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捡来的+番外(58)
阿白低着头重重叹了口气,公子您能不能有点骨气,叫情敌为你做主是怎么回事。
“三弟!”
一道凄厉的声音打破堂内诡异至极的气氛,在外头平复好心情的白郇一进来便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人,他似是不敢置信,连瞳孔都放大了数倍。
白郇飞快的跑过去,瞧着地上鼻青脸肿昏迷不醒的弟弟,大发雷霆:“这是怎么回事!”
杨瞻苦笑,怎么回事自己不会看还是去请您的官差说的不够清楚,不就是调戏不成反被废了?
可他不敢这么说,杨瞻正细细斟酌说词时,却听郎君道。
“我打的。”
白郇猛地回头循着声音看去,便见坐在椅子上的郎君正面色淡然的瞧着他,白郇当即就怒气腾腾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灯笔小说网
唐钊香凝皱眉,还不待出声便听秦樰道:“白大人,祸从口出。”
他不是在帮他,只是不可丢了公主府的面子。
盛怒过后,白郇终于恢复了些理智,他阴沉着脸在苏卿周围扫了一圈,秦樰相帮,唐钊香凝相护,且生的这般俊俏,除了那位苏公子不做他想。
白郇目光阴沉,一个买来的奴才,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他白家乃开国世家,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动的!
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东西,谁给他的胆子敢对阿弟动手!
“不知家弟犯了什么事,竟被殴打至此!”
苏卿对他的愤恨恍若不觉,只奇怪的道:“你不知道吗?“
白郇双目猩红看着苏卿一字一句道:“还请告知!”
苏卿沉默了,难不成他要当着情敌的面说他被人调戏了?
这话,他说不出口。
阿白恰到好处的开口:“这个人当街调戏我家公子,不仅出言不逊还要将公子带回府里,公子拗不过情急之下动了手,这事众所周知,若是大人不清楚,不妨问问外头的人证。”
白郇瞟了眼外头的三四十人后,脸色突地一僵,这么说来当时的事有不少人看到,他原以为这苏公子不受重视尚可周旋一二,可看见唐钊和香凝后他便明白,骄阳公主怕是对他上了心的。
他了解阿弟的性子,也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侵犯主子是死罪,一旦落实只要对方不松口,三弟就绝对活不下来,他本想能先发制人,扣个嚣张跋扈出手伤人的帽子过去,可眼下人证如此多,已容不得他洗脱。
一时想不出旁的办法,便将气撒在了阿白身上:“一个奴才也配和我说话!”
苏卿冷了脸色:“我觉得,是你不配和我说话。”
白郇捏紧拳头,心里头憋屈得厉害,从未有人敢对他如此不敬。
只还不待他想出什么可行的办法却见苏卿看着秦樰:“秦公子不是来替我做主的吗,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明了,这人虽然被我不小心废了,但是我觉得,他的性命也不能留。”
“毕竟……殿下很护短的,今儿进城我就是无意看了眼一位女郎,殿下就很生气,还咬了我一口,而这个人不仅碰了我的衣袖,还想将我带回府染指我的清白,殿下说过,我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他侮辱殿下的人,应当算是以下犯上,罪不可赦,秦公子你说是吗?”
秦樰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将目光从苏卿手背上那排浅浅的牙印上移开。
“是。”
殿下竟与他亲昵到如此地步了么。
白郇的心逐渐冷了下来,他不想去理解那句“不小心废了”是何意,但他明白是他小看人了,要真是个空有样貌的废物,怎会如此条理清晰咄咄逼人,他的一字一句都是在要弟弟的命。
“敢问公子所说的废了是何意。”白郇抱有一丝期望阴着脸道。
苏卿歉然一笑:“大概就是不能人道了,我不是故意的。”
白郇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不能人道那就是一辈子都毁了!不是故意的,呵~他可没从那语气里听出半分歉意。
若是旁人他可将对方碎尸万段,可在皇权面前他不得不让步,他们可以暗中派杀手,却不能在明面上忤逆,至少在五皇子登基之前,他们都必须要伏低做小,这口气不忍也得忍。
“冒犯公子是家弟不对,但家弟已经废了,公子何苦得理不饶人。”今日退一步,他日定要加倍讨回来!
