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偏执独爱我+番外(87)

作者:三月蜜糖

算她有自知之明,太子妃定是容不下这等狐媚货,瞧着没了指望,就去勾搭圣上,啐,可真是恶心。”

她哪能跟太子妃比,人家是名门闺秀,父兄又都在朝上…”

是吗?”容祀从墙后走来,轻佻地扫了眼这两人。

她们立时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地上,连呼,“殿下赎罪。”

罪在何处?”

容祀笑着,眉眼一挑,却叫那两人兀的生出寒意。

她们哆哆嗦嗦,结巴着解释,“奴婢身份低微,不该议论主上…不该…”

声音里头带了哭腔,伏地的手摸着粗粝的地砖,一只脚踏了上来,将那个最后说话的婢女踩得筋肉鼓起。

鞋底碾着皮肉,就像碾了条死鱼,骨头断裂的声音掺杂进烂肉泥里,那宫婢痛苦的咬着嘴唇,容祀抬腿,一脚将她踹到了墙上。

还是不知哪里错了。”他嫌恶地瞥了眼袍子,将鞋往地上碾了碾,“割了这两个贱婢的舌头,腌到缸里…”

说罢,想走,胥策连忙提醒,“宓先生的缸,都封了口,不让用了。”

容祀沉了片刻,又道,“那就乱棍打死吧。”

话音刚落,那两个婢女登时吓得面如土灰,叫喊着想要求饶,暗处的侍卫上前,堵了嘴,将她们就势拖了下去,凄厉的惨叫声从身后传来。

容祀嗤了声,真是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他的人,何时轮得到她们说三道四,什么太子妃不容人,他想要,还管太子妃要不要?

越走越气,尤其想着前头她们妄议的浑话,他根本一句都不信。

留在雁回山,勾/引安帝?

赵荣华只要脑子没坏,决计做不出这登场丑事。

出了宫,容祀勒住缰绳,肃着脸色吩咐胥策,“你去她家里看看,若是没人,便去雁回山寻孤。”

殿下,去雁回山何处?”

温泉行宫。”

用过晚膳,赵荣华与裴雁秋取出红纸,剪了几个好看的花样,又在兴致中,对着彼此剪起小像来。

还记得上回捏泥人的匠工吗,”裴雁秋抬头,看见她剪得用心,不禁凑过头去,“他在城东又开了一间铺子,前去叫他捏小像的公子小姐络绎不绝,我跟傅鸿怀也捏了俩,好看又鲜亮。”

他手艺好,又有做生意的头脑,是青州府来的吧。”赵荣华剪完了,对着裴雁秋比划了下,贴在她的鬓边。

真好看。”

裴雁秋莞尔一笑,捡起小镜侧脸一看,红纸小像挂在钗尾,红通通甚是喜气,“我还一直忘了说,那日你抱回去的泥人,千万别放在显眼处,不过也是我多嘴,你自己知道,肯定不会…”

知道什么?”赵荣华心里咯噔一下,隐隐生出不妙的感觉。

太子心眼针鼻那么大,若是看见你闺房中摆了程雍的泥像,你说他会怎么想?”裴雁秋戳了下她眉心,见她神情愕然,不由狐疑地反问,“你不会没收起来吧?”

应该,不只是没收起来,赵荣华头有些疼,她还当做礼物亲手赠与了容祀,那人甚是欢喜,如今就摆在床头,夜夜对着观摩。

那不就是个信手捏成的小人吗,怎么会是程雍?

你真的…没收起来?”裴雁秋见状,搁下手中的小像,拉着蒲团挪到她身边,“太子没发现,没跟你耍脾气?”

大概是没有发现,”赵荣华回想起他的神色,仿佛还日渐欢喜,说那泥像甫一打眼并不出彩,却是极其耐看的,就是文弱了些,书生气浓了点。

那你赶紧收起来,别等到他后知后觉,指不定如何治你。”

傅鸿怀与她讲过容祀不少故事,只字片语便能知道那是怎样偏执暴戾的一个人。

有点难。”赵荣华呷了口茶,喉咙的紧致感稍稍好些,门外传来说话声。

裴家的婢女前来叩门,说是赵家大小姐来了,要找赵荣华。

两人对视一眼,裴雁秋摇头,“便说我们睡下了,不见客。”

赵荣华招手,那婢女就停了脚步,听那两人商议,“雁秋,深夜大姐姐过来,想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你放心,我自己知道轻重,便唤她进来听听何事,不妨。”

裴雁秋嘘了声,“她怎知你来了广业寺,你不觉得奇怪吗?”

