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番外(98)
谢知鸢在这处浓密中,全身上下都渗出了水,她挪了挪屁股,杏色下襦竟也近乎被沾湿。
她扑扇了下睫,噙着水雾的大眼满是羞臊,她再度灌了口冷水,可那股子被挑起的渴求却偏偏挑中了暗夜里脆弱的心神,狡猾地往她敏感处钻。
床幔里的低/喘声逐渐偃旗息鼓,重新归于阒寂的夏夜静得令人打心底发慌。
“表哥——表哥?”谢知鸢捏着杯子,边舔了舔唇边的汗,边软声换了几句,又等了一会儿,可就是没听见应答。
这样的话......只是去瞧一眼。
谢知鸢暗示着自己,不过是担忧表哥罢了。
她不知从哪偷来的胆子,找好借口后便将手中的杯盏搁到桌案上,起身时,泛红的指尖压在下襦的褶子上。
“表哥?”她轻唤着男人,一步一步朝床榻处行去,每走一步便唤一声,绣鞋在青砖墁地处发出细微的声响。
到了最后一步,杏色的鞋尖压在随意丢落的玄色衣袍上,
她站到了床幔前,素色的锦布单薄无比,若是有风,必会将其掀起,可现下却将里头挡得严严实实。
谢知鸢目光落到右下角那道撕裂的痕迹上,指尖攥住床幔边缘。
“表哥......”她唤出最后一声,语调轻得恍若才翩然飘落至地的羽毛。
未听到应答声,她咬了咬唇,掀起纱布时,乌黑的长睫顿住。
最先入目的是他那只被缚着的手。
修长有力,宛如玉成,因着离得近,还能瞧清楚手背与指骨处的细小伤口,好似能从中窥见一片危险的刀风剑雨。
系在腕骨上的白布早已撕裂得不成样子,摇摇欲坠,紧靠一丝勉强吊着,
流畅的手臂顺着青筋隆起的线条收拢至广袖中,
谢知鸢目光偏移了些,瞳孔忽地微缩,腿霎时有些发软,
男人只着月白单衣,衣襟甚至可算得上工整,只有腰腹间的系带微松稍显
可便如她想的那般,他未被绑住的大掌搁在小腹下,隔着单薄的单衣,隐隐约约能见其下的形状,甚至,甚至,
稍稍掀开的衣摆半盖在他略微发白的指节上,从中透出半边,再下面的,倒是被严严实实遮住了,
谢知鸢目光恍若被烫了一下,揪着床幔的手指却并未松开,反而越来越紧。
她慌慌忙忙将视线调转,男人清隽淡漠的眉眼倒是变也未变,他眼眸轻阖着,鸦黑的长睫微垂,在眼睑处投下阴影。
若不是微敛着的眉头,倒是瞧不出与平日有何区别,
谢知鸢乖乖地看着,她扑扇着睫,目光从他的眼角眉梢痴缠到高挺的鼻、柔软的唇,
她好似才发现,他有颗并不怎么明显的唇珠,平日里因抿唇的动作隐藏着。
谢知鸢的唇珠倒是明显,挺挺翘翘,饱满得宛若颗小樱桃,她不自觉轻轻抿了下,余光却触及男人略微滚动的喉结,
她一惊,抬眸看向男人的眉眼,
原本微垂的长睫轻颤,他慢腾腾掀起眼皮子,半露出的黑眸沉寂幽深,
四目相对之下,谢知鸢心尖一跳,她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才软颤颤唤了声表哥便退后一步,她松开手要逃,可才转身的那瞬间却被人一把子掐住腰,
短促的惊呼声在空中停留,天旋地转后,她已被男人压到了床褥里,微糜的气息寸寸侵蚀过来,
谢知鸢挣扎着起身,可腰间那只大掌一用力,她便只能重新倒向软被,
滚烫透过薄衫烙在她肌肤上,腰软得酥麻,她呜咽着推阻着那只手,却不妨碍男人越箍越紧,力道透着侵略的意味。
女孩的绣鞋早已因挣扎被踹到床榻下,软白的小脚普通着,脚背绷紧间青筋微露。
晦暗的厢房里,寂静得只余男人难捱的轻喘与女孩不住带着哭腔的唤声,
“表哥——不要——”
谢知鸢眼里复涌上泪,从眼角溢出到雪白泛红的脸侧,又被男人细细吻去,
他浓厚的低喘陷在她脸颊处的软肉里,热得发烫,原本吊着的大掌早已脱离束缚,狠狠地揉捏着她腰间的软肉,
