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王府痴妾(165)
他们甚至连‘图纸’两个字都还没提起。
谢虹卿:“?”
眼看着薄时衍打算朝汤娘子走去,谢虹卿连忙出声挽留:“不知王爷对齐凯桓有何打算?“
薄时衍:“没什么打算。”
“王爷别误会,谢七并非为了探听……”他只是拿不准他的态度,想了想,主动抛出手中的筹码:“只要王爷愿意庇护谢家,远洋船必为王爷效力。”
多少人在眼馋这份独一无二的技术,可薄时衍面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道:“此事随后再议。”
谢虹卿原以为自己会掌握至少一半的主动权,但是对方的冷淡,让他陡然被动起来。
“王爷提出开海禁,惹得朝堂议论纷纷,这会儿瞧着却是不着急?”
度洋远行的船只都没有,开了海禁又能改变什么?
大堰可不能只靠那么一小部分商船去致富。
“着急?”薄时衍似笑非笑,“谢七,开海禁本王势在必行,而你,别无选择。”
时日一到,迎刃而解的事情,他为何要去做出承诺?
谢家若有眼色,自己就该知道如何抉择。
都火烧眉毛了,还想拿图纸做筹码谈交易,薄时衍希望他们清楚,与虎谋皮,需要什么态度。
他从不掩饰,自己是只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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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汤幼宁没留意的时候,乐师脱离了队伍,与他们分道扬镳了。
等她后知后觉发现时,蒲兰谷已经近在眼前。
作为一个扬名在外的药谷,前来求医问诊的人很多,蒲兰谷俨然发展成一个不小的城镇模样。
人员流动,离不开衣食住行,起初在谷里的佃农以种植草药为生,后来佃农的家人们,慢慢开始做生意。
经营客栈茶楼,什么都好,逐渐改变了蒲兰谷的面貌。
规模壮大热闹起来之后,蒲兰谷的收入自然非常可观。
但是它养着这么多人,还有时不时外出义诊的规矩,开销也非常大。
它还收留了不少无家可归之人,留在谷里有力出力。
陆云苓也是如此,不过又特殊一些。
她的父母是行走江湖的一对侠义夫妇,为了救人死于非命,恰好当时的谷主在现场,把这可怜的小婴儿带回去,认作义女。
从那时起,陆谦颜有了一位义妹。
陆云苓自幼在谷中长大,很多人都认识她。
这会儿听闻陆神医的义女来了,前来迎接的人们,乍一见汤幼宁,纷纷惊呼她与谷主夫人有三分相似。
“谷主夫人?”汤幼宁对这个称呼略有些惊讶。
眼下的状况看着,所有人都赞成陆谦颜迎娶自己的义妹?
这是一段广为告知的关系?
范子悬是来给他们带路的,低声解释道:“师母原是谷里的三小姐,当年我还没出生吧……反正师父发疯一样,找不到人也要娶她为妻,逼着所有人都改口了……”
范子悬没有被逼迫,从他拜师之后,直接就喊师母了。
那时的蒲兰谷,早就没有什么三小姐了,只有[谷主夫人]。
而现在,过去了那么多年,陆云苓一直没有出现,一开始对陆谦颜的决定议论纷纷甚至反对唾骂的人,只余下唏嘘。
漫长的时光,磨平了那些不同的声音。
看着谷主如此坚决执拗,甚至他们都在祈祷,希望陆云苓回来,与他双宿双栖。
至于世俗的规矩,在沉重的十几年蹉跎之下,变得无足轻重。
也尽够了。
可惜,陆云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会儿突然冒出一位义女。
众人不知道汤幼宁是因为相貌的缘故,或者与陆云苓有何渊源,反正,谷主有了新的家人和牵绊,这是好事。
汤幼宁一行人,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医者本就受到世人尊敬,蒲兰谷的医师们尤其如此,因为他们行医救人,多行善事,还给那么多人提供了生存环境。
陆谦颜这么多年在外游医,很少回来,但他的威望丝毫没有减少。
甚至谷里经常会收到各地乡绅的捐赠,一些草药布匹甚至是银两,皆为了感谢陆神医。
汤幼宁以义女的身份进来,对外的说法,陆云苓是她的干娘。
他们不能把陆云苓与汤家的谚氏联系到一处,这些传扬出去,颇为混乱。
对陆谦颜来说,陆云苓永远是他的妻子,是谷主夫人。
如何能让她在京城与旁人做妾生子?
