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1212)
方才还生龙活虎的天蓬元帅眼下已变成一头死猪。
被溅了一脸血的且歌惊魂未定,连连窜出天蓬元帅怀中,纵身跃出猪圈,一骑绝尘。
容忌才放下胳膊,惊觉一道凉风袭来。
下一瞬,他眼前突然闪过一抹白色的身影,奔袭速度比起二郎神的哮天犬,有过之而无不及。
“呵!胆子竟这么小。”
容忌嘴角笑意愈深,眸中亦闪过点点笑意。
了解他的人,便知这位看起来清心寡欲的殿下,又在算计人。
逃亡路上,且歌眼皮直跳。
直觉告诉她,容忌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上回穿梭时空,她周身神力还在,容忌自然动不了她。
这回就大不一样了。
一来,她眼下只是只猫,容忌洁癖深重,最不喜欢这些毛茸茸的玩意儿。
再者,她神力全失,毫无自保的能力,根本应付不了腹黑且淡漠的容忌。
且歌原打算以美人计蛊惑容忌,可容忌又不是傻子,岂能随随便便被一只猫给勾了魂?
仙界东宫,琉璃飞瓦上,容忌以锦帕轻拭瓦面,直至瓦面干净地闪着玲珑剔透的光,这才轻飏衣袍,侧卧于飞檐之上。
一双琉璃美目半睁半阖,漫不经心地扫着仙界奇景。
南天门处,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一只白猫浮光掠影般从南天门口一窜而过。
琼华宫前,明霞幌幌映天光,碧雾蒙蒙遮斗口。一团白球快如疾电,掠去了宫门口菩提树上的三两枯叶。
老君殿内,万万载常青瑞草攀壁而生,炼丹炉旁道童执扇昏昏欲睡。一道白影夺去百余丹药,一股脑儿倒入檀口中。
美殿下琥珀琉璃眼微眯,眸中戏谑之色顿显。
他倏尔起身,正欲将在他眼皮底下乱窜的小猫擒回,顿觉小猫识不得路,兜兜转转了一圈,竟又跑回了东宫。
“竟还是个路痴。”
飞檐上,传来低醇男音。
且歌诧异抬首,同立于檐角上的美殿下四目相对,一张明媚的猫脸瞬间垮下。
下一瞬,容忌飞身而下,顺手将缩成肉球儿的且歌拎入怀中。
他骨节分明的手,在她软绵绵的毛皮中逡巡。
且歌浑身战栗,目露惧意,“狗东西,你该不会想拔老娘猫毛吧?”
“未尝不可?”容忌莞尔,浅浅梨涡漾着醉人的笑意。
他将小小的肉团拎至跟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身体。
不知怎的,他顿觉口干舌燥,想……想睡了这只猫。
容忌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过于荒唐,瞬间红了脸,尴尬地别开眼,再不去看她。
且歌顺着容忌的视线,低头看了眼自己白滚滚的肚皮,“喵”地一声失声尖叫。
她连连以短短的爪子遮着关键部位,喋喋不休地念叨着,“非礼勿视!你瞅什么呢?没见过这么婀娜的身体?人家,人家有点怕羞的。”
“本殿什么没见过?怎会稀罕看你?”
容忌将她随手一扔,以锦帕净了净手,嘴上如此说道,脑子里却一刻不停地闪过小猫“凹凸有致”的身体。
且歌亮了亮锋利的小爪,又在他前襟上留下三道抓痕,“你千万要记牢今日所言。日后,可别没日没夜地缠着老娘!”
“追风,将她扔至锁妖塔,任她自生自灭。”
容忌羞恼地瞥了眼口无禁忌的小猫,冷冷说道。
追风一头雾水地瞥了眼气愤地刨着土的小猫,稍显诧异地嘟囔了一句,“小野猫命挺大,竟还活着。”
说话间,他双指拎着且歌毛茸茸的小耳朵,“呼喇”一声将她不偏不倚地甩入了锁妖塔中。
东宫里头少了只“喵喵”直叫的小野猫,又恢复了平静。
只是,容忌心中燥火顿生,念了数百遍清心咒都下不去火。
“追风,你那里可有话本?”
深更半夜,美殿下偷溜出寝殿,立于栖梧树下,面色赧然。
“咳咳——殿下,你说什么?”追风惊恐地瞪圆了眼,差点儿没被口水呛死。
容忌不自然地撇过头,支支吾吾道,“就是你时常躲被褥里看的那些玩意儿。”
追风一脸懵,不解地挠了挠头,“殿下,你不是嫌弃话本中的女人污了眼么?”
“你就不能小声点?”
容忌羞窘至极,耳根彻底红透,忿忿然回了屋。
砰——
他重重地摔上门,满脑子都是白日里屡屡冒犯他的小野猫。
“完了。原以为本殿不喜欢女人只是性子寡淡了些,没想到本殿竟有这等癖好,被一只孽畜弄得心烦意乱。”
容忌呆坐在案几前,无意识地在素白宣纸上将白日里那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画得惟妙惟肖。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