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番外(45)

作者:汪汪碎大冰

谢知鸢懵然感受到外袍披落在身上,才顺着她的力道直起身子,撕裂般的疼痛再次袭来。

她知晓,这是“她”又逃跑了,每次逃跑被抓回来,表哥总会惩罚她。

一开始还会给她戴上铁链子,现下早已全然放宽,算是笃定她逃不掉。

梦里的陆明霏拉着她跑到门口,这处陌生的院落向来不会设防护,但不知为何,谢知鸢每回跑到街上,却总能被抓回。

她跟着陆明霏踏上门口的马车,车内的陈设极简,似是随意凑落出来的。

马车咕噜噜驶了半晌,人流的喧闹声入耳,陆明霏似是松了口气。

“想不到三哥居然会将你安置在同丰巷里,我们的人都找错方向了。

孟先生说过,这院里藏着许许多多暗卫与眼线,我此前已将他们偷偷放倒,总算逃了出来,你放宽心,马上便能回家了。”

谢知鸢在瞬间便知,她们这次是逃不出去的。

“她”从前也用过这样的法子,甚至在表哥面前装温柔小意,骗来了特殊的熏香,同门外的某些药材混合,迷晕了所有暗卫。

可陆明钦却像是提前预料到般,甚至连当初给她熏香的举动都是一种试探。

结果可想而知。

在梦里,谢知鸢虽如本人亲历般,能体会到真实的触感,但并不能干涉任何抉择。

就像现在,她仿佛是被看不见的细线控制了一般,只能勉强点个头。

马车驶过闹市,才转了个弯,前边的车夫突然说道,“小姐,有人拦车。”

这车夫语调沉稳,气息深沉,出声时似以丹田为托,谢知鸢一听便知他非常人,

陆明霏攥紧谢知鸢的手,慌张地问,“是谁?”

下一瞬,车夫倒地的闷哼声和刀划破绸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车厢门口的帐幔蓦然被撕裂,

女孩惊慌的双眼猝不及防与浓烈的目光相遇。

高大清俊的男人一袭朱红色官服,坐在马上,还未下朝便赶了过来。

他手里还拿着几枚石子,气息微喘,望过来的眉目阴沉得骇人,身上杀伐之气扑面而来,

无视一旁面带惊恐的陆明霏,他目光落在谢知鸢身上,语调却温柔至极,

“阿鸢,快过来。”

第38章 、考校课业

谢知鸢从梦中惊醒时,还心有余悸。

她抚了抚狂跳不止的心脏,腰被背后的少女搂住。

“阿鸢,”陆明霏摸了摸她的小衣,“怎么这么湿呀。”

“要不——”她嘿嘿一笑,“你解下来?我保证不会偷看。”

她说着手指放在小衣后的系带上,

谢知鸢打了个哆,她挪了挪身子,声音莫名沙哑,

“不要!你肯定要对我动手动脚。”

陆明霏偏爱长得好看的人,又惯会享乐,虽无磨镜之癖,可就是喜欢软软的触感。

小时候她就喜欢捏谢知鸢的屁股。

谢知鸢想了想自家傻蛋哥哥的小翘臀,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陆明霏还在那边不依不饶地劝,“阿鸢,不脱了的话,会感冒的。”

被褥里暖烘烘的,身后少女的发缠上她的脖子,谢知鸢把头埋了进去,瓮声瓮气,

“这样就不会了。”

“真是个呆子。”陆明霏气呼呼地捏了把她腰间的软肉,又摸摸她的头发,叹气道,

“怎的还没干?又湿又滑的。”

谢知鸢翻了个身,仰脸鼓了鼓腮帮子,“嗐,这就是头发又多又密又好的苦恼呀。”

陆明霏气得捏了捏她的脸颊肉。

晚间的时候,窗外的雨还未停,谢知鸢被陆明霏抱着,目光探向窗外的昏暗。

叩门声起,下一瞬门被推开,绫萝端了晚膳进来,摆在桌上。

她瞧了眼睡得正香的陆明霏,小声道,

“主子,该用晚膳了。”

