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番外(90)

作者:汪汪碎大冰

礼完佛,陆府众人正要一同回去,结果那边马棚的管事来通报说那些马儿吃坏了肚子,

“真奇怪,小的喂了这些马十数年未出过差错,今日不过与往常一般,怎会出这样的事故......”那管事愁眉苦脸,只期盼主子们能大发慈悲饶他一命。

陆老夫人心情正好,也不同他计较,只命他去住持那要些厢房来将功赎过。

一行人夜里便在山上暂住。

谢知鸢本是要同谢夫人一间,可陆明霏又闹着想同她一间,谢知鸢拗不过她,遂了她的意。

用完晚膳后,谢知鸢才察觉到自个儿的东西落元和那了,正巧心里也想多与她待一会,便在陆明霏酸溜溜的目光下出了门。

后山通往竹屋的路原本覆了一层落叶,如今却被小沙弥扫得一干二净,绣鞋踩在上面时几近无声。

谢知鸢左拐右拐,这条小径周遭并无风灯挂落,她借着月色才勉强瞧清跟前的道路。

周遭倒不停有响动,连绵不绝的沙沙风打竹叶声入耳,倒显得越发寂静了。

她有些害怕地加快了脚步,才要再踏上一步石阶,却远远瞧见那被竹叶半掩着的纱窗。

昏黄的烛光将两道剪影牢牢投在纸面上。

那处正是今日谢知鸢与元和一道吃茶的座次。

一道身影理应是元和的,另一道呢......

那竟像是个男子。

谢知鸢心里生了疑,耳边似又响起柳玉容同她提起的事情,她正要上前瞧清楚,下一瞬却从暗处闪过一道黑影。

女孩短促的叫声被淹没在男人的大掌里,熟悉的清冽气息铺天盖地侵略而来。

她背部抵住男人硬朗有力的胸膛,谢知鸢身子一僵,停住挣扎。

竹屋内的两人不约而同下意识朝窗外看去,清俊的公子垂下长睫,屈指敲了敲窗棂,片刻后,嘶哑的声音响起,“主上,并无异动。”

对面的元和早已落了温和的神色,他漫不经心捻了捻手中的杯盏,轻笑道,“你又在怕什么?”

另一厢,谢知鸢被那男人带着躲到一片黑影里,他宽大的身躯将她牢牢罩住,使她近乎不能动弹。

表哥?他怎么在这里?

谢知鸢瞪圆了眼,带着薄茧的手指牢牢盖住女孩大半张脸。

她柔软的唇蹭上时,还下意识张了张嘴,濡湿嫩滑的内里贴上他的掌心。

他的手还沾染着竹叶的清香。

“噤声——”男人温热的吐息就在耳廓,明明并未触及到什么,可那片肌肤却细细密密生起了小疙瘩,一直酥麻到尾椎骨,让她瞬间软了腰,

他不紧不慢撑住女孩的纤薄的背,又淡声道,“想要去看看吗?”

明明胸膛也是温温凉凉的,可气息却是与语调全然相反的灼热。

谢知鸢呼吸重了些,她思忖两瞬,不停颤动的胸腔与迷蒙的触感并未令她忽略正事,反而因着慌乱,她的思绪越发要逃离身后男人宛如诱捕迷茫小动物般的大网,转而扑向那些所谓真相,

好使自个冷静下来。

她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软嫩的唇珠擦过男人粗粝的掌心。

第71章 、偷听

谢知鸢被带着蹲到了窗棂下,

她想起方才轻盈无比的感触,没忍住侧眸看向表哥。

男人的轮廓沉浸于月色中,隐隐约约只能见着个清贵无比的轮廓,

他就在她身边的侧后方,半点未触及她,但那股强烈的气势始终干扰着她,将所有气息都禁锢在这片方寸之地里。

明明暮夏的晚风夹杂着凉意,可谢知鸢身体的反应却与感官背道相驰,洁白的额角竟生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出来,

她尽力忽视身后的炙热,屏息听着屋内的动静,

不知是不是什么巧合,那两人正好提及她,

“今日她来了,您是如何说的?”是孟公子的声音。

“还能说什么?”秦奕不紧不慢抿了口手边的茶,“自是用那套说法,她竟也信了。”

这是什么意思......

