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捡来的+番外(30)

作者:榶酥

苏卿忍下眼中的酸涩:“嗯,我相信三弟,我一直都相信三弟能出人头地,给我们苏家争光。”

苏三元突地扑在苏卿的怀里紧紧将他搂住,为了让他读书家里的人都付出太多了,大哥随着父亲在外面做苦力供他上学,娘亲做针线活换家里的口粮,二哥不仅要下地干活还要帮着娘亲给全家人洗衣裳做饭,家里的活半点都不让他碰,他每次想要帮忙都会被催着去读书写字。

家里只要有好吃的都会留给他和妹妹,有一次二哥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块糖,顶着烈阳给他送到学堂,拿出来时糖都快化了,二哥当时看到他吃完了才开心的往回跑,二哥事事想着他,处处为他着想,可是所有人都忘了,二哥也只比他大了一岁啊。

苏卿感受到弟弟微微颤抖的肩膀鼻子一酸,堪堪忍住哽咽没吭声,只轻轻在苏三元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抚。

他知道弟弟性子坚韧要强,最不喜示弱,他便当做不知道他在哭就好了。

苏卿离开时苏三元已经睡着了,他给他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他原本想去看看刘昶,见里头熄了灯便知应该也是睡下了,就没再过去打扰。

因着郎君们都挨了板子,课程暂停一日,苏卿也去求了赵骊娇今日不上课,一整天给郎君们送完点心又送补汤,就差没把厨房搬过去了。

赵骊娇气的咬牙切齿,在得知苏卿又给南院送了水果后,终于忍不住对两个侍女抱怨:“怎就没见他对我如此殷勤!”

话音刚落,便瞧见外头小郎君捧着食盒过来了。

香晚忍不住打趣:“这不就来了。”

赵骊娇哼了声,拿起一旁的书本,打算不理他,香凝香晚退到一边行礼:“苏公子。”

苏卿并未察觉到殿内怪异的气氛,笑着上前将食盒放在桌案上:“我给殿下送冰镇梨汤。”

赵骊娇看都没看,凉凉的道:“南院剩下的?”

香凝香晚低头抿笑,殿下这酸味太浓了些。

苏卿眨眨眼,不明所以:“不是的,这是我自己做的。”

少年公主瞟了眼,心里却越发不满:“南院也有?”

苏卿摇头:“没有,这是我特意给殿下做的。”

听到是特意做的,赵骊娇神色才微微松软了些,却还是同自己较劲:“你送到南院的也是你自己做的?”

绕是苏卿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劲,他偷偷看了眼两个侍女,见香晚给他使眼色,瞬间就醒悟了。

殿下这莫不是吃味了。

小郎君抿着笑轻声道:“不是,只有给殿下的才是自己做的。”

赵骊娇满意了,扬眉:“打开瞧瞧。”

苏卿乖巧的取出雪梨汤,放到赵骊娇面前:“近日天气太热,殿下消消暑。”

一到热天赵骊娇就不爱进食,只偶尔用些冰镇汤水,苏卿今日去厨房得知此事,专门同做汤的厨子学了一天,最后才做出了一碗满意的。

苏卿自小会下厨,学这些并不难,他期待的盯着赵骊娇,这是他第一次做,不知道合不合殿下的口味。

赵骊娇舀了一勺又一勺,直到碗见了底还意犹未尽:“不错。”

其实味道较厨子差了些,不过小郎君的眼神着实太过热烈,她竟不忍心让他失望。

果然苏卿欢喜笑开,眼里盛满星光:“殿下喜欢我常做给殿下吃。”

郎君眼里星辰太过耀眼,赵骊娇鬼使神差的点头:“好。”

赵骊娇歪头看着人乖巧的收食盒,突然道:“你今日去了多少趟南院。”

香凝香晚:…

这茬是过不去了还是咋地。

苏卿顿住,认真的道:“先生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送的越多他们才不会因此事怪罪三弟。”

香凝香晚:…

赵骊娇:…

“所以…你给我送梨汤图什么?”少年公主坐直身子瞪他。

苏卿摇头:“我就是想做给殿下吃,没想好要图什么。”

“没想好图什么?现在想!”

