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作O失忆后成了豪门假少爷+番外(28)
“要不是我认得那眉毛,我都要怀疑表姑奶奶给咱们换狗了。”尤许皱眉说,“克里斯蒂安三十八世以前见了陌生人就躲,真是见鬼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荷一快要气炸了。
他就失个忆而已,连狗都不理……不,都是表姑奶奶干的好事,她还有脸在那哭!
目光从一个个丑态毕露的亲戚脸上划过,荷一猛地爬上茶几,狠狠跺了跺脚。
“都别吵啦!”
刚刚继承家业的荷少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所有人都被他软乎乎的声音吓一抽搐,闭嘴了。
荷一凶巴巴瞪着他们:“这里是我家,你们又不姓荷,有什么脸在这儿吵架!”
路庭争小小插嘴:“我妈姓荷啊。”
话音没落,被他妈当头一击,顿时头上起个大包,痛得说不出话来了。
荷一:“看看你们一个个什么样,长辈不像长辈,豪门不像豪门!表姑奶奶!”
他重点点名,“脸上那么多皱纹看不见吗?没钱的话好歹拍根黄瓜做个拉皮吧!”
表姑奶奶:“?”
这头还没回过神来,荷一又瞪荷程慧,“还有姑姑!你眼影都花了不知道吗!好歹也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平时连大牌眼影都买不起吗!”
荷程慧:“……”谁买不起了!
荷一转向路庭争:“表哥,你胖成这样,Alpha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路庭争:“…………”说得好像你也是Alpha一样!
荷一完全不理他们想要反驳的嘴,连珠炮似地把每个人训斥一遍。
最后,他双手叉腰,鼓着腮帮总结陈词:“你们丑成这样,以后就不要在我面前晃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赏罚分明,今天的事绝不轻饶!尤管家,叫人去他们家里,东西全部搬空,一根牙刷都不许留!”
“哎不是,”荷程慧试图抗争,“那是我们自己的东西。”
“还不闭嘴!”荷一软乎乎地吼,“丑八怪还有脸说话,你那么能,你怎么不……呕!”
一捂胸口,他弯腰干呕起来。
荷程慧:“???”
艹他妈你还用实力证明我丑啊?!
一屋子人都惊呆了。
尤许最先反应过来,嚷道:“还不快走,想把少爷恶心死吗!”
“呕!”荷一又呕了一声。
众人又惊又怒又羞耻,下意识就要反驳,可保镖没给他们机会,直接开了几架小货机,去他们家里搬东西。
谁特么能想到,豪门的便宜没占到,自己家反倒被搬空了。荷一这哪是豪门少爷,是强盗啊!
这回谁也顾不得脸丑不丑了,骂骂咧咧地赶回家去。
人一走光,尤许立刻把荷一从茶几扶下来,这才发现他浑身滚烫,是发烧的症状。
“一定是淋了水没擦干,少爷身子娇弱,哪能由着他们这样折腾!”尤许和少爷同一阵线,一边骂亲戚,一边使唤人去叫医生。
医生匆匆赶来时,荷一已经被挪到了床上,小脸烧得红扑扑的,昏睡了过去。
“也不是什么大病,”医生检查过后说,“就是普通的着凉发烧,我开点退烧药,吃两次就好了。不过少爷好像快分化了,这段时间需要多注意,千万不能吃海鲜。他平时就海鲜过敏,要是分化期接触过敏源,很可能猝死。”
“少爷还没分化?”尤许一呆。
他记得少爷已经分化了呀……不,不对,也可能是他过去对少爷疏于照顾,记错了。
打发走了医生,看着大床上奄奄一息的少爷,尤许内心充满自责。
他应该再多关心少爷一点的,就不应该让亲戚进门,也不应该让少爷淋水,而且……等等哦,这床是不是过于大了点,少了点什么?