对汤幼宁而言,娘亲在京城和父亲生下她,怎么又挂名做其它男子的妻?
人都已经死了,落在外人口中说道一番,只怕会有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不知道的,还以为陆云苓是什么三心二意,两头兼顾之人。
汤幼宁不想看见这种局面,哪怕是摄政王出手,也控制不住人的言论。
陆谦颜同样无法忍受,已经逝去的苓儿,还要被流言中伤。
汤幼宁的住处被安排在陆谦颜的隔壁院子。
进门一眼就能看到一架秋千,范子悬说这是师父亲手做的,他曾经给师母做过一个,就在隔壁。
屋子里,屏风是梨花细娟纱的,垂幔鹅黄床帐藕粉,架子上塞了满满当当属于小姑娘的精致摆件。
薄时衍踏入后,仿佛进入女儿家的香闺,颇有些格格不入。
他淡淡一挑眉:“陆先生是忘了此屋还有个住客?”
“没忘,”范子悬道:“王爷也觉得这屋住着不合适对吧?师父说了,女儿家的闺房,不能住男人。王爷你的屋子不在这呢。”
薄时衍瘫着一张脸:“此话何意?”
范子悬年纪小胆子大,直言道:“王爷,你要跟汤姐姐分开住。”
“不可能。”
“师父猜到你不会同意,”范子悬挠挠脑袋,道:“他会给你下软枪散。”
薄时衍闻言,面色微沉,狭长的双眸眯起,“身为医者,给人下毒?”
“不算是毒,”汤幼宁知道这个软枪散,目光下移到他腰腹处,解释道:“只是会让你……休息一阵子。”
她居然觉得还不错?
薄时衍意会到了那玩意的作用,几乎气笑了:“你倒是清楚它的药效?”
汤幼宁是个老实孩子,点头道:“因为我手里有一瓶。”
备用的,还没试过哦。
下一瞬,范子悬被薄时衍拎起来,一扬手丢了出去,房门在他眼前啪得关上,里头还上了插栓。
“这……”王爷直接动手了?
屋里很快传来汤幼宁的轻呼声,她双脚离地,整个人被薄时衍扛到了肩膀上。
脑袋下垂的姿势,让她不由自主踢了踢小腿。
薄时衍在那圆翘的肉臀上掐了一把,全然是算账的语气:“本王决定,先把你手里的存货销毁掉。”
有了义父撑腰,偷藏什么乱七八糟的药?
第84章 不快点奉上解药
汤幼宁懵了, “关我什么事?”
她感觉自己无辜得很,晃着小腿道:“又不是我让你去别处住的,我也没用过软枪散呀……”
薄时衍一手握住了她细细的脚踝, 扛着人迈入里间,丢在那满是桃花芳香的粉嫩床榻上。
汤幼宁陷入蓬松绵软的被褥之中,刚抬起眼帘去看他,便被那修长的身躯给笼罩住了。
薄时衍的双臂撑在她左右, 俯身逼问:“说吧, 东西在哪?”
迫近的气息,源自于他身上,汤幼宁几乎已经习惯了他低沉的嗓音, 响在耳畔,一如之前的许多夜晚。
每每她想往外逃,就会被拖回来。
着实可恶。
汤幼宁抿了抿自己丰润的唇瓣,提醒道:“我们来者是客,理应客随主便。”
“怎么,你想与我分房睡?”薄时衍冷哼一声:“你月事时我都陪着你, 现在却要抛下我。”
这样听上去好像不太公平?
汤幼宁面露迟疑, 因为奶娘说, 寻常夫妻都会在月事那几天分开,似乎是把它称之为污血,不要沾染男子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