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首辅他火葬场了(1)
和离后首辅他火葬场了
作者: 张部尚书
简介:
【娇软清冷美人X斯文败类辣手权臣】
【追妻火葬场】(10.1号发布,预收《偏执藩王追妻日常》文案在下,跪求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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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那年,陆松节进士及第。
他金相玉质,貌美性恭,在盛京一时风头无两。
本想着快马加程回乡报喜,却被贵女白婉榜下捉婿。
她遍身罗绮,环佩玲珑,指尖轻轻抚过他眼角一滴微红泪痣,目光是那样深情。
碍于白家官威,陆松节不得不断了远在家乡的少年姻亲,做了白家女婿。
但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陆松节最爱的,还是少时为他纳鞋底筹盘缠的小青梅。
婚后,无论白婉如何嘘寒问暖,体贴入微,他始终冷淡以对。
意外的小产,更熬坏了白婉娇矜的身体。
但在白婉辗转病榻的时候,他却不惜陷害白家,并借此平步青云,官居一品。
白婉被抄家罢爵,举族流放前夕,陆松节阴鸷而笑,抓着她的手,在和离书上摁下红印。
白婉抬眸看他,神色凄惶。
“陆郎,难道这些年,你对我从未有过半分真心?”
“当然。”
她抖擞唇瓣,半晌无声。最后,她的裙摆曳地而去,寂然没入夜色里。
*
阳春三月,太后万寿宴。
陆松节在攒动人影中,忽见白婉锦衣华服,依偎在一个高大俊逸的男人身边。
听人说,他是刚刚平定南方叛乱的大将军萧于鹄。
白婉与他十指紧扣,言笑晏晏,是陆松节从未见过的明媚。
那萧于鹄,眼角也有一滴微红泪痣。
原来,他才是从未被爱过的那一个。
榜下捉婿那日,她深情望向他时,心心念念的却是另外一人。
陆松节脸色陡阴,捏碎了手中琉璃酒杯。
笑话,他,他怎么可能是别人的替身。
排雷:
1.男主陷害白家,喜欢小青梅都是外人视角,实则另有隐情,后续追妻会追到靴子冒烟。
(男主c,非脏瓜)
2.虐女比例不高,追妻虐男更绵长。
3.男主女主前期人设如此,衣冠败类vs娇贵美人。
4.女主视角虐点不一定是真的。男主对谁都谎话连篇,话也不能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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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偏狭节度使X心机多马甲公主】
【追妻火葬场+强娶豪夺】(2023.2.6版)
【小贴士】
1、1V1,双C,女主全程清醒。
2、背景参考李唐王朝,但人物私设都是戏说胡说,勿考据。
3、男主性格有严重缺陷,即便后期改变也只存在于虚构故事中,请勿效仿,勿代入现实。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女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婉 ┃ 配角:陆松节,萧于鹄 ┃ 其它:欢迎收藏预收文《偏执藩王追妻日常》
一句话简介:曾经有一份真爱摆在首辅面前。
立意:莫欺少年穷。
第1章 端午宴
时维五月,暑气新蒸。盛京尚未入伏,天儿却已经回暖。
暖意滋生湿邪,各家门户前,都挂上了祛病消灾的菖蒲和艾草。
白氏族人济济一堂,坐于黄花梨木福禄寿八扇大屏风后,正欲开端午宴。
已近午时,家主白同赫迟迟没有让仆婢入堂布菜。满头银丝的老祖母,亦用满是褐斑却保养得宜的手默转翡翠色的念珠,仿佛在等什么人。
堂屋内一片静阙。
李凤莲飞了眼家主,视线又落在丈夫同父异母的妹妹白婉身上。
今儿既是端午宴,亦是白婉的归宁宴。
白婉为大房陈氏的嫡女,身份尊贵,李凤莲却是庶出长子白萃璋的妻子,平日里见谁都低眉顺目。
她的丈夫也是个不景气的,科举不第,只花钱捐了个从五品的吏部员外郎(1)。
谁不知道,白萃璋仍旧吃着本家的米粮,镇日游手好闲,在外拈花惹草。
是以宴席尚未开始,李凤莲便热心地往白婉面前的彩绘瓷碟里洒了点瓜子仁。
言笑间,又状似偶然问:“婉儿,这家宴马上便到时辰了,怎的还不见二郎的影子?”
