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偏执独爱我+番外(97)
华儿,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赵荣淑一跺脚,“我是怕你有事,怕你受了委屈不说,闷在心里…”
这委屈难道不是你给的吗?为什么你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作为一个安慰者,毫无悔过之心!”
我没有…”
你弱你有理,你弱就合该陷害我,利用我?大伯入狱,我不能救他出来,我就活该被你推进深渊,活该被人欺负?
为什么赵家所有人,出了事,要帮忙,都得把我推出去,我若做不到,就是罪大恶极?”
华儿,我们是家人。”赵荣淑捂着嘴巴,眼泪往眼角不断溢出。
我说过,我跟赵家,一如父亲当年跟赵家一样,彻底割裂。
我们不是一家人!”
她无法心平气和与赵荣淑谈话,能不去打她,已经是她所能做到的极限。
你走吧,往后也不要来了。”
她不再看赵荣淑,将头一低,浑身上下又出了一层细汗,就在这时,一股凉嗖嗖的风从外头吹了进来,她抬眼,忽见半空劈开一道闪电,隆隆的雷声压迫而来。
容祀倚着方椅,眼见着芭蕉叶上雨珠噼啪打落,南地的植被,养护起来很是费心。
几个宫人手忙脚乱搬起来就往花房跑。
院中的海棠开过了季,嫣粉落地后,露出一头苍青。
枝叶飘摇,雨势溅大。
他支着下颌,抬起眼眸看着对面落座的女子,心里那点邪火,不知是被突如其来的暴雨,还是被这女子寡淡无味的样貌,“噗”的浇灭了。
史莹低眉顺眼,瞥见案上摆置的《素女经》,一张圆嘟嘟的小脸,登时变得粉嫩似花瓣一般。
这是礼部特意献给太子和太子妃二人的书籍,她在闺阁里,便受过嬷嬷教诲,懂得里面讲的事情,只是…
她偷偷抬了抬眼,看着对面那人,正斜斜拄着手臂,眉眼微垂,风流肆意。他轻轻启开薄唇,似乎要说什么,却不知为何,只听到一声叹气,便再未听他言语。
史莹小心翻开《素女经》,忐忑紧张地攥了拳头,藏在袖中。
临出门前,母亲便单独将她拉到膝边,与她说了今日或许会有事情发生,至于何事,史莹听了一遍,便有些羞涩赧然。
母亲为她换了新制的中衣小裤,上面还绣着比翼双飞的鸳鸯,大红的绸衣如今就贴着身子,动一动,便能觉出丝线的纹路。
太子衣裳松散,素白的锦衣下,裸/露的皮肤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像蒙了一层雾,更像是云端明月,郎朗清冷,高不可攀。
她翻了一页,便被书中的文字臊的浑身热汗。
忽然,头上一黑,史莹茫然的抬起头,猝不及防对上容祀那双乌黑幽深的眼眸。
像深潭,像漩涡,更像夜空中点点星辰,只一眼,史莹便觉得心脏扑通扑通跃到了嗓子眼。
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他俊美无俦的脸,温热似火的吐气,容祀的手,捏着她的下巴,逼得她微微仰起头来。
第74章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半晌,史莹哪里敌得过他的攻势,一张小脸又红又热,像是在火炉上炙烤着一般,她舔了舔唇,糯糯的叫道,“殿下…”
容祀眼尾一斜,薄唇微勾,“小衣不错。”
话音刚落,手却松开了。
史莹低头,看见自己领口露出一角小衣,正红色的衣裳,滑溜的勾在颈上,她连忙拢了拢衣领,双手捂着腮颊,香汗淋漓。
容祀有些索然无味,他居高临下睨着史莹的举动,眼睛慢慢落到她乖巧的后脑,乌黑油亮的头发拧成小髻,两股插着桃花簪,轻巧的珠串微微晃动,给她的敦厚增添了一抹灵动。
容祀眯起眼睛,往后一倒,压着床尾用眼神瞥了下软塌。
去把衣裳脱了。”