正是因为奇怪,更要弄清楚。”

婢女将人领了进来,入门后,赵荣淑便解下兜帽,露出一张憔悴暗淡的小脸。

她生的脸圆,府里还调侃是有福之人。可现下看着那脸只从前一半大小,更显其神情局促,性子胆小起来。

赵荣淑并未坐下,站在门口,咽了咽喉咙接过婢女端来的茶水。

大姐姐,你找人跟踪了我?”

没有…”赵荣淑慌乱的摆手,脸色有些难看,就像大病初愈,尚且带着羸弱之色。“我是,我是…你先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华儿,我过来,是有事告诉你。”

袁氏要杀你!”

大姐姐,这话从何说起,”赵荣华心中大惊,裴雁秋握着她的手,神色一凛,正色询道,“赵家姐姐,你坐下来,将前因后果说个明白,莫要吓坏了她。”

赵荣淑喝了一盏茶,这才稍微平息下来。

东宫太子妃与诸良媛良娣已定,太子想要稳固权势,必然不敢开罪太子妃,你的存在,与他而言是一种麻烦,华儿,他要把你献给安帝…”

赵家姐姐,话要斟酌,不可胡乱猜忌。”裴雁秋虽大骇,却依旧沉稳着脸,唯恐其口不择言。

是袁氏告诉我的,她在含光阁有眼线,前几日听了消息,说太子为了巩固东宫之位,一面忙着笼络朝臣,选太子妃和良娣,用其娘家之势互助互利,一面又去讨好安帝,利用他好色的本性,把你献与他…”

不可能。”

赵荣华几乎没有犹豫,笃定的摇了摇头。

容祀虽狠辣毒辣,却不至于做出这种令人不齿的晦事。

他是明目张胆的坏,恨不能让天下人都知他的阴毒,而绝不会行暗中苟且,更何况是拿一个女人去谄媚安帝。

赵荣华疑惑的望着赵荣淑,“大姐姐,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赵荣淑悲愤交加,掩着胸口喘粗了气,见她不信自己,反而充满怀疑,更是心如刀绞。

前些日子婢女登门被拒,自己亲自前来,被侍卫无情推赶的情形悉数涌上心头,她咬着唇,泪珠沿着腮颊扑簌簌的掉下。

华儿,于你而言,我是外人了,对不对?你以为我要害你,要利用你,我是你的姐姐,我怎么会…那般无耻。”

赵荣华有些愧疚,却还是悄悄从她眼神举止中寻找破绽,她总觉得哪里不对,说不上来的诡异。

这是袁氏亲口跟我说的。”

赵荣淑抹去泪,难得强硬起来,“她找过锦儿,也找过我,都是为了要你的性命,不管你信不信,她以让父亲出狱为承诺,要我毒死你,药…就在这儿。”

她从腰间拿出一个白瓷瓶,裴雁秋吁了口气,惊骇的拿到手中,还未打开,便被赵荣华制止。

雁秋,不要打开。”

不知药力如何,万一沾染上,便对身子无益。

你知道半山腰是谁的行宫,今日的关卡又是为何而设?”赵荣淑言辞凿凿,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的质问之色。

赵荣华与裴雁秋相视一眼,“大姐姐,你是说,我被太子算计了。”Wwω.á⑥Kδω.Cóm赵荣淑苦笑出来,“你当真以为他喜欢你?华儿,都是假的,若他喜欢你,又怎会设下今日的陷阱,若他今日没有负你,我又怎会费尽辛苦赶到山上,我也在等他最后的抉择,然而,他果真丝毫不念你与他的情谊,他将你困在山上…”

行宫,是圣上的行宫?”

赵荣华艰难的问出这话,便见赵荣淑点了点头,“今日春祭,圣上让太子代为主持,而此时此刻,他就在半山腰的温泉行宫,等着你自投罗网。”

两人齐刷刷看向赵荣淑,正在思索她所说何意的时候,门外传来嘈杂的争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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