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敌国皇子怀了我的崽(46)
严景倾对着他轻笑一声,随后神秘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听过这句话,就知道孤不会轻易骗人。至于报酬嘛,该到时候的时候自然就知晓一切了。”
他说的后一句话意味深长,余甄听后果然松了口气,但眉心依旧微蹙。
严景倾知道,他蹙眉也只是因为好奇自己所要的报酬到底是什么,害怕到时候姜国拿不出来。不过自己倒是没有取笑这些人,而是在内心沉了口气。
姜国的这些属下以及人才,真的不配为覃深所有。
也许覃深真的会好奇,自己哪般不如太子,可能就是因为……不够宽厚。纵然他有临危不惧以及果敢的志气,但偏偏就是心胸狭隘和暴戾之气不配做为帝王。
国家需要的是一位明仁之君,而不是毁灭姜国二十多年基业的暴君。
而覃越,有这个能力。
刚过子时,还未完全天亮,想着众将士一夜未睡也该休息一下,严景倾才跟几个人各自告别。余甄还不知道两人关系,所以安排的卧房也就那几个。
不过严景倾倒是大胆,他沐浴完后看了眼屋外头没什么人,本就全是自己的兵马,于是大摇大摆的进了余甄给朝言的住所。
作者有话要说:
很像调戏小娘子的感觉哈哈哈
第38章 补给
夜已深静, 朝言这里空无一人。
他刚洗漱完毕准备自己上去休息,忽然见一陌生人影还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严景倾才松了口气。
这夜半三更的, 无端闯入别人的房间, 倒是有些许不对劲了。
朝言低声道:“你做什么?”
看见朝言时严景倾自己倒是坦荡无比, 但自己的容颜对于朝言来说无不是陌生的,纵然两人朝夕相处如此长的时间他也依旧是害羞。
仍然是一副没准备好的姿态,望着严景倾又陌生又惊喜。
这种情况, 严景倾心想着自己是不熟也得让他给熟悉去。他轻笑两声,凑到朝言旁边, 低声道:“我怕阿言离我太久,始终没有以前的感觉,特地想来陪陪你。”
“别那么不正经……”朝言被他说的有些羞赧,往后退了一步。
但如今正是行军途中,纵然住在别人的地方,严景倾也当然不敢乱来。他只是想和朝言在休息一会儿回忆回忆罢了, 于是十分熟络的上了床铺,一脸坦荡的让朝言一同跟过来。
都已经到如此地步了, 朝言也没什么话好说的,只得当着他的面躺了上去。他生怕严景倾在这时会怎么样, 但没想到旁边的人只是靠着他身边就那样望着而已。
朝言低声道:“你今日不休息吗, 很快就要天亮了……”
严景倾其实也想休息,但已经一个多月未见这人了, 心里的想念也占据了第一步。他嗯了一声,让朝言吹灭了烛火。
但谁知烛火一暗,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时, 严景倾忽然侧身欺了过来。
身下之人闷哼一声, 刚想质问他两句,严景倾就贴近他脸庞说道:“我不做什么,只是想跟你亲昵一番罢了。”
见他示弱,朝言呼吸重了几下,后终究没有说什么。
这个意思也就是默许,严景倾果真压上了对方的双唇,缓缓去探寻其中的奥秘。许久未见,如今正好是天黑,朝言看不见他后才能想起过往的种种。
看不到脸庞,也方便他知晓了此刻身体的任意感知,于是四周顿时又清晰起来。
严景倾着实是想念,但也浅尝辄止,虽缠绵亲昵了一会儿,但马上又松开了他的身体。他呼吸加重了几分,很快就忍住了,抱着朝言缓缓道:“睡吧。”
“嗯,你也是。”似乎这一刻的温存让他心里高兴了些,朝言终于找回了当初在农家小院时夜里两人的场景。
他知道面前的人是他的景倾哥无疑,总算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抱着他也让严景倾感慨万千,怀中之人不过一月就又瘦成了当初的那般模样。先前自己好不容易将他给养滋润了些,如今这般好让人心疼。