谢知鸢脑袋被迷蒙蚕食,下意识发出呜咽声,她在男人气息稍远离时透过朦胧水光看了表哥一眼,
即便到此时,他眉眼也是波澜不兴的,面容无甚表情,只是看过来的眼眸深得恍若要将人吞吃,
陆明钦垂眸看着身底下的女孩,她泪眼迷蒙地躺在云纹锦布间,眼尾渗着红,好似夏日里微微绽放的菡萏,
嫩红的唇珠湿漉漉地轻颤,玉雪肩颈下,胸前的系带已凌乱地散开,随着她推阻的动作轻移,软颤无比,
可连那手间的抵抗也越发软绵无力——
只会如猫儿般轻轻软软地叫着,一声一声,要他越发难捱,
先前陆明钦意识到情况失控时,本想自己克制,可小姑娘却好似要同他作对,在外头时不时轻呼他,轻软的叫唤声勾得他体内的药性愈演愈烈,
男人眸光越发晦暗难堪,骨感有力的指节滑落至她的带子上,还没用力,就被软热无比的嫩手包裹,
“表哥——”她似是真的害怕了,眸光破碎地看着他,语带哀求。
*
浮山居持续了两个时辰的宴席已快结束,谢夫人拢了拢薄衫上的批肩,她忧心忡忡地朝庭口张望,可想瞧见的身影却迟迟不出现。
她想起什么,朝一边侍立的丫鬟招了招手,对方忙在离她一步之处停留,福了福身子,礼仪挑不出一丝错,
“夫人有何吩咐?”
谢夫人轻声问,“你可知刚刚坐在我身边的谢小姐去了何处?”
那丫鬟垂眸道,“小姐出了庭院就被世子爷身边的小总管唤走了,似是有什么急事。”
谢夫人还是知道伴云的,既是被叫到了陆世子身边,她的心落了一小半,剩下一大半却化作石头沉甸甸压在心口。
她才要起身去寻,被她挂念着的少女却急匆匆跑回宴席,发簪早已不是才到宴席的那个,只简简单单挽了两个花苞,
身上的薄衫乍一眼瞧不出什么,可谢夫人却察觉到其上的褶子。
谢知鸢混乱的心绪还未稳当,才捂着胸口到了娘亲身边,便听见她问,“去哪了?”
语调不疾不徐,却让她一下听出其中的不虞。
娘亲生气了。
谢知鸢垂睫掩住慌乱,抿唇道,“方才表哥犯了头疾,派人将我唤去治疗。”
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谢夫人狐疑地看了她两眼,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只伸手替她擦去额角的细汗。
宴席结束后,谢知鸢跟在谢夫人身后一道上了马车,
车厢里,谢知鸢背过身子,趴在窗前装作赏景的模样,实则支棱着耳朵注意身后的动静。
杯盏同桌案轻敲时的细碎动静入耳,谢知鸢知晓,那是娘亲要开口的征兆。
果不其然,下一瞬她便听见娘亲轻轻柔柔的询问,“阿鸢方才可是同娘亲漏说了什么?”
谢知鸢深知瞒不过她,她抿了抿唇,还是没说出口,只道,“娘亲之后便能知晓了。”
谢夫人叹口气,终究是没再逼她,她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罢了罢了,孩子长大总是有事不想要我这个娘知道的,知礼是如此,阿鸢也是如此,”
谢知鸢心虚得侧过身看向她,月色下,谢夫人秀美的面容若隐若现,她顿了顿,又道,“只是你需得明白,娘是希望你们能好的,若之后有难处,一定要同我讲--”
“娘--”谢知鸢眼睛发酸,手指攥着下襦,她望着娘亲温柔的眼,唇瓣嗫嚅间,依旧不知如何开口。
她躺在床榻上,才有功夫整理杂乱的思绪,破碎的画面随着复苏的记忆一点点渗入脑海里,
男人语气带着哄诱,炙热的呼吸扑在她耳廓处,挠得一片酥酥麻麻,
“阿鸢,我娶你可好?”
作者有话说:
——表哥弄了半天,自己she不出来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