史莹猛地瞪大眼睛,圆鼓鼓的脸蛋火烧火燎,她木讷的站起来,柔软的小手捏着衣领,亦步亦趋地走过去。
宽敞的榻上铺着薄衾,上悬纱帐,四角银钩挂的是四味香囊,窗牖边的高几上,摆着一盏鎏金狻猊香炉,徐徐袅袅的烟雾缓缓升起,房中静的厉害。
屋外狂风骤雨。
泥土的气味甫一进门便被香雾缠绕,隔着偌大的蜀锦落地宽屏,容祀的目光,似飘向不知名的远处。
榻上那人发出一声淡淡的“啊”,容祀抬眼,见她已然褪去了外衣,只穿着一袭绣鸳鸯的小衣,红彤彤的,甚是喜庆。
下面罩的百褶如意裙,还挂在腰间,史莹的手指,便搭在腰带上,欲说还休的望着容祀,眼眸里尽是羞涩赧然。
她看容祀的时候,容祀正坐在床尾,轻佻地眸光上下扫了一遭,却并未出声阻止。
史莹只得双手颤抖着,解了腰带,襦裙簌簌掉在地上,她移开脚步,从裙子里走出,白胖的小脚踩着厚实的裘毯,似雪团似白藕,她爬上软塌,葡萄似的眼睛骨碌一转,咬着下唇轻呼,“殿下,妾脱好了。”
容祀笑道,“哪里算得上脱好了,小衣小裤不都穿着吗,碍眼。”
史莹眼睛抖得蓄满水雾,香腮比那小衣不知红上几许,她嗯了声,手指扣着颈间的带子,慢慢解开,她生的雪白,又很丰腴,猛地一看,似一团白/肉坐在榻上。
风一吹,乌发散开,更衬得肌如羊脂。
容祀撩开纱幔,近前观赏。
史莹抬起头来,鲜红欲滴的脸上尽是柔婉之色。
她跪立起来,膝行向前,因为挪动,能明显看出颤颤,尤其是那雪山之巅,巍峨簌簌。
她的手握着容祀的手,拉到自己唇边,方要亲,容祀忽然眉心一蹙,从她手中挣了出来,一把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坐在榻上。
莹润的脚趾压着两股,硌出淡淡的压痕。
掌心还有滑腻感,容祀举起手来,放在眼前端量,余光扫到史莹紧张不安却又满怀期许的眼睛,她的手,微微扯了扯他的腰带,像兔子一样,怯生生的乞求他能快些包裹。
嬷嬷教她要温婉柔媚,既要像水,潺潺无声,又要似火,焱焱盛放。
她忽然抬起身子,一把抱住容祀的腰/身,脸颊贴着他的衣裳,轻轻蹭了蹭,声音缱绻,跟化雪时分的水流,一下重进容祀的心头。
殿下,妾服侍你脱衣。”
说罢,小手搭在容祀领口,眉眼一垂,温热的呼吸扑进容祀怀里。
容祀闭上眼睛,由着她折腾。
然而,当那手无意划过自己的皮肤,他便觉得浑身针扎一样,很不自在,刺的他站立不安,遂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撩起帷帐,躺了下去。
史莹面上一热,旋即配合着弓腰躺在他身侧,手掌紧张地摸到他脸颊,将唇递了过去。
容祀垂着睫毛,能看见她快要逼近的唇,还有雪白似玉的人,心里头也不知怎的了,跟被人纵了火,烧的他浑不舒服。
他一把推开史莹,趿上鞋,径直出了门去。
帷帐落下,香气尤浓。
史莹红通通的眼眶里,再也装不住泪花,扑簌簌的滚了下来,砸在手背,她抹了抹眼睛,看着窗外容祀头也不回的背影,一股屈辱感慢慢涌上心头。
母亲与嬷嬷都说过:留不住男人的身子,便别想留住他的心。
她尚是青春好时候,娇嫩似水,也褪了衣裳,满心期许太子能好生疼爱一番,谁知,竟…
史莹低下头,默默拖过衣裳,那件通红的小衣上,两只鸳鸯似是讽刺一般,刺的她看一眼便泪珠不断。
过来服侍的宫女也没多言,只是瞧着房中情形,已然明白,太子没有宠幸太子妃。
宫中贵人不只是看位份,还要看各宫宠爱,太子妃都还未正式婚娶,好似已经不受太子待见,未免叫人多想。
然容祀走后,又着人送来了珠钗钱帛,华衣美饰,林林总总有十几个箱匣,惊得那些宫婢闭不上嘴。
便是史莹一路乘车回府,两旁抬箱的侍卫亦叫百姓惊叹连连,直呼太子妃深得皇家喜爱,史家也要跟着起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