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敌国皇子怀了我的崽(17)
朝言很害怕,在这路上走的有些远。
感觉快走了一段路,他忽然喊了一声:“景倾哥……”
话音未落,也不知道脚踩到了什么,使他整个人摔了下去。前头的严景倾闻声望去,登时被吓了一跳。
“阿言!”严景倾忙走过去将他扶起,朝言白净的脸上有些灰尘,因踩到一块石头而崴了脚。他全身的衣衫都沾了些青草,显得有些狼狈。
直觉这件事情有些不对,严景倾抬眼看到那边的陈堂好像没看见似的,心中狐疑更甚。王生连笼子都没顾得收,也抓紧时间跑了过来,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怎么会摔跤呢?”
“对不住……我没看好。”陈堂马上过来,一脸懊恼的样子。
朝言将手放到了严景倾手心上,忍着疼说道:“没关系,我们先回去吧。”
“好。”严景倾低下头,用手心探了探他的额温,发现一切是正常的。应该不是生病,他果断将朝言扶起来背在自己身上,马上就要带他走。
后边这两个自觉去把那些东西都收了回来,严景倾低声问:“疼吗?”
他的声音这会儿有些喑哑,好像对朝言的伤口很心疼。
也不知为何,朝言听见这句声音后恍若整个人被他拉了一把似的,很快就嗯了一声。严景倾的力气不小,背部宽阔,将他背着也很稳当的走。
后面,他感觉到朝言将自己的头都趴了下来,发丝垂到了自己的肩膀。严景倾怕他就这样睡过去,于是就开始跟他说话:“很快的,我回去找人帮你包扎吧……”
但朝言一听到要找人,就想起那个姑娘和执着说亲的那个大娘,眼神又惶恐起来:“我不想……”
但又觉得是无理取闹,他马上换了个说辞:“景倾哥,你帮我包扎好吗?就不用麻烦别人了。”
严景倾只好说了句好,他叹了口气:“那怎么办呢?”
朝言忽然趴在他背上笑了起来,说道:“我感觉在你的背上,好像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总觉得,自己以前好像也被这么背过。”
“是吗?”严景倾也顺着说道,“不过那应该不是我吧,我这是第一次背……”
不对,他都忘了,当初救朝言回去时自己也背过好长一段距离。可那个时候朝言都昏死过去了,怎么可能还想的起来呢?
严景倾又开始怀疑了:“那到底是不是我……”
“可能是,可能不是……”也可能是他小时候的记忆。
就这样说着悄悄话,两个人终于回到了家。陈堂还想说什么,不过严景倾客气了一番就让王生带着他走了。家里的狗崽子听见两个主人回来忙叫起来,他没空搭理狗,只能先将放在床上躺好。
严景倾找了医药,回来端了个凳子坐下给朝言脱鞋。眼看人都走了,他才好奇的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跟陈堂到底怎么了?刚才他也好像害怕了。”
见瞒不住,朝言很犹豫,最后缓缓道了出来:“陈堂他知道我是双儿了,他……”
这一句惊雷,将严景倾的动作顿住。他有些愠怒,生怕是不是遭到了什么轻浮,连忙说道:“他对你做了什么,我马上去教训他。”
“没有!”朝言摇头,“他只是说知道了我的身份,祈求那些事情。但我不想,我也不想见到他。”
“罢了,既然他已经是这么不守规矩的人,我也无需再跟他客气。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放心,我会帮你摆平。”严景倾听他这么一说,心上莫名有种火烧的滋味,愤恨不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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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劝说
夜里入睡时,严景倾仍辗转反侧。
没想到陈堂这几日算计的竟然是这个,但严景倾丝毫不这么认为,若真心喜欢一个人,应处处为他着想才对,如此莽撞而轻浮的举动,难道不算强取豪夺?
又想到朝言那个害怕的样子,心上又有些忧虑。
若陈堂是个守规矩的,那明确拒绝后倒是可以断绝所有来往。倘若他不守规矩呢?一传十,十传百,村里的人大多都是喜欢看热闹的。
朝言本就想隐瞒自己的身份,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但始终都是一件隐私。
就这么沉思了一会儿,严景倾决定明天要亲自找陈堂谈谈。
时隔一夜,大清早时两个人都有些沉默。严景倾做了一些很清凉的菜,朝言吃的有点多。他胃口一直跟猫似的,一顿只吃那一点,好像就饱了。
今个倒是出现了例外,也不知是凉菜有些酸符合他的口味怎么的。
早上,他去给鸡圈加固了一圈,看见那几只终于有点长大的趋势,内心很欣慰。
同时,他还在鸡窝里找到了两枚鸡蛋。
毫无疑问里头的唯一母鸡养了这么多天终于开始下蛋了,大约是一天一个,正好可以供应家里吃。还没从这种喜悦缓过神来,外头看门的狗崽子忽然叫了起来。
几声清脆的犬吠,将严景倾从后院吸引了出来。
他抬眼一看,竟是个不速之客。
自己还没主动邀请呢,陈堂今天居然主动登门拜访?严景倾头一次没有表现出和颜悦色的神情,冷冷望着他:“你过来做什么?难道是昨天的惊吓还不够,当着我的面还想再来一次?”
看这样子,严景倾是知道了些什么。
原本还想浑水摸鱼的陈堂愣了一会儿,面上表情还有些怂。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勇气,竟然直挺挺的站了过来,明确对着严景倾说道:“严大哥,我有些事情想与你商量,不是与你说笑。”
“说笑?”严景倾摇摇头,若有所思道,“我可从没跟你说笑过呢。”
见他在原地不进去不准备说的样子,严景倾决定看看这个小子嘴里能吐出什么东西来,手开门的力气有些大。
陈堂虽然很怂他严大哥,但一想到走的时候母亲那般念叨,马上又身板挺直了。
其实严景倾知道,当今朝代双儿的地位不低,甚至一些身份尊贵的都是最优选择。一方面是对劳动有生产力,又不影响传宗接代,而且寿命普遍比男性要长。
见这货真的正儿八经在桌子上坐下,严景倾留了个心眼,将朝言房间的门给彻底关上。
他不想让陈堂再跟朝言正面接触,免得又像个登徒子一样。
大约是组织好了语言,陈堂正眼都没敢看严景倾,低着头说道:“昨天我的行为可能太鲁莽,我知道……求娶需要明媒正娶,所以我回去后告诉了我娘,我爹娘愿意下聘礼。所以今天我这次登门上来,是想你算作为朝言的亲人之一,自然是也向你说明。”
几番话说完,严景倾眉头紧锁。
他只是有些不可思议:“你爹娘可真是心疼你啊,昨个刚说马上就能同意,连思考都不带思考的?”
“因为是我说的,先成家再立业……”其实是陈堂自己给他老娘下跪,说目前就这一个心愿,若能完成日后也能舒舒服服的去赶考。
这些细节他不愿回忆,反正目的达到了就行。
眼见着严景倾好像态度没在他行为上,陈堂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可能有戏。
可下一秒,严景倾冷冷的说道:“不可能,就算你爹娘同意了,但不是你说娶就能娶的。我并非朝言真正的兄长,只是出于好心救助于他,但也没有让他给我签卖身契。”
“虽是有恩,但朝言日后的去处由他自己决定,我不会为他而做主。”严景倾声音很清晰,一句一句抹杀掉陈堂心中的那一点希望。
“恩情从不是要真正的去绑架他,你三言两语就将我作为他的决定权之一,这样不妥。”他自知自己没陈堂书读的多,但有些事情,又觉得这人书读百卷,却是一丁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