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猫在年代文报恩(31)
作者有话说:
24、25章都是今天(1月23)的新内容哦,调整到每章三千字以上啦,我这算不算今天日六了>︿<。
PS:春节假期不能入v,为了压字数,本周隔日更哦,贴贴么么!
第26章 我知道了
◎干嘛非得吊死在申宁那棵歪脖子树上!◎
旁边有人阴阳怪气道:“跟着臭味儿一路来的呗。”
那眼神明里暗里, 说的就是李建文。
毫无疑问,他在红江沟大队的名声已经彻底臭了。
李建文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想起大队长的警告,不得不憋屈地绕过去, 不准备搭话。
没想到, 安静了一路的花花突然动了。
小土狗个头不大, 力气却不小, 后腿一蹬,猛地踢到他的膝窝后。
李建文“哎呦”一声,来不及反应,膝盖一弯,便猛地往前摔去。
担子前后木桶一歪,黄汤泼出来, 猛地扑到他身上。
脸上、身上湿淋淋一片, 李健文大脑一片空白, 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躺在了黄汤里。
“呕!”
他干呕了声, 一张嘴, 却有东西顺着鼻子滑进嘴里。
李建文恶心得更厉害了,连连作呕, 把肚子里的胆汁都吐了出来。
打从他倒地起, 周围的人就连忙后退,捂着鼻子瓮声瓮气, “可真臭啊,熏死我了。”
“这可是两大桶肥呢!这下好了, 都白瞎喂给他了。”
听到这儿, 李建文眼睛一翻, 彻底晕了过去。
小黄狗花花得意地摇摇尾巴,便往远处的山坡上跑去,申宁正在那里观望着。
她弯下腰,揉了揉花花的脑袋,“干得不错。”
花花喉咙发出舒服的呼噜声,蹭蹭她的掌心,尾巴摇得更欢实了。
申宁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解开,拿出了里面的鱼肉干。
她一边拿着鱼干喂给花花,一边扫了眼远处的李建文,他躺在那里,没一个人去扶他。
过了十几分钟,大队长一脸不耐地来了。
申宁没再继续看下去,她把最后一条鱼干喂给花花,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便站了起来。
她最后撸了把花花的脑袋,“我走了。”
花花嘴里嘎巴嘎巴嚼着鱼干,看着申宁走远了,它才慢悠悠跑走。
申宁干了一下午活,下工后吃个饭,就到了上扫盲班的时候。
今天轮到了谢温时讲课,但是宋雪洁和陈明英都早早来了。
宋雪洁一来就看见陈明英,愣了愣,本来有些激动的心情顿时收敛了起来。
“陈同志,”她问了声好。
陈明英也一愣,没想到她会来,“宋知青好。”
申宁夹在两人中间,指尖点在腿上,正一笔一划比划之前记得的字。
见到宋雪洁,她有些疑惑,“你怎么来了?”
宋雪洁语塞,她是有事想问申宁来的,没想到,陈明英居然就在旁边。
她犹豫一下,小声道:“我们出去说。”
申宁被她拉出去,离食堂十几米了才停下来。
“怎么了?”她问。
宋雪洁压抑着心里的兴奋,握着她的胳膊问道:“中午那事,是不是你做的?”
她抛了个眼神,说得十分隐晦。
但申宁一听就明白了,她打个哈欠,断然摇头,“不是啊。”
这种事当然不能承认。
毕竟黄狗花花做的事,和百米外的她有什么关系呢?
