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自星空降临(107)

作者:独行醉虾

极轻地一下,又极轻地弹开, 过于拥挤的人群里没有人察觉,连宁苏玉也丝毫不知,仍然在不停冲粉丝们微笑。

徐旦收起玩具,重新摇上车窗, 打开中控频道, 看到系统已经捕捉到了一个缓慢蠕动的光点。

他在宁苏玉身上留下了追踪信号。

接着, 他拿起在路上买的麦X劳,捞出一只鸡腿,开始耐心等待。

副驾驶一直不敢说话的人:“妹妹,你好厉害。”

徐旦把鸡腿塞进他嘴里。

“唔……唔唔……”徐容川咬着鸡腿,飞快地咽下去,说出自己发现的情报讨好徐旦:“那个女人身上有污染的气息。”

徐旦转过头来,几小时来第一个主动开口跟他说话:“什么样的污染气息?”

“很糜烂的味道,”空白很开心,献宝一样详细描述那股气息:“像一块发酵了两个月的烂肉。”

徐旦看了一眼臂中的薯条,面不改色地解决完晚餐,屏幕上的光点停留在不远处的酒店中,片刻后,开始快速地移动,应该是上了车。

徐旦启动汽车,朝着光点移动的方向开去。

车载语音里还在放宁苏玉的各种采访视频,徐旦搜集了八个采访视频,分别对应宁苏玉出道的八年,一边听一边在脑中勾画这个万众瞩目的女明星写照。

她出道以来一直以温婉、美丽、好脾气示人,前四年不温不火,第五年,她得了一场大病,病愈之后事业也扶摇直上,一跃成为最红火的一线顶流,直至如今。

车里响着她温柔的声音,正谈到得病这一段。

“是的。那段时间我病得非常厉害,医生说我再这样下去的话,会活不过冬天。我姐姐听完,出医院之后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质问我:难道你要为了工作把我永远抛在这个世界上吗?我被她的这一巴掌扇醒了,决定退隐半年。”

“退隐之后,姐姐带我去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北边小镇休养身体。那里一年四季都冻着厚厚的冰,很少有人,非常安静,天地之间常常只剩下暴风雪的声音。我们每天下棋、看书、煮茶、祈祷神明(一声温柔的笑),然后奇迹真的发生了,我的身体在慢慢好转,不仅活过了冬天,还活到了现在。”

记者道:“想来是抛下所有压力之后,身体开始自我修复了。”

“是的,”宁苏玉说,“多亏了姐姐,否则我恐怕没有机会见到您。”

记者善意地笑了笑:“宁小姐这样又美丽又温柔的人,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应该也会起恻隐之心吧。说到您常提起的这位姐姐,她最近还好吗?”

“她很好,”宁苏玉用仰慕的语气说着,“她是我见过最坚韧最勇敢的女人,我钦佩她,爱戴她,能做她的妹妹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徐旦单臂转动方向盘,看着追踪的光点还在往郊区开,马上就要开到S市的边缘。他摁住耳机,跟二仓后勤道:“帮我查一下宁苏玉姐姐的资料。”

后勤:“收到。”

很快,宁苏玉姐姐的资料发送到徐旦的臂机里。车载语音还在放采访,他把臂机给旁边的空白徐容川,道:“帮我念一下。”

徐容川欣然接受这个任务,开始给妹妹当有声阅读器。

“宁苏玉的姐姐名叫宁江木,只比她大一岁,现在在XX高中当语文老师,单身未婚,名下有一套70平的小房子,养猫,业余爱好打网球……”

一个连生平资料都凑不够两页纸的普通人,除了是宁苏玉的姐姐以外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地方。徐旦皱起眉,思绪飞快运转着,摇下车窗又点了一根烟。

心烦。

空白偷偷打量着徐旦的侧脸,把臂机递过去,小声道:“妹妹,不要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从目前的资料来看,宁苏玉铁定有问题,但大概率只是污染边缘的人物,要从她摸到污染源,中间不知道还要绕多少道弯。等他找到污染源的时候,说不定徐容川已经成为了生殖母巢的养分。

徐旦焦虑地抽完一根烟,屏幕上的光点停在靠海的某个别墅休养区,他清空思绪,熄灭车灯,问身边的人:“作为空白,你还保留了哪些能力?”

