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1135)
我不动声色地替他掖好被角,转身轻手轻脚地溜出了寝宫。
“盒子,给我指路。我必须再去一趟弱水河,弱水汘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兴许他能给我指一条明路。”
“宿主,按时间推算,弱水汘尚未得道成仙,弱水河里定寻不到他的踪迹。”黑盒子如实说着。
想来也是,弱水汘都未成仙,短时间内定寻不到他。
可我委实担忧现实中的容忌,眼下的他,应该急坏了吧。
“我曾以为,当我有能力得以傲视群雄时,再不会心生畏惧。现在才发现,只要心中有牵挂之人,纵是天下无敌,也会有软肋。半日不见,思之如狂。三日未见,甚至开始疑神疑鬼,担忧他的安危。”
我坐在容忌寝宫外的长阶上,双手撑着下巴,抬头望着清冷皎皎的圆月。
都说思念挚爱的时候,抬头望一望明月,便能解得相思之苦,就是不知容忌能否感受到我的思念。
“口气还不小!小小的仙娥竟幻想着傲视群雄。”
身后,传来容忌凉薄的声音。
他拖着“病体”,缓缓走来。
我能感觉到他每走一步,双腿都会牵扯到伤口,但他确实很能忍,除却微皱的眉头,不见其他异样之处。
“滚回去养伤。若是落下病根,小心我休了你。”我回过头,朝着他摆了摆手。
并非我不愿亲近他,我只是怕梦境太过真实,叫我忘记了现实中等我苏醒几乎抓狂的容忌。
他古怪地看了我一眼,面色微红,“即便落下病根,也与你无关,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容忌一开口,我就将他的心思看得透透的。
他一定是希望我说些暧昧不清的话,诸如“我自然要着急,毕竟你会是我的男人”之类的说辞,可我此刻情绪低落,没功夫逗他,尤为敷衍地说道,“毕竟是我捏碎的,万一真出了问题。我又没那玩意儿,怎么赔你?”
“没碎!”
容忌据理力争,面如红霞映月,清冷中透着一丝傲娇,傲娇中藏着一份娇羞,可爱至极。
“行吧。你若再不回寝宫好好躺着,我一来气,碎没碎,终究都要被我捏个稀碎。”我随口一说,只为让他乖乖回去养伤。
他双腿一并,尤为窘迫,“你可不要太过分。”
眼见着他的伤口处再度渗出了血,我只得站起身,再度将他扛上肩头,黑着脸将他往寝宫中带。
“你可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容忌乖顺地伏在我的肩头,并未挣扎。
“哪里奇怪?”
“你是第一个对本殿毫无兴趣的女人。”容忌说完,显然是意识到自负过了头,尴尬地轻咳了两声。
我轻笑道,“你也挺奇怪。差点儿被我废了身体,竟不同我置气。”
容忌沉默了片刻,忽而认真地说道,“初初见你时,就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天定姻缘吧。”
我小声嘀咕着,再度将容忌轻放至卧榻上。
容忌定定地望着我,突然伸手轻触着我的腹部,“谁的?”
这叫我如何回答?纵我如实回答,他未必会信。
思忖片刻后,我简而言之,“我夫君的。”
他顿时来了情绪,惊乍起身,“你夫君是谁?”
我不知梦境一天,相当于现实中多少日。
但梦中的我,和梦中的容忌,相处还不到一天的时间,他怎么就开始吃起飞醋了?
见他脸色愈发阴沉,我哭笑不得地答道,“他叫容忌。”
“混账东西,有夫君还敢来调戏本殿,就不怕本殿打断你的腿?”
容忌冷喝了一声,旋即用薄衾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藏在被窝中生闷气。
“乖乖,你打不过我。”
“你叫本殿什么?你懂不懂什么叫廉耻?”
“你以前最喜欢我叫你乖乖,你以前巴不得我不懂廉耻。”我百无聊赖地坐在地上,无聊到只能同他斗嘴解闷。
“来人,将这疯妇押下去。”容忌气到语噎,冷眼看着追风将我带出了寝殿。
我转头看着一脸稚气的追风,忍不住伸手掐了掐他嫩得掐得出水的脸颊,讪讪笑道,“岁月当真是一把宰牛刀,砍得你一刀又一刀。”
追风一脸迷茫地看向我,“仙子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没什么,一首情诗罢了。”我随口胡诌道。
“仙子究竟是何方神圣?把殿下气得火冒三丈,竟还能全身而退。”
追风将我带出寝殿之后,一直跟在我身后,一脸崇拜。
“天机不可泄露。”我故作神秘地说道,再不愿多透露一个字。
说话间,追风客客气气地拱手将我迎入一间暗室中,“委屈仙子在陋室中暂住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