谢知鸢一面打哈欠,一面从陆明霏怀里起身,身上的系带已被磨蹭得松开。

小衣松松垮垮地挂在柔软处,黑如绸缎的发丝披在背后,几缕碎发沾在白嫩泛红的脸上。

再加上染着水雾的大眼儿,微挑的眼尾,便好似万顷纯澈的白中倒入一抹红。

绫萝只瞧了一眼便觉心尖一颤。

她算是从小瞧着表小姐长大的,可每回见着她,却总能被惊艳到。

尤其是这身段——

身上衣襟散开,谢知鸢却未觉有什么不对,泛着水雾的眼里带着久睡未醒的迷茫无措。

四喜从门外进来,见着她这样,忙把门掩好,一面习惯性地用稍凉的手替她穿好衣服,一面轻声道,

“世子爷方才派人递话来,说是要考校小姐的功课。”

她说完,担忧地看向自家小姐。

果然便见其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眼瞪得溜圆儿,红嫩的小嘴微张。

四喜强忍着笑意,嘴角抽搐,

“他说您已经有些许时日未去过学堂了,再不学,下月的考核必是有去无回。”

背后陆明霏的呼啦声还在作响,一听便是睡得正香,现下并没有人可怜她。

谢知鸢倒并非怕了那什劳子功课,只经过晌午的梦境,一想起表哥那压迫的气息、凌厉的掠夺,她现下不免对其生起些许悚意。

她磨磨蹭蹭吃完,那头陆明霏竟还未起。

四喜从柜里取了件鸦青色披风,替她系上。

宽大的披风摆随着女孩绣鞋踏出门的动作扬起些许弧度,好似雨中盛开的菡萏。

外头还下着雨,谢知鸢躲在四喜的伞下,裙摆沾上些许水渍,被寒风浸染过后,沉甸甸的难受。

路上昏暗,假山处的一盏风灯似乎给吹灭了,摸着黑的谢知鸢一不小心踏入到一个水坑里。

冰凉的水浸透了她的鞋袜,谢知鸢反射性往前踩,细雨混着寒气飘落在额前。

她打了个喷嚏。

绣鞋完全被浸湿,一踩便有吧唧的水声。

四喜正想说回头换,可小姐抓住她胳膊上的软肉,软糯带着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们去表哥那,他瞧着我这般凄惨,就算功课答不上,定也不会罚我。”

她说完,便又蹦跶出去,直至发丝的水珠慢腾腾滑落至脸颊,才又钻到四喜的伞下。

四喜倒是不担心,小姐这般卖可怜的行径自小做过无数回,没一回被人识破。

浮香居离停南轩不远,可两人拖拖拉拉行了快一刻钟才到。

伴云在门外侯着,他时不时往里头瞧两眼,见世子爷依旧伏案批注文牍,越发焦急起来。

直到不远处雨声浑着脚步声响起,他才松了口气。

忙迎了上去,“谢姑娘,世子爷正在里头等着呢,说是您来了直接进去便行。”

谢知鸢嗯了一声,四喜收了伞又替她把早已浸湿的披风取下。

放在黑暗中隐隐约约瞧见些许,现下风灯里,伴云目光一扫到表小姐的面上便僵住。

发上满是雨珠,任有雨水顺着额滑落至眼睫,随着轻颤滴至雪软里。

她今日着齐胸襦裙,外露的大片玉色肩颈、脆弱精致的锁骨,还有半拢饱满丰盈。

伴云心下暗暗赞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表小姐还这般可人,是个男的(除了他),都得生起些许掠夺的心思。

四喜盯着伴云,眼里冒出点恶狠狠的火花,等小姐进屋了,她一下子骂出声来,

“登徒子!眼睛净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伴云老神在在地对插着手,“你个呆瓜懂什么?”

四喜瘪着嘴,“我当然懂,你们男人都这样,好色得很。”

伴云见她脸颊气得鼓鼓的,眼里燎出些许水光,有些慌了神,他将其中种种细细道来,直把四喜说的愣愣的。

*

谢知鸢小心翼翼踩到里间,沾水的绣鞋在地上落下道道痕迹。

小小的脚印一路顺到屏风后,停下。

“表,表哥。”谢知鸢揪着下襦一角,完全不敢看他,原先还好,可一踏入此处,那股清冽如晨露般的气息无孔不入般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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