的视线愈发地火热。

他没穿外衫,只着了单薄的里衣和中衣,因为先前两人在卧房里的痴缠,他腰间的细带松松垮垮的,隐约露出紧实的胸I肌。

她红着耳尖,动作生疏地替他宽衣,越是紧张越是做不好,小半天也寻不着里衣细带打结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了,轻轻一勾,华丽的里衣大大地敞开。

——啊!

她娇羞着捂住双眼,不知该不该继续,却被他霸道地拿开双手,勾起莹润的下巴,对上他贪婪的眸子。他什么也没说,只危险又暧I昧地摩挲她微肿的唇瓣,凝视着她的目光,似要焚烧人一般。

他想要什么,她竟然无比地清楚。昨夜的同床共塌,他教过她。

这次,他没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箍着她不放。

沉沉叠叠的玫瑰花瓣起伏,随着浴水荡起丝丝涟漪。浴水蔓延过褐色的大理石,将散落在旁侧的女子小衣冲到晦暗的角落里。

不过又一个亲I吻而已。

见他往浴水里加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她没多问,只是片刻后,有一股邪火在她体内乱窜,烫得她快要化了。

她的声音软软的:“陆哥哥,你加了什么东西?”

说完她就怔住了。

这声音又娇又媚,透着三分慵懒七分诱惑,听着她自个都忍不住一阵羞涩。

陆满庭的头埋在她雪白的颈项处,喃喃道:“春风露。吟儿身子弱,恐会伤着你。”

春风露是男女新婚之夜常用的东西,苏吟儿虽不晓得它究竟是什么,可听着他的话,隐约能猜到些什么。

她探出纤细无暇的藕臂,取过架子上放着的棉帕。

“陆哥哥,吟儿帮你搓背吧。”

陆满庭收了她手中紧握的棉帕,掰过她绯红的小脸,热切地亲吻她。

“吟儿,别躲了。”

*

次日上午,苏吟儿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屋外的雨已停歇,暖阳初升,丝丝温暖的阳光透过雕花的木窗,斜着打在苏吟儿浓密卷翘的长睫上。

那过分白皙的小脸蒙着一层桃花般的醉意,红艳艳的。

她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

没有意料中的腰酸背痛、也没有教导的麽麽说的“骨头散架、被轮子碾压过似的疼”。

诚然,昨夜一开始的时候,那种痛刻骨铭心,可到了后半夜,她竟渐渐品出了一丝甜蜜。

大婚之夜,侍女不会休憩,会守在门外的廊下,等着主子吩咐。

她至今记得洋桃和清秋进来伺候的时候,羞怯又震惊的神色。

可为什么她不仅没有疲惫感,反而甚是轻松,精气神比从前好了许多呢?她记得绘本上和麽麽教导的,不是这样的。

她几乎整晚没睡,照说该困、该累的。

她委实想不通。

身后的人箍着她腰际的臂膀沉沉的。

她推了推身后的他,见他没动,又在他小臂上调皮地按了按。

“重,陆哥哥。”

身后的人不理,反而将她箍得更紧了。

他似醒非醒,慵懒地把头埋在她的后颈处,贪恋地索取着。

这种清晨醒来后的缠绵,是苏吟儿从未感受过的。

她缓缓勾起唇角,覆上他遒劲有力的手,由着他胡来,却不敢大浮动的转身,只斜侧着身子,回眸去瞧他。

紫色的纱幔下,他俊朗的五官线条流畅,斜入鬓的剑眉如山、上挑的丹凤眼细长魅惑。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仿若在他身上看到一层淡淡的金光。

她好奇道:“陆哥哥,关于脱欢,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陆满庭在她后颈重重地咬了一口,似是在惩罚她的不专心。昔日的清冷外表在这一刻全都毁之殆尽,他尽情地释放着不为人知的那一面。

他将她翻了个面,强势地占有。

动情的野兽一旦开始,只会死死咬住属于他的猎物。

一滴热汗滚下,滴落在她精美的锁骨上,烫得她浑身一颤。他却神色从容,斜勾着醉美的唇侧,笑了笑。

“习脱欢者,需得禁I欲,一旦习成,可与女身共修欢喜、同赴极乐。”

习武者体力大多高于常人,更遑论是禁I欲多年的习脱欢者,且共修欢喜之时,需得互采阴I阳、彻夜不眠。

这对女身的要求极高,若是处子,很难承受整夜的欢愉。

苏吟儿恍然大悟,想起她昨夜说的调侃陆哥哥的话,只觉得自个分外呆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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