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2)

作者:二堂姐

我甚是不解,忙不迭问到,“道友莫要多心,离山上除了飞鸟走兽,只有我们离境中人,全是修道之人,何来的村妇?”

“你是离境的小道士?了尘大师莫不是老糊涂了,都没教你男女有别,让你一个女娃娃光着身子瞎跑出来!”他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伸出一只骨节分明十分好看的手,朝着我岸边的衣物一挥,衣物便井然有序地套在我身上。

听他口中的男女有别,我顿悟。这世上的人,原来和动物一样,也分雌雄!难怪这一两年我胸上横肉肆意,而师兄们体态依旧骨肉均匀,这大概就是道友口中的男女有别?

“那这位道友,可否跟我再讲讲何为男女有别呢?平素师父并未教我这么许多,我脑子还犯着诨,有劳道友指点一二了!”我见他站在泉中毫无动静,便绕到他身前,准备缠着他,聊会天打发时间。

这不看还好,一看可是把我吓坏了!他口角不停地往外渗血,眼眸半阖,十分虚弱的样子。我赶忙用双手架着他的胳膊,牟足了劲将他往岸边拖去。

岸边的雾气小些,我才有机会将他看得清清楚楚。脸上的线条很硬,透着股英气,让我忽然想起六师兄跟我说的那些故事里,天神的样子。再往下看……原来,我的身体和他的身体有这么大的区别呢!等我乱成一团的思绪稍稍有点头绪,才注意到他腰腹间一寸有余的伤口。

伤口很深,还往外淌着血。我真怕血流太多,他会因此死掉。忙不迭地抓了把泉边泥,往他伤口按去。离山毕竟是圣地,不止飞鸟走兽带着灵气,连泥土也能成为不错的药引,这回止住血该是好了吧!

可不多时,那令人害怕的血又开始冲破防线,不断地往外淌着血来,将我的十指染得又红又腥。我没法,只好解下了束发带往他腰身上紧紧缠着,再将仙泉之水不断地洒向他。要不是怕他昏迷着在仙泉里淹死,我也不用如此一捧一捧泉水洒在他伤口这样折腾了两个时辰。

等他悠悠转醒,我已累得说不出话,四仰八叉躺在他边上,四目相对。他的眼里满是困惑,我的眼里满是星星,没错,折腾了这么久我是累眼冒金星了!

“多谢。”他沉吟了半晌,终于蹦出了两个不冷不淡的字,嘴上说着谢,并未见有多诚恳。

我自然不能和一个不识礼数的人计较,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只消记得我这份恩情,他日涌泉相报即可。”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隐忍着笑意,“那敢问道友道号,他日报恩该去何处寻你?”

一提到道号,我就十分不开心,嘟着嘴道,“我师父十分地偏心,莫说道号,连个名字都不愿意给我一个正经的。今儿个授名,竟胡乱给我起了个且慢的诨名,把我气得不轻。”

“呵,且慢……了尘大师是随意了些”,他浅笑,嘴边绽开了一个不易察觉的梨涡,摄人心魄,我眼都看直了。我六个师兄长得也算是玉树临风,但直到看到他妖孽一笑,我才知我见过的人还是太少。

“你笑起来真好看,如盛开在通往地狱之路的曼珠沙华,美得艳丽,还藏着强劲的毒性。”我由衷夸到,他还真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一个人,无关性别。

他轻咳了一声,不自在地别过了头,耳朵微红。浅浅的,类似于桃花瓣一样粉粉的色泽,煞是可爱。

沉吟了半晌,他忽而又转过了头,那双黑眸轻飘飘地扫了我一眼,冷声道,“那你叫且歌如何?且行且歌,莫失莫忘。”

“且歌…甚好,甚好!”得了一个洒脱诗意的名儿,我心里偷乐儿,看他,也顺眼了几分,“那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呢?”

“容忌。”

“这个名字倒是似曾听过,很是熟悉!却也记不得何处听过。”我歪着头看着他,“容忌道友此番来到离山,便是离境的客人。待你伤势好些,我就带你去会会我那偏心的师父吧?”

容忌微微颔首,似不愿同我继续唠嗑。看在他伤势颇重的份上,我就不同他计较了。我强忍着辘辘饥肠,一骨碌从他边上坐起,持着青云剑,往仙泉西边走去。方才我见有二三飞鸟掠过,想必西边是有鸟栖之树的,待我前去看看,兴许还能摘得几个野果。

枉我在离山待了足足一十四载,这里的地形却是半点不识!师父总说我十四岁时,有个生死劫,从不让我下山。我只当师父道行尚浅,算得不准。

越往西走,越是幽静。方才那几只飞鸟也了无踪迹,我性子虽野,但胆子不大,惧黑惧静。看到前面黑压压的一片密林,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还是回去吧,万一有凶猛野兽,被吃干抹净了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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