宋雪洁一愣,虽然觉得理所当然,但又有些疑惑。
“也是,你又不能使唤花花,看来真是李建文糟报应了,”她愤愤道。
李建文这次举报的事情,可是狠狠给她上了一课。
现在,她和大队献殷勤的小伙子说话都少了,生怕再生出什么事端。
宋雪洁得到了答案,也就安下了心。
她往食堂里瞄了一眼,见门口,陈明英正望着这里,不由得看了看申宁。
她一无所觉,还有些犯困似的打着哈欠。
“陈同志是来找你的?”宋雪洁小声问。
“他说给我复习,”申宁不在意地道,陈明英最近给她复习了不少字,所以她没拒绝对方。
宋雪洁想到讲台前头的谢温时,觉得事态复杂。
申宁最近情绪低落,知青点里的谢同志也是,每天沉默,总是在自己的屋子里不知道干什么。
这两个人再掺上一个陈明英,就更复杂了。
她欲言又止半天,食堂里传来了谢温时舒缓清澈的嗓音。
“人都来齐了吗?那我们开始讲今天的内容。”
满脸困倦的申宁一下子振奋起来,拔腿往回跑,“我去上课了!”
宋雪洁”诶“了声,没等反应过来,她已经冲回食堂了。
她一溜烟坐下,手放在膝盖上,便抬头望着最前方讲课的人,一副又乖又认真的样子。
她喃喃道:“这些人到底是喜不喜欢啊?”
宋雪洁想不明白,摇摇头,只好往回走了。
陈明英见申宁回来,帮她拉开板凳,便把手中的本子递给她,“你可以在上面练一练。”
用树枝在地上写总没有纸笔的效果好。
申宁瞅了眼纸笔,说了声“谢谢”,便接过了本子。
她小声道:“我借用一下,马上还你。”
陈明英笑了声,“你用就是。”
两人坐在食堂的角落,按理说谢温时是注意不到的,但他却不由自主地望向那里。
然后,便看见申宁埋着头,旁边陈明英对她说笑的样子。
他眼神沉淡,辨不清情绪地低头,弹了弹手里烧黑的树枝。
“大家安静,不要再说话了。”
略有点嘈杂的食堂里顿时安静下来,申宁没有怀疑,跟着闭上了嘴。
陈明英却望向谢温时,微微皱眉。
他怎么总感觉对方指的是自己?
谢温时直接讲起了课,依旧是深入浅出的方式,引经据典,讲得十分有意思。
正是因为谢温时总是讲故事,所以,大队参加扫盲的人特别愿意听他的课。
今天申宁来时,前面的座位都没了,不得不坐在了后面角落里。
她认真听着课,到最后,伸个懒腰,哈欠打得泪花都出来了。
陈明英伸手,虚虚挡在她背后,怕她直接仰过去。
“怎么天天这么困?”
不止困,还饿呢。
申宁摸摸肚子,没精打采地收回胳膊,继续努力听课。
可能是生理构造不同,她是豹子,每天消耗的体力更多,需要更多的食物、睡眠。
每天扫盲的时间,以前是她睡觉的时候。
陈明英收回手臂,小声问:“刚才的听懂了吗?”
“听懂了,你别说话,”申宁不耐烦地点头,她是不喜欢学认字,但她又不是傻子。
谢温时讲的东西连队里老大爷都能听懂,她当然也能听懂。
两人极短的交流了几句话,声音极小,连前面的人都没听见。
但谢温时却又注意到了。
他扶着木板的手暗暗用力,看着底下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好笑的是他自己。
是他想多了。
谢温时眼神淡下来,不再关注申宁和陈明英,甚至不再把目光投向那个角落。
申宁并没发现他的注视,等到上完课,她还以为他会想往常一样留下一会儿,给大家解答问题。
没想到,她还坐着,谢温时却已经走了出来。
他面露歉意,“今天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大家也早点回去休息。”
底下的人顿时关心道:“是不是染风寒了啊?回去捂着被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
谢温时短暂地寒暄两句,已经走到了食堂门边。
和申宁相隔不到一米。
他一半身子已经踏进夜色,另一半却还映着昏黄油灯,像分割了光与阴影。
申宁在光的这一边。
她下意识站起,还没迈出一步,谢温时已经和最后一个人说完话,笑着转身,彻底投入黑夜。
眼角的余光,甚至都没落在申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