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1186)
小容忌猜透了我的心思,尤为傲娇地冷哼道,“你休要瞧不起人。”
“罢了。你远道而来,我就不同你拌嘴了。”我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打着呵欠,尤为随意地说道。
小容忌扫了眼我大敞的衣襟,正想亲手帮我拢上,但终究还是缩回了手,“去换身衣物。”
话音一落,他就自觉地转过了身。
我原本还想睡个回笼觉,但这么大个活人杵在寝宫中,我委实睡不着,遂按照他的要求换了身衣物。
怔忪间,他沉声道,“本殿不知你和数万年后依旧俊美无俦的本殿发生了何事。但你务必相信本殿,从第一眼见你,本殿心里就只能容得下一个你。你的一切,都美得刚刚好。本殿相信,不论是现在的我,还是数万年后的我,爱的都是完完整整一个你。所以,你不需要那些累赘的棉絮,也不需要刻意迎合本殿。本殿这辈子,早就被你套牢了。”
“年纪轻轻,倒是挺会哄人。”我轻笑着,心中阴霾竟被他三言两语扫净。
小容忌傲慢地扬着下巴,冷声道,“还不是某个笨蛋,数百年如一日,就知道胡思乱想。”
“那我问你,如果我和腹中小小乖们同时遇险,你会选择救谁?”我又问了小容忌一模一样的问题。
他直截了当地说道,“废话,自然是你。不过,若是本殿与小小乖们同时遇险,本殿即便粉身碎骨也会保护好她们。这番话,想必你是无法从数万年后的本殿口中听到。”
我微愣了片刻,旋即好奇地询问着他,“为何?”
小容忌邪魅一笑,“你生气或是吃醋时的模样,可爱至极。”
“没个正经!还不快说实话。”
“原因很简单,纯粹是不想让你心疼而已。”小容忌笃定地说道。
闻言,我豁然开朗,刚扣上衣扣,就忙不迭地往寝宫外跑去。
正巧,容忌一手端着黑糊糊苦津津的安胎药,一边顺势将我圈入怀中,“笨蛋,冒冒失失的,小心别摔着。”
果真,还是柔情似水的容忌顺眼一些。
我抬起眼眸,开诚布公地说道,“容忌,我做错了件事。”
“笨蛋,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容忌并未给我开口的机会,直接用他薄薄的唇瓣堵住了我的嘴。
该死,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甜。
仅片刻功夫,就消磨光了我所有的理智。
好在,眼下时值初春,春寒料峭,呼呼作响的北风终于将我的思绪从舒卷自如的云海中拉了回来。
“容忌,你说得对,我就是个笨蛋,四百年如一日,只知胡思乱想。”我稍稍挣开了他的束缚,闷闷说道。
容忌将手中的安胎药递至我面前,“知道了,快喝吧。”
我瞥了一眼黑漆漆的安胎药,本不想喝。
但这回,分明是我在无理取闹,凭着一个梦境就开始胡思乱想,明显不占理。
无奈之下,我只得捏着鼻子,一口气将安胎药喝得连药渣都不剩。
正当这时,容忌悠悠然开了口,“歌儿气人的本事日趋见长,我自然也不能落于下风不是?所以,这件事情,你无需自责。”
我被安胎药苦得吐了吐舌头,旋即抬头询问着他,“何意?”
“梦境确实是被有心人篡改过。之所以没有及时澄清,一是为了让有心人以为你我之间当真生了嫌隙,二来,则是为了气气你。”容忌如是说道。
“.........”
所以,他去药王谷求烈性堕胎药一事,以及梦中梦里同顶着我的脸皮香雪怜身躯的女人无止境地嬉闹一事,全是假的?
“好你个狗东西!你不知道,当我看到香雪怜那副惹火的身躯,心里有多难过。”我一拳落在他心口处,心中不知是喜是怒,被他这一出将计就计折腾得哭笑不得。
容忌反擒着我的手,沉声道,“我知道。正是因为不舍得你难过,才选择在此时同你和盘托出。”
“那,你可知是何人篡改了你的梦境?”我沉下心来,才发觉事情的蹊跷之处。
容忌微微颔首,沉声道,“篡改梦境之人亦是在我衣物上下过量烈性堕胎药之人。不出所料,此人不是华清,就是倾扇。”
之前,我特地找天弋证实过,无论是圣君,还是神君,都不会造梦之术。也就是说,篡改容忌梦境的,不会是神君一脉或是圣君一脉。
照此推断,便可排除一众闲杂人等,独独剩下华清和倾扇,撇不清嫌疑。
南羌密林中,倾扇曾以突破至无我阶的造梦之术篡改过布尔的梦境,再加之她自戕前那句诡异至极的“后会有期”,使得我总觉得她只是诈死而已。兴许,待她歃血而归之日,又会卷起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