附近几个女眷也偷偷侧耳,想知道“二郎”去哪了。
大家都清楚,白同赫不让开席,就是为了等这二郎。
李凤莲口中的二郎,便是白婉的夫君。
陆二郎本名陆松节,洪德六年间进士及第,被敬宗皇帝钦点翰林,彼时他才十八岁,貌美性恭,气质卓然,在盛京风头无两。
不过他英年早婚,做庶吉士时便娶了白婉为妻。
婚后,陆松节的官越做越大,二十岁擢升翰林编修兼太子讲师,如今已任兵部尚书,掌一国军权。他背靠白氏,深得当朝首辅皇甫冲的器重,入阁拜相是迟早之事。
白婉妻随夫贵,在盛京,在白家,一直是大家议论的对象。
论的却不是什么好事,因为盛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陆松节心底另有所钟,之所以娶白婉,不过是因为他曾经人微言轻,被家主白同赫威逼恐吓。
便是两人出席宴饮,也是貌合神离,形同陌路。再则,白婉五年无所出,更是让大家笃定,她不得丈夫欢心。
白婉知道,李凤莲有此一问,不过是难得逮着机会嘲讽她。谁让他们二房一脉没出息,只能靠奚落她找点存在感——白婉先前信誓旦旦告诉老爷子,陆松节会在端午宴前回京。
白婉扫了她一眼,面上仍旧端和:“昨儿夜里下了雨,难免阻了行程,但以他的脾气,既说了端午宴前回,便定能回的。”
“也是。再怎么说,倘若二郎真有心,紧赶慢赶的,也该到了。”李凤莲嫣然轻笑。
倘若有心,不就是说他无心?
白婉终于稍稍坐正,浮了浮汝窑三才杯中的茶沫,皮笑肉不笑:“再有心也架不住公务烦劳,唉,我现在倒羡慕嫂嫂,大哥总得空陪你。”
她变着法损白萃璋一事无成,只能流连床榻,李凤莲脸色登时垮了,悻悻地不再说话。
周围几个女眷看好戏似的,凑在一处喁喁私语,间或发出细碎笑声。
白婉只当没有瞧见,玉指轻勾,把丫鬟芸佩叫道近前,低声吩咐:“你去府门外瞧瞧,二爷的车马可回了。”
“是。”
瞧着她离去背影,白婉佯作镇定,抿了口茶。
她现在可以在口舌上挣回点脸面,但再过一会,陆松节还不现身,她便不知如何是好了。
敬宗即位来,水匪屡屡骚扰江淮福建等地,导致海路贸易受阻,陆松节年初便奉命巡视沿海边防,一去数月。
恰逢祖母大病初愈,难得出席家宴,白婉这才和婆母讨了个假,想和陆松节同往白府过端午。
左右等不到他的家书,只得托人给他捎长信。客套关切之余,还央求陆松节千万在端午宴前归家。
他倒是在十日内回了信,仅寥寥二字,“会的”。仿佛多写一个字,都浪费他力气。
白婉也习惯了。
毕竟她看似风光的婚事,早就不是冷暖自知的秘密。他惦着夫妻礼数,能按时回来便行。
可现在开席在即,他却迟迟不现身,也不管她丢不丢面。
*
巳时三刻,白同赫终于松口,一应仆婢端着饭菜依次入内,戏台上水袖翩翩,伶人咿咿呀呀,粉墨登场。
眼见着珍馐列次上桌,白同赫却不动筷子,侧室徐氏已经忍不住酸道:“都这个时辰,二郎应是不会来了。哪有老辈等小辈的道理?老爷,不如咱们先用饭吧。”
“是啊,都说贵人多忘事,他这官做大了,咱们也该不入眼了。”李凤莲轻笑附和。
她们婆媳二人素来不睦,但在损白婉这件事上,默契地达成了一致。
白同赫的脸色越发阴沉。白家虽然现在不济,但祖辈也曾位列三公,白同赫的祖父,亦是一朝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