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938)
虽然黑衣人数度救我于危难之中,但在弄清他真实身份之前,要我全心全意地相信他,还有些难。
黑衣人闻言,无奈地耸耸肩,“好吧,只许看一眼。小爷敢以项上人头保证,他定然没有小爷英俊。”
我无视了黑衣人的自我吹捧,伸出手朝着神君面上的银狐面具探去。
“滚!”神君暴喝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猛然擒住了我尚未触及到他银狐面具的手,力道之大足以将我的手腕捏碎。
黑衣人见状,疾风骤雨般蹿至我身前,以蛮力掰开神君的手,牵着我遁逃而去。
他带着我闯出了极乐门后院,在一片不知名的密林中快速穿梭着。
直至暮色渐沉,他才停驻脚步,垂头看向我青紫的手腕。
“莽莽撞撞的,叫我怎么放心?”
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经络错乱的手,稍一用劲,将我所有移位的筋骨原位复正。
“就差一点,我就能摘下神君的面具了!”我对自己的失手耿耿于怀,要是重来一次,定能顺利揭下神君的面具。
黑衣人闻言,掐着我青紫的手腕,忿忿言之,“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即便揭下神君的面具又能如何?难不成,你以为神君面具下,会是你心心念念的那张脸?”
“如果真的是他呢?”
明明知道不可能,但我仍不愿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东临王会这么对你?万一真的是东临王,那我劝你及时止损,早些忘了他。如果他给予你的是无穷无尽的伤害,你还痴心不改死缠着他,这不是犯贱么?”黑衣人越说越生气,说到最后,干脆将我丢在密林之中,扬长而去。
我双手掩面,突然间迷失了方向。黑衣人虽已走远,但他所言依旧萦绕在我脑海中,挥之不散。
是啊,倘若银狐面具之下,当真是容忌那张脸,我该当如何?
要我舍他而去是决计不可能了,可他若不改其凶残暴戾的性子,我纵有千百条命,也不够他折腾。
“宿主,要我说,神君绝不会是东临王。你仔细想想啊,东临王被你气到跳脚,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顶多按榻上教训一顿完事了。但神君不同,他出手狠绝,招招致命,根本不懂怜香惜玉。他俩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黑盒子头头是道地分析道。
说来也是,容忌和神君分明就是两个极端。
容忌外冷内热,看起来冷冰冰的,骨子里却极会宠人。
“依本大王常年行走于锋刃之间的经验来断,黑衣人的身份更加可疑。他每次出现时间从不超过两个时辰,也许是他的身体不容许他久留。可他又委实放心不下你,只得来回折腾,疗半天伤稍稍好转了些,就心急火燎地跑回来找你。”
黑盒子分析完,乐得手舞足蹈,自吹自擂道,“本大王简直是天才!没错,肯定是这样。”
黑衣人话里行间,似乎极其讨厌容忌。再加之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亦感觉到他的身形同容忌身形的些微差别。虽然他们高度相仿,但容忌更结实一些,腰身也更短一些。
因而,黑衣人绝不可能是容忌。
只不过,经黑盒子一提点,我亦发觉了黑衣人身上有极为严重的内伤,短时间内难愈。
“更深露重,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身后,突然传来神君的声音,吓得我一激灵,拔腿就跑。
他眼疾手快,一把抓着我的手腕,“跑什么?难不成本座还能吃了你?”
我扭过头,透过朦胧的星光,视线匆匆扫过他那双深邃的眼眸。
难不成,他又转性了?
抬眸看了眼沉沉的天色,我才反应过来。原来,神君白日和黑夜中当真是两种性子。
“放手,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我用劲甩开了神君的手,不小心牵扯到腕上的伤,疼得我失声痛呼。
神君亦察觉到我青紫的手腕,轻声询问道,“怎么弄伤的?”
我没好气地答着,“虽说你极有可能忘了自己白日里的暴行,但不代表白日里你的所作所为就能被原谅。”
“你的意思是,我伤的你?”
“除了你,还能有谁?”我下意识地将双手笼于广袖之中,不愿将自己的伤口暴露于人前。
“没想到,我的出现竟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神君敛下眼帘,显得极为失落。
“若是你还有一点良知的话,就放过我吧。我有夫君,他对我很好,只不过突然不见了,我必须快些找到他。”
神君闻言,微微颔首道,“需要本座帮你找吗?”
我摇了摇头,“我只望你离我远一些。深夜中的你,衣冠楚楚倒还像个人。但是白日里的你,凶狠暴戾,毫无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