秦樰不带任何情绪的瞧了眼白郇:“白大人任职太常少卿,我朝律法不应该不懂,白三郎犯的事别说废了,就是杀了你白家还得去公主府请罪。”
晋渊律例,冒犯主子,杀无赦。
“白大人,是要我动手,还是你亲自动手。”
白郇气结,恨不得将秦樰千刀万剐,可如今他们不占理,想要保住弟弟性命恐怕只能去求贵妃娘娘做主:“眼下不过是苏公子片面之词,该等弟弟醒来再做决断。”
秦樰也不同他争,冷声道:“杨大人,半柱香内把人弄醒。”
杨瞻:……
听这意思,是要不择手段了,杨瞻看了眼白郇,权衡再三终是应下:“是。”
白郇自然不可能看着他们对白三郎动手,只得强势保人:“我看谁敢。”
秦樰看他,眼神冷冽分毫不让。
两方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得罪哪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大夫顿足不敢上前。
苏卿突地从座位上起身朝大夫走去,费这么大劲儿还在情敌面前丢了脸,要是没把人弄死可不就白忙活了。
他知道白郇想用缓兵之计,可他偏不给这个机会。
郎君一把夺过大夫手中的箱子,取出里头最大的银针夹在指尖问大夫:“该扎哪儿醒的比较快。”
大夫:……
白郇将白三郎护在身后,咬牙切齿:“你敢!”
苏卿回头看他,眨眨眼:“你看我敢不敢。”
郎君一步一步走向白郇,蹲下身靠近他,幽幽道:“你要敢碰我一下,我便废了你。”
声音很小,但足够堂内所有人听见。
不止白郇,在场许多人皆是一怔,郎君刚刚明明很乖巧,而就在顷刻间仿若变了一个人。
秦樰眼神暗了暗,他就知道,能被殿下看中的人岂能是空有皮相。
他第一次,有了棋逢对手的感觉。
“啊!~”
在所有人愣神之际,苏卿手中的银针已狠狠扎在了白三郎的大腿上。
杨瞻身子颤了颤,偏过头不忍去看,这位下手可真够狠,比秦公子过犹不及,骄阳公主身边这都是些什么人。
白郇回过神来,白三郎已经在嗷嗷叫痛。
他当下就要将苏卿推开,可手刚伸出去便对上苏卿凉凉的眸子:“你碰下试试。”
不知为何这一瞬白郇心中竟生了股惧意,可他向来身处高位,被人捧惯了心性自然就养的高了,怎会甘于被一个十多岁的小郎君威胁,他咬咬牙,压下心中的慌乱去抢苏卿手中的银针。
然就在下一刻,眼前有银光闪烁,手上蓦地一痛,鲜血自手腕间不断涌出。
“唔~”强烈的刺痛让白郇忍不住闷哼,而更让他心慌的,是他的右手已失去了全部力气。
唐钊淡然的将剑收回剑鞘,立在苏卿身后。
苏卿无辜的瘪着嘴瞥了白郇一眼:“都说了叫你别碰,你偏不听。”
郎君嘴上说着话,手上已握着银针在人大腿上转了一个圈儿,生生将白三郎再次痛晕过去。
“哎呀,他又晕了~”
“大夫你还有别的法子么。”
众人:……
第43章
白郇垂在地上的手鲜血淋漓,使不上半点力气,眼睁睁看着白三郎被泼冷水又挨了好几针,却无能为力。
终是被折腾得受不住,白三郎有气无力的睁了眼,苏卿见他醒来皱着眉道:“不许再晕了,把你在街上的话重复一遍。”
年后初十京城的雪才停下,如今正是寒气逼人的时节,白三郎浑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加上身上的剧痛,他已是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