他立刻叫来言文晋,两人一个眼神交汇,心照不宣地操起了熟悉的瑜珈砖。
苏彷:“……”
正在撸狗的他叹了口气,配合俩老头演戏真的好累。
他可不想再被瑜珈砖砸一次,只得老老实实爬上荷一的床,想了想,又把荷一的手拽过来抱住,然后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这才有点陪床的样子嘛!”俩老头终于满意,手挽着手离开了房间。
光线一暗,苏彷睁开了眼睛。这叫什么事儿?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不知是不是被荷一传染了傻缺,他大脑开始自动哼歌,哼着哼着把自己哼感动了,忍不住又想,妈的,我真是好~~可怜呀。
扭过头,荷一烧得像只熟透的虾子,倒是没有再作妖,安静地呼吸着。
他把这人手一丢,再逮着肩膀转了个圈,又转了个圈,直到荷一滚到对面的床沿,与他隔着五六个平方的汪洋,这才心满意足,再次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这回是真安详。
睡大床还是有好处的,只要荷一不打睡拳,他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很快一阵睡意汹涌而来,他被美梦拽入了温柔乡。
无垠星河在脚下流淌,虫族发光的巨翼从身体里穿过。
孩童的“哭声”响彻寰宇。
“汪嗷嗷嗷——!”
“!!”他一惊,陡然坐起。
五六个平方开外,荷少爷微阖着双眸,一边打喵喵拳,一边嚎出了克里斯蒂安三十八世的叫声。
苏彷:“???”
作者有话要说:
克里斯蒂安三十八世:你没事儿吧?没事儿吃点溜溜梅:)
第24章
据说omega的分化期是三种性别中最长的,也最难捱。由于体质关系,娇软的omega会出现情绪不稳定、低烧、心悸、噩梦不断等多种症状,严重的还有可能休克或死亡。
而这种分化不是一两天可以完成的,一般会持续十天至半个月,体质特殊的,甚至会在反复的痛苦中捱上好几年。
大多数人在十三四岁就会分化完成,晚一点的在十四五岁,像荷一这种,十七八岁还没分化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苏彷可以确定,荷一就是那种会捱上很久的特殊体质。
好在医生开了相关药物,荷一情况还算稳定,嚎完这嗓子后,就又恢复原来的样子,倒回床上打起了小呼噜。
也不知梦到什么,他翻个身,恶狠狠地呲了呲牙。
周围安静下来。
苏彷盯着天花板怀疑人生,脑子里的小傻缺又开始歌唱:“跟着爹爹好好过呀,就怕爹爹娶后娘呀~”
唱着唱着,他反应过来,妈的,他一个孤儿,在想屁吃。
不如睡觉!
闭眼前,他伸长腿,悄咪-咪把荷一往床边跩了跩。
荷一半个身子都快掉下去了,却浑然不觉,甚至舒服地叭唧了下嘴。
苏彷犹豫片刻,又给自己加了副耳塞,这才阖眼睡过去。
这回没再梦到星河,他走在一片茫茫白雾里。
四下寂静,他听见自己的鞋子踩在雪里的声音,正在琢磨哪来的雪,忽然怀里一沉,什么东西砸了过来,差点压断他的胸骨。
紧接着一阵若有似无的暗香飘来,勾得他心跳加速,热血沸腾。于是他只能抱着那死沉的不明物体,一步一步向前挪,去找那香味儿的源头。
找啊找,找啊找。
源头没找到,怀里的东西却越来越沉。
最后叭唧一声,把他身体里的某种物质压了出来。
“!!”他又一次惊醒。
视线在雪白的天花板游离了好一会,意识才回笼。
然后他看见了那压着他胸骨的不明物体——荷少爷毛茸茸的脑袋。
只这么一会儿工夫,被褥制造的马奇诺防线就被攻破,色-欲熏心的荷少爷嚣张地扑进了他怀里,头枕着他肩窝,后颈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正对着他的脸。
一阵若有似无的异香传来。
苏彷:“……”
他脑子慢半拍,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身体里被压出来的物质是什么。
荷少爷尚未分化,他却因为那一点或许有、或许没有的信息素暴走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