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偏执独爱我+番外(21)

作者:三月蜜糖

宓先生,我有个极好的方子……”

又想换什么东西?”宓乌掐腰打断她的话。

我要银子,一百两银子。”这倒出乎宓乌的意料,一直以来,两人之间的交易从未用真金白银,往往都是以方换物。

你早这么灵静,能省多少麻烦。”宓乌从房中柜格里拉出抽屉,取了一百两银子,递过去的同时,收到赵荣华早就备好的药方。

对了宓先生,”赵荣华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想同他确认,“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个一母同胞的弟弟…”

宓乌一怔,片刻后沉重的点了点头,“生来体弱,命薄福浅,你也莫到人前提他…”

赵荣华心下了然,暗道,容忌果真是个无关紧要不被人喜欢的家伙。

临走时宓乌似有千言万语,思量再三终是叹了口气,没说出来。

赵荣华不得不加快了出宫计划,不仅仅是因为容祀,还有今日听到戈庭兰与赵荣锦的一番谈话。

戈庭兰向来聪慧,断然不会平白无故提起小帕一事,她必定发现了什么,故意诱引着所有人将目光投到小帕的来源上,若非容祐赶到,依着容清韵霸道刁蛮的脾气,说不好真会层层盘查。

到时查到源头,难免将她一同拔/出来。

宫人走私违背宫规,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默认存在,也就慢慢成了众所周知的秘密。

她真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戈庭兰,非要处处跟她过不去,哪怕自己已经低贱到尘埃,入了厨司,仍能死死咬着不放,如何也甩不开似的。

入了夜,她铺好床铺,将要解开头发,便听到桂宛一边敲门一边喊她。

雪沫子劈头盖脸打下来,赵荣华蹙起眉心,捏着衣领看见桂宛着急的跺脚,“你赶紧去书房,殿下派人来传你了!”

又犯病了?

赵荣华自是不敢怠慢,回房裹了几件厚实的衣裳,将自己包的臃肿不堪后,这才踏着积雪,匆匆忙忙随胥策往书房走去。

大人,殿下唤我何事?”今夜她不当值,容祀定然是要找她麻烦。

胥策刻意放缓脚步,让她跟上后,才低声说道,“殿下唤姑娘过去练字,抄书。”

赵荣华只觉得晴天一声霹雳,半天没回过神来。

上回练字的阴影刹那间席卷满头,她咬了咬牙,跟过去又问,“大人,抄书的纸用哪种比较好?”

胥策摸了摸脑袋,想起书房琳琅满目的贵重纸张,一时间还真不知该如何答她,便略一琢磨,含糊道,“姑娘听殿下的便好。”

两人来到房门前,胥策替她开了门,让进去后,反手咔哒一声合上。

袅袅漫漫的熏香霎时迷了眼,她抬手抹去睫毛上挂着的水汽,一抬头,便看见屏风后转出一人,精瘦着上半身,披了一件柔软的锦衣,一边闲散的系着腰带,一边挑起浓浓的桃花眼,将她上上下下扫了一遍。

走到跟前,一颗水珠沿着他的下颌,啪嗒一下,滴到他的衣领,然后缓缓流淌,滑入那不可言说的隐秘之中。

第19章

赵荣华的脸,火烧火燎似的绯红一片。

容祀刚沐浴完,虽不至于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可那件本就薄软的锦衣下,皮肤的粉色若隐若现,腰间更是过分的黏贴到一起,显得精瘦紧实,线条明显。

他伸手捏住赵荣华的耳垂,摩挲了半晌后,径直走到紫檀木雕的方椅上,半个身子倚靠过去,抬腿搭在脚踏上,叩了叩小几,“过来。”

声音暗哑,富有磁性。

房中的炭火烧的极旺,没多时,赵荣华便热出一身细汗,她在离容祀半丈远的地方站定,规矩的低下头。

再往前点。”容祀垂着眼皮,单手撑着下颌。

赵荣华便挪着碎步,又往前走了两步。

容祀冷笑,抬腿用脚尖够到她的衣角,贴紧些绕到腰上,用力一勾,将赵荣华盘到自己怀里。

你用了什么香,孤很喜欢。”浴后热燥的情绪慢慢安抚下来,他合上眼,唇瓣碰着她的衣领,轻笑,“穿这么多,怕孤剥你衣服?”