空白道:“有的,我的能力是可以每时每刻感知到妹妹的方位。”

徐旦:“……”

他竟一时间无言以对。

好吧,难怪徐容川带走了愚蠢和欲望,就留下眼前呆头呆脑的笨蛋。徐旦把车停在别墅区的角落里,塞了一把玩具给空白:“玩具还会用吗?”

空白用力点头:“妹妹,我会保护你。”

“乖。”徐旦说,“不要捣乱,就待在我身后。”

说着,他关上车门,徒臂翻到别墅区的围栏上,观察了片刻方位,然后像野兽一样敏捷地穿梭于摄像头和月光的间隙。

很快,他停在一棵老槐树的树杈间,就着茂盛的树叶做遮挡,打量起对面足足有五层楼高、带游泳池的别墅。

那是宁苏玉的房产。

别墅此刻热闹非凡,一波一波的人开着豪车停在门口,再由管家引进别墅区内。访客们穿着稀奇古怪,脸上戴着面具,这里看上去在办一场面具主题的派对。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上来的甜香,徐旦心中冒出不太妙的预感,在灵感的指引下抬起头,看向空中的月亮。

今天是满月。

皎洁的月亮挂在云层之中,被云朵描绘出血色的边,像长满了睫毛的邪恶睫毛,不怀好意地注视着世间万物。

徐旦的视线一对上月亮,瞳孔便像被针扎了般尖锐发痛!

他快速闭上眼,缓过镇痛,然后回头看向徐容川,想问问空白旦有没有什么发现。

徐容川面带微笑,瞳孔里哪里容得下月亮,里面只有徐旦一个人。

话到嘴边又咽下,徐旦欲言又止,拍了拍空白的肩膀。

算了,孩子能乖乖听话不捣乱就不错了。

徐容川歪头:“妹妹,怎么了?”

徐旦道:“没什么。走,我带你去参加假面派对。”

说完,他的目光扫过别墅区所有明里暗里的摄像头,挑了一个刁钻的角度,直接从槐树跃上二楼没有人的露天小阳台。

他拉过徐容川,两人藏身在阴影之中,听到阳台的房间隔壁传来晦暗不明的声音。

“啊……我不行了……唔唔……”暗哑的男声压抑着痛苦,伴随着鞭子划破空气的闷响……

徐旦呆了一下。

徐容川贴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极小声地说:“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

徐旦:“……闭上眼,不要看。”

徐容川乖乖地闭上眼。徐旦悄无声息地将窗户推开一些,用消声玩具撩起窗帘,侧身往房间里看了一眼。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戴着面具,四肢绑在十字架上,面朝另一扇大开的窗户,整个人沐浴着血色的月光,腹部鼓起如五月怀胎。在他的身后,一匹油光水滑的漂亮公马正在卖力工作……

公马的旁边,还有一个人坐在沙发里,西装革履,同样戴着面具,左臂拿着皮鞭,右臂拿着拍摄中的相机,满是血丝的睫毛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猩红色的嘴唇不断舔着下嘴唇。

徐旦:“……”

刚吃下去不久的麦X劳在胃里翻滚,再多看一眼都是对睫毛的不尊重。徐旦嫌恶地皱起眉,给消。声玩具换上麻醉弹,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射击的速度从没这么快过。

半分钟后,房间里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徐容川:“我能睁眼了吗?”

“不行,”徐旦严肃道,“这不是你们小朋友该看的东西!”

“哦,”徐容川贴墙站好,“好吧。”

徐旦翻进房间里。沙发上的男人被正中肩膀,无知无觉地歪在地上。公马倒在他的身边,四蹄抽搐着,某个非人的部。位不。雅观地敞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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