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1161)
照理说,他的姿色也算是万里挑一。
可不知为何,指端触及他的手腕之时,心下竟生出几分恶心之感。
我悻悻松了手,正欲坐下,小倌手中的酒不偏不倚地泼至我前襟之上。
“哎呦——奴家好痛。”
他装模作样地揉着手腕,欲故技重施,重跪在地朝我怀中扑来。
我垂下眼眸,瞥了眼被酒水浸透的衣裳,惊觉沁着浓浓酒香的外袍已同内里的藕粉色肚兜完完全全贴在了一起,以致于肚兜缎面上的绣样均能透过薄薄的外袍一览无遗。
“找死。”
祁汜猛然转身,见我窘迫地以广袖遮身,“喀嚓”一声扭断了小倌的脖颈。
一时间,原先歌舞升平的望祁殿,静得只剩下祁汜一人的喘息声。
我眉头紧蹙,捻了个净水诀欲将前襟上的**水渍烘干。
然,待我烘干衣物,才觉琥珀酒水依旧在我前襟上留下了一**浅褐色的痕迹。
祁汜见状,随手将断了气的小倌扔至一旁,正打算解下外袍,楚荷已上前一步,将她怀中的婴孩递给我,用以遮挡我前襟处的斑驳污迹。
“北璃王,随我去偏殿换一身衣物罢。”楚荷柔声说道。
我微微颔首,小心翼翼地着怀中婴孩,随着楚荷一道,阔步出了望祁殿。
“璃王莫要见怪,我这就去给你寻一套干净的衣物。”
“多谢。”
刚走出望祁殿,我便将怀中婴孩重新交至楚荷手中。
楚荷见状,轻声调笑道,“北璃王在担忧什么?莫不是怕犬儿攀上你腹中闺女?”
“没有的事,我只是怕他认生。”
我如是答道,心里却不是这般作想。
叶修大摆鸿门宴,目的明显是我。虽说虎毒不食子,但叶修的残忍远超乎我的想象。
再者,那美艳小倌一看便知是带着任务而来。也许,泼我一身酒本就是叶修事先设计好的。
因而,我完全有理由怀疑叶修为重创我,不惜以亲生骨肉的性命做代价,污蔑我残忍杀害其嫡子,以此坐实我终将成为魔神的上古预言。
思及此,我顿觉不寒而栗。
楚荷见我面色不佳,遂支走了随行宫女,轻声询问着我,“北璃王,可是身体不适?”
我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楚荷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思,转身轻掩门扉,旋即从妆奁上的抽屉中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灵珠。
她将水灵珠交至我手中,笃定地说道,“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我愿意以身家性命起誓,阿修已不是当初那个残忍阴邪的暴君。”
楚荷如是说着,旋即打开了水灵珠,示意我看向眼前足足有半人高的水幕。
水幕上,重重迷雾散去。
皓月当空,西越京都最为繁华的勾栏院中,犬吠四起,哭声连天,尤为凄惨。
待四下归于平静,沐雪惨白着脸被莽汉扔至了勾栏院后院柴房中,奄奄一息。
瞅了一眼水幕中的场景,我便知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定同沐雪所述相差无二。
要不然,楚荷也不会如此笃定地以身家性命起誓。
待水幕随烟波散去,我缓缓偏过头,好奇地询问着楚荷,“你哪里来的水灵珠?”
“御花园中捡的。”楚荷如是说着。
御花园能捡到水灵珠?她定然不知水灵珠是何宝物。
“楚荷,我知你可能难以接受,但真相远不如你想象的那样美好。叶修,绝不是良人。”
楚荷却一口咬定叶修早已洗心革面,“北璃王,你莫要对阿修报有偏见。这段时日,他兴修私塾,大赦西越,对我也极近温柔。身为他的枕边人,我难道还看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话已至此,楚荷若执意不肯信,我也不能逼着她同叶修和离。
深思熟虑之下,我尤为慎重地将随侯珠交至楚荷手中,轻声道,“随侯珠乃龙族克星。你凡事多留个心眼,保不准随侯珠还能保你一命。”
“北璃王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相信阿修,他定不会做出伤害我们母子之事。”
楚荷将随侯珠塞至我手中,便离开了偏殿。
待我换完衣物,殿外只剩一稚嫩宫娥恭恭敬敬候着。
“你们王后呢?”我随口问了一句。
稚嫩宫娥答道,“王后娘娘已带着储君回了望祁殿,特命奴婢在此恭候北璃王。”
楚荷终究是生了我的气。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遂随着宫娥一同回了望祁殿。
刚入望祁殿,身后便传来宫娥惊呼声,“不好了,王后娘娘横死于寝宫之中,小殿下亦惨遭不测,身首异处。”
闻言,我瞳孔微缩,猛然转身,厉声逼问着眼前六神无主的小宫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