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王府痴妾(159)
即便是男子,倘若经常看歌女舞女,也会沾上纨绔的名声。
“本王为何要生气,”薄时衍伸手,轻捏她的小下巴:“你喜欢听琴,不必忍着。”
“啊?”
“我可以教你弹琴,还能请一位乐师到府里。”
“真的?”
汤幼宁双眼一亮,他这样好说话,有求必应,叫她心中开怀。
马车回到王府,两人去换一身轻便的常服。
汤幼宁便被薄时衍带着,踏上锦嵩阁。
这里是最高层的建筑,登高望远,景色极佳,还是抚琴的好去处。
薄时衍说他会弹琴,确有其事,小时候琴棋书画都学过。
偶尔自己也会翻翻琴谱,自娱自乐。
虽然次数很少,但是在汤幼宁面前足够显摆了。
她细白的小手,落在琴弦上,道:“我脑子笨,学不会。”
幼时爹爹也请了先生教导,可这事于她而言难度颇大。
薄时衍说要教她,果真把人给按到怀里坐着,手把手教学的方式,指导她如何落指。
起初汤幼宁没能察觉他的险恶用心。
后来,她逐渐意识到不对劲……“是这样教的么?”
他的大掌都要探入她的衣襟里了,只怕夫子得知如此教琴,要气得大骂。
“你且先练指法,不必管我。”
薄时衍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汤幼宁再好脾气,都被他给噎到了,他这般不老实地揉捏,还让她‘不必管他’?
没多久,锦嵩阁上琴声大乱。
那是汤幼宁不小心手指误触到的,此时此刻,她才是他手中的琴弦,被不断拨动撩弄。
“喜欢看人穿白衣?”
他状似漫不经心,随口问了一句。
汤幼宁咬住自己的唇瓣,摇头否认。
她几乎,要把琴案上的乐器给一把推出去。
薄时衍见状,好声提醒道:“此琴名贵,是当年我的长辈所赠。”
“啊?”汤幼宁连忙两手将它给揽回来,嘴里磕磕巴巴:“你……你松开我……”
“我不。”
薄时衍拒绝了她,并且变本加厉,从后头挤着她。
汤幼宁坐在他身上,还得顾着古琴,一心二用手忙脚乱。
后来实在撑不住了,整个人趴在琴面上,根根琴弦在那腻白的软肉上勒出道道红痕。
细细的,红线一般,装点在那雪兔上。
两个红眼睛都要被刮伤了……
“小傻子……”薄时衍终是替她撇开了那架古琴,“都已经这样了还不松手?”
就那么喜欢琴么?
他紧实的腰腹蓄满力量,分明是不肯让她好好喘息。
不仅如此,还给她翻了个面,脸对脸坐下。
“抱着本王。”薄时衍在她耳畔低语。
汤幼宁照做了,又听他问道:“此刻,你在想什么?”
他大抵是有些吃味的,才会话这么多。
汤幼宁呜咽着,小指头抠他结实的臂膀,“我不想吃鸭蛋……”
这话薄时衍没听明白,他眉梢微扬:“什么鸭蛋?”
“呜呜呜我不说!”
第80章 自尊自爱
薄时衍不乐意她有事情瞒着自己, 一阵‘严刑拷打’下去,汤幼宁捱不住,什么都招了。
鸭蛋的说法宣之于口。
薄时衍得知后, 眯起他狭长深邃的眼眸,低头打量自己的巨i物……鸭蛋?
这么接地气的说法,亏她想得出来……
不过每回开始的时候,确实有些麻烦, 前头叫汤幼宁受累了, 她才会叫苦不迭。
薄时衍怜爱地捧起她,软哒哒抱了满怀,轻吻她泛红的眼角。
底下却半点不知反省, 愣是把鸭蛋给深深送入。
“圆圆帮我孵化一下好不好?嗯?”
贴近耳廓的低沉嗓音,激起汤幼宁浑身颤栗,她、她有说不的能耐么……?