原本还在悄悄扭脚的谢知鸢瞬间停住了所有动作,她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脑子先是空白一片,继而一股子酸涩混着某种愤怒冲向心头。

她惊诧得连下意识流出泪都无知无觉。

他们竟合起伙来骗她......

窗内两人还在对话,可谢知鸢早已听不到,

她的耳朵被自后伸来的大掌捂得严严实实,滚烫的温度自耳根蔓延至脸侧。

陆明钦轻轻用内劲隔开女孩耳畔的声响,他垂眸,清浅的目光在她脸侧停留一瞬,

女孩默不作声哭着,眼里的泪水似要开了闸,哗啦啦顺着微微泛红的脸滑落至精致的下巴,又隐没在衣领里。

他指腹微缩,眉头轻拢,

就这么喜欢他?

里头两人的声音还在继续,

“......别的事我都能答应,唯独亲事我绝不能让--”往日温润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孟某行尸走肉二十载,这便罢了,可您需得容我有喘息的余地......”

陆明钦听着,无声笑了下,他手纹丝不动,直至两人早已换了话题,这才挪至女孩的腰上。

谢知鸢一声不吭被男人一手抱到怀里,细嫩的手指紧紧拽住男人的衣襟

她自小心眼实,认定一人也不会轻易去改变心意,对表哥如此,对孟瀛如此,对秦奕亦是如此,

是以虽说先前早有怀疑,可经由秦奕的一番话,她早已打消了疑虑,如今真相摆在眼前,一时之间的冲击要想让她在瞬间接受全然不可能。

现在回想过去,孟公子往日的柔情千种都好似一把软刀,悄无声息割开水面,却留下入肉的闷痛,

他喜欢的是阿奕,却又为何要来招惹她......

阿奕明明都知晓一切,却还与他一道骗她。

谢知鸢心绪禁不住地翻涌,比之无法接受更甚的是油然而生的迷惘,她不知如何是好,又怕出声惊扰了屋内那两人,只愣愣地哭着,

下一瞬,她察觉到自己的腋下插入一双手。

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衫浸入肌肤。

她颤颤眼睫,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子短暂地被抛掷于空中,

再睁眼之际,男人身上的清冽气息铺天盖地压来,她哭着伸手,下意识想推开点距离,

可腰肢被他大掌牢牢收紧,将她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谢知鸢无法,下巴不受控制地抵在他的锁骨上,不断下坠的泪水很快打湿了男人胸前的布料。

陆明钦敛眉,他如如同抱娃娃般,一手箍住姑娘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胳膊上,行路带风,又悄无声息,转眸时边看了眼暗处,边用手扶住怀中人的肩膀。

暗卫眼观鼻鼻观心收回视线,不敢再多看。

修着竹节的广袖经由大掌盖住姑娘家纤细的脊背,将刺骨的冷风牢牢挡住。

不知走了多久,久到皂靴踩着了山下青石板路的落叶,怀里的小人儿才啜泣出声。

陆明钦面上不动声色,目光却泄露几分阴鸷,

他强忍住胸口因她为其他男人哭泣而翻腾的暴虐,步伐从容踏上侧殿边的抄手游廊,镶金云绣滚边因迎面的风不住翻滚,

他掌心扣牢她的腰,另一只手带着袖口拂落其上的落叶,才带着她坐到横木上。

男人沉稳的气息令谢知鸢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反应过来此举不妥,正要匆匆忙忙从他温热的胸膛前退出,下一瞬却被大掌钳着肩膀,再度往他那边贴去。

还在轻声啜泣的女孩一愣,旋即呜咽着唤了声“表哥”,她指尖陷上男人腰间的云锦,带着哭腔的软颤嗓音宛如归家后哀求长辈替其舔舐伤口的幼兽。

陆明钦听着她软声叫唤,呼吸略微急促了些,他不紧不慢拢紧女孩的腰,手掌在其中一只腰窝腰窝上轻触,

另一只手则是带着抚慰意味轻轻拍着她的背,

直至掌心下如小山尖般细瘦的蝴蝶骨停止发颤,

他淡淡出声,语调听不出什么好坏,却不自觉带上几分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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