套的跟个棉花团子一样,笨拙的厉害。

被抓包后的赵荣华面不改色,淡定回道,“奴婢粗鄙,用的是自己调制的香囊。”

她解下来,从容不迫的双手奉上,想寻机起身,却被容祀抱着往后一倒,两人贴的严丝合缝。

跑什么,孤现在不饿,吃不了你。”

他捏着香囊,闻了闻,便很是自觉的挂到自己腰间。

自己绣的?”

赵荣华点了点头,如坐针毡。

热汗一层一层的发出来,颈项处濡湿一片,她僵着身子,两手虚虚撑在容祀胸口,那人看起来随意搭放的手臂,宛若磐石一般,将她牢牢箍在身上。

安神倒是极好。”

如是说着,他圈起手将她揽在怀里,拍了拍那挺翘的臀,哑声道,“乖乖让孤抱一会儿。”

两人的呼吸密匝交缠,心跳声此起彼伏。

赵荣华一动不敢乱动,两只小手腾在半空,被他抓住后,掖进衣服底下,摸到那片细润如脂的皮肤。ωáP.ā⑥ΚsW.cóm手指兀的缩了起来,指甲划过皮肉,激的容祀低声“嘶”了一下。

他睁开眼,如同墨染的深眸定定的凝视着她的唇,“别乱动,孤会咬人的。”

糯白的尖牙露出薄唇,舌尖抵在上颚,他翻了身,将她压在下面。

赵荣华简直要被热晕了,她穿了太多衣裳,如今又被容祀死死按住,噼里啪啦的汗珠不绝如缕的落下,很快将她浑身衣裳塌透,她难受的喘不过气,一呼一吸都像是濒临窒息。

眼前的事物越来越白,最终抽条成刺目的光线。

意识全无。

再睁眼时,身上已经没了人。

衣裳也被剥去一层,胡乱扔在脚边。

她打了个冷颤,慌忙爬起来,却见容祀站在屏风处,睨她一眼,手下不停地穿了锦衣华服,又披上狐裘大氅,声音听不出喜怒,“不是热吗,孤带你换个地方…”

鬼知道容祀的脑子怎么长的。

他带着赵荣华来到寒风戚戚的院外,漫天白雪洋洋洒洒下的热闹,赵荣华攥紧拳头,通体冰凉。

容祀拖了根树枝出来,在雪地上写了几个神气清隽的小楷,饶是赵荣华没正经握过几次笔,亦能看出其腕下有龙象之力。

赵荣华会写字,得益于祖母罚她抄经,也只限于次,自然不会写的如何精妙。是以在她看来,容祀教她未免过于明珠弹雀,大材小用。

她牙根打颤,后脊凉浸浸的冷。麻木的手根本不受控制,好容易比照着写下来,却是歪歪扭扭,不成正形。

果然,容祀的脸比锅底灰还难看。

赵荣华心虚的握着树枝,讨好似的赔笑,“殿下,奴婢这辈子都学不会写字了,您金尊玉贵,不要气坏了身子,奴婢在小厨房做的挺好…”

正说着,那人却走到她身后,环住她的腰,握紧她的手,冷言冷语的笑道,“一辈子学不会,就一辈子在这学,何时让孤满意了,孤就何时放过你。”

赵荣华实在想不明白,他缘何非要一个做菜的婢子去学写字,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理由。

这厮是想冻死自己。

他自己穿的一丝不苟,连兜帽都遮的严严实实,手上捧着紫金暖炉,脚上踏着麂皮小靴,后脊相交处,暖的像是火炉。

赵荣华便在他变/态又极其认真的教习下,生生吹了半宿寒风。

偏偏容祀还不放过她,晨起梳洗时,胥策又来传话,命她近前伺候。

香月刚篦完头发,拢着发鬓就凑到狭小的铜镜前,笑嘻嘻的打趣,“想来过不了几日,你就能调到帐设司伺候了。”

赵荣华吃惊的回头,樱唇微启,露出白白的牙儿,倒是看不出惊喜,全是恐慌。

为什么会去帐设司?”

香月抿了抿发鬓,两手搭在她肩上,条理清晰的解释,“你仔细想想,常春阁的娘娘大张旗鼓给大皇子议亲,邀请的都是城中名流,世家贵族,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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