“圆圆……”
薄时衍从未想过,此生他会遇到这么一个面团似的小姑娘,纯然又爱笑。
他彻底拥有了她,每日回府, 她就在白霁堂里。
与自己同吃同住, 同榻而眠。
王府后院清静, 不会有其他人来打扰到他们。
他似乎依然过着以前忙于朝政的日子,却又截然不同。
若是早知道亲事能这样简单不繁琐,或许他早就娶妻生子了。
平白让汤幼宁在王府住了两年, 他都没见到她, 差一点就要错过了。
如果薄时衍的头疾一直没有得到缓解根治,最终, 他还是会遣散后院的妾室们。
倒不是好心地替她们考虑, 而是认为不需要养那么多个摆设。
他无惧于流言蜚语。
世人对男子的看法评价, 远宽容于女子,大多看他建功立业,功成名就,家中私事反而不会去指摘太多。
便是终生不娶,孑然一身,大概只会觉得遗憾,唏嘘两句,绝不会有人觉得薄时衍可怜。
他自己对此也极为寡淡,位高权重者,分不出多少心力在儿女情长上面。
哪有空去悲春伤秋?不显得可笑么。
但是有些东西,不曾拥有时,它无足轻重,没有它绝对不能算是损失。
可一旦到手了,又变得弥足珍贵起来。
薄时衍一双修长手臂,紧紧圈住汤幼宁细细的腰肢。
低头以口舌封唇,吞掉她的嘤咛啜泣。
不让他遇到就罢了,既已经落在怀里,此生就休想逃走——
鸭蛋无情碾压了她,极尽研磨,亲密无间,两人的心跳声都在彼此呼应……
*******
汤幼宁在锦嵩阁睡了一小会儿,每次她总是会晕晕乎乎,整个人云里雾里,酣畅淋漓而后一觉好眠。
丢下薄时衍独自清醒,对她的轻易入梦心生羡慕。
落日余晖,橙红色的暖光照耀在阁楼上,给酣睡的美人面上涂抹一层比胭脂还醉人的酡红。
像是那饱受晨露滋润,用甘霖浇灌出来的花骨朵,娇俏俏、嫩生生,似乎看上一眼,就已然嗅到了芬芳。
汤幼宁本就气色红润,小睡片刻,醒来后神采奕奕。
她揉着小腰爬起来,便见薄时衍在不远处的小方几坐着,优哉游哉对望夕阳品茶。
汤幼宁踩着绫袜下地,他的目光看了过来,问道:“腰酸么?”
“不会,”她一摇头,凑过去喝杯热水,小声道:“是腿根酸。”
他不由轻笑,薄唇翘起:“那就对了,捣准了地方。”
一次就能让她腿软。
汤幼宁:“……”
薄时衍命人去搜罗过避火图,他要学的不是那些花里胡哨的姿势,更好奇内中门道。
果不其然,多看了几本书之后,才知道房事暗藏许多技巧与学问。
市面上较为常见的本子,都是男子自己舒爽了,却不知,何为如鱼得水。
薄时衍并不与汤幼宁探讨此道,说不如做,她能体会到。
他倒了一杯热茶过去,另一只手,指尖轻点桌面,“这是什么?”
汤幼宁喉间干渴,一杯茶水下肚,才看向他的手边。
“什么?”
茶几上放着一条丝白方帕,右下角绣了片小小的枯叶,附上一个[谢]字。
谢?她抬眸看他,“它是谁的?”
薄时衍淡淡道:“从你披风的兜帽里掉出来,有人放进去的。”
“我?”汤幼宁没想到跟自己有关系,一脸茫然。
她今天外出,马车上接触不到什么人,只能是如意楼里面,进出时可能与人擦肩而过。
可是她并未察觉被人动过手脚……十澜跟着去了,谁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将手帕塞在披风的兜帽里?
薄时衍也想到了这一点,并且,他很快有了一个结论。
“是在雅间里。”
十澜再怎么贴身跟随,雅间里面也不会寸步不离。
尤其是汤幼宁与凌筎说话时,伺候的人全都退在门边,留出空间给她们。
会安排一张小桌给侍女吃喝歇息。
“不会是凌筎,”汤幼宁直觉不是她,慢吞吞道:“只剩下那个乐师进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