“我…我不想。”

“必须想!”

“那…那就当是谢殿下对郎君们从轻处罚?”

“重想!”

“我…谢殿下每日教我功课。”

“再重想!”

苏卿眨眨眼,盯着赵骊娇愣住片刻,突然福如心至:“我就是听厨子说殿下天热不爱用饭,才想给殿下做这个,真的没有别的意图。”

少年公主脸色果然稍微缓和:“真的?”不怪她多想,这小家伙心思忒多,总要拐几个弯。

苏卿重重点头:“真的。”

赵骊娇终于满意:“你要敢说有企图就把你丢出去。”

苏卿低下头:……

殿下的心思捉摸不透。

南院几位郎君伤的并不重,只有贺晚舟在南院养了两日,其余几人第二日就活蹦乱跳的去了学堂。

张子琰特地去找苏三元道了歉,苏三元也没再较真,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有了这次“同甘共苦”,几位郎君之间的感情的确深厚了许多,一下学堂便扎堆的在贺晚舟房里给他讲当日的功课,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快乐的日子转瞬即逝,一转眼便到了八月院试,苏卿将几位郎君原路送回,再由各个府里将人送到考场,在外人看来,几位郎君与公主府毫无瓜葛。

院试这几日,公主府看似如往常一般平静,实则气氛紧绷。

文课先生在东院来回踱步,被武课先生翻了好些白眼儿。

如今南院只剩下刘昶一个郎君,在赵骊娇的示意下苏卿将人带到了云来殿。

带到云来殿的意思便是要见六皇子,赵鹤的行踪是绝密,在未院试未过彻底入公主府阵营前是不可能让几位郎君见到六皇子,所以就算他们在府呆了这些日子,却无一人知晓六皇子就在云来殿。

刘昶不考文试,只待准备三年后的武试,武课先生说他天赋甚佳,加上刘相的关系,他与公主府已栓在了一根绳上,所以赵骊娇才会让他见赵鹤,毕竟这才是将来他们真正效忠的人。

见到赵鹤,得知他的身份时,刘昶惊的半天没回过神,六皇子,晋渊如今唯一的嫡皇子,将来的储君,他就这么见到了?

慌乱激动下,刘昶行礼时连字都没咬清,赵鹤将他扶起来:“不必紧张。”

阿姐同他说了南院的几位郎君将来可能是他们极大的助力,他早就偷偷去瞧过,他很喜欢他们之间毫无嫌隙的相处,也对几位郎君很满意。

三位郎君年纪相仿,也都正值年少,聊着聊着也都放松了,时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直到夜色渐深,刘昶才意犹未尽的告别。

赵骊娇知晓后只淡淡一笑,一切在她的掌控之中,年少时最容易建立真挚的友谊,且一辈子都难以忘怀,不论是什么手段也好,威逼利诱也罢,都比不过人的心甘情愿。

这几日,刘昶有空就往云来殿跑,一呆就是一整天,刘昶性子直,也不太刻意去守规矩,才几日的功夫就已与六皇子熟稔得不得了,就差没有称兄道弟了。

直到放榜这日,苏卿才将人拉了出来。

惊凤殿内,赵骊娇早已端坐,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底,但没到最后一刻,都不能彻底放下心。

半个时辰后,外面有信传来。

香凝打开后,笑容灿烂:“禀报殿下,贺五郎中了头名,苏三郎第三名,张小郎最后一名。”

众人松了口气,苏卿与刘昶对视一眼,皆咧嘴笑开。

赵骊娇勾唇:“好。”

三位郎君皆榜上有名,张子琰虽在最后一名,可好歹也挤上去了,公主殿下一高兴,府内众人皆有赏,当然,府内的欢呼外面是绝不知情的,张之润对公主府的防护做的极好,但凡在府里伺候的都是知根知底,绝不会传半分消息出去。

而这一次的放榜张之润也动了手脚,并没有把名单公之于众,而是让各位学子自己前去院中查名次,且给中了名次的学习都寄了书信,所以诸位学子只知道自己得了第几名,却不会知道榜单上还有何人,而其他外人就更不会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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