于是他心想,日后的饮食不仅不能苛待士兵,也不能亏待了阿言。要一顿一顿的给他补回来,也真是好笑的很,说着爱慕却让他人如此消瘦。
覃深那样的人,终究是不配。
也不知睡了多久,总之严景倾还没完全休息好时天便亮了,彼时还不着急进军出发。彼时余甄的府邸便当做了众人商议的场所,而此刻的太子和皇后正居于内室,由江恕亲自看管。
这下可以放心大胆的出发了。
此次跟随江枕一同来的也有一位博学多才的军师,曾经指导过许多次大战役,这回依旧是坐镇军前。几人在桌上铺开了一张军事地图,上面俨然是姜国地界的每一条大小路径。
军师的名字叫做动董迎之,见状倒是思索了一会儿,分析道:“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叶城,如果将这座城看为起点,而京城作为终点的话,那么取炎山这条路是最佳。”
“途中经过两州一城还有中间那座山就能来到京城,也少走许多弯路。”这是董迎之的建议,严景倾看后也没有觉得不妥,赞赏有加。
众人将路线全部划分好,又清点了所有兵马,准备择日就继续出发。
而今天留守一天的原因也就是要等着京城那人的态度,是不是被此事所惊慌,大约会延缓登基仪式。
果不其然,过了午时严景倾收到了下属来报,说是覃深被此事所影响,只能召集所有兵马来准备应战。而剩下那条消息是,他本就准备登基,却迟迟联系不上覃陟,以为覃陟也被人所害,在宫中大发雷霆。
这大约就是无能狂怒了吧。
清楚覃陟到底为什么躲起来的严景倾不屑一顾,怕是等那小子醒悟过来,覃深都不知道能丢几座城池了。
虽然往后的地方都会开始防守,但主动攻击可不是防守就能防的下来。
很快,他带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始往前行军,路上一刻也不曾耽误。
到达梁城后严景倾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攻城,而是命令众人在城外直接设下了营寨,干脆直接就在这不走了。他倒是坦荡,让城门里头观望的那群人恨得牙痒痒。
从丘国带来的粮草已食用过半,幸好到达叶城时余甄又补给了一些,这会儿可是半点也不怕人。晚上将士们用过餐,而主将则是在大营帐里食用晚饭。
覃越和皇后自然也在其中。
严景倾自然而然坐在那主位上,其他人都在两侧。
朝言在他右侧,此时正斯文的享用晚饭。皇后因是女子身,纵使已有些年龄,但难免也有些不妥。严景倾思考过后,对一旁人吩咐道:“明日开始将饭菜放与皇后住处。”
李蕙有些惶恐,叹气道:“太子殿下就不必如此称呼我,此刻我不算是皇后。”
“你的皇后位置又不会变,不必这般忧心。”严景倾说完,又瞥了眼还在低头吃东西的朝言,在看着他到底吃不吃肉。
伙夫给太子和主将煮了些鸡肉汤,味道很是鲜美,可严景倾注意到朝言甚至都没怎么多吃。
他有些想出声提醒,但碍于周围人太多又还是按捺下去。
于是严景倾又睥睨了一眼众人,江枕那老将啃东西可豪放多了,手里一个鸡腿直接拽着吃丝毫不慌。而他儿子吃饭倒是规矩一些,这一幕让他有些想笑。
人家吃饭都如此大口大口的,朝言倒好,难道是胃口不好?
他心想,要不然怎么跟个小猫胃似的。
殊不知这一幕已被覃越看下,他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现下倒是没说,而是在心里犯嘀咕,敲着邻国太子也跟朝言眼神缠绵悱恻的,难不成也是……
他这弟弟,到底是为何吸引了这么多人的注意啊。
这些心理活动严景倾并未看清,直到饭菜撤下全部遣回各个营帐时他才动了动身。趁着那些人全部都走了,他才敢过去望了一眼伙夫做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