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番外(274)
之前不知道哪章有说过阿鸢慕强,包括对孟公子、邵远他们的好感,也都是因为渴望强大,将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寄托在别人身上,
所以表哥才会在她面前显示出强势的自己,所以才会说无用之人不配在她身边。
以下的一大堆作话是给考究的小可爱看哒,不喜欢的划过去划过去。
在阿鸢这方面:
首先她是个妈宝女啊,正文俺就讲过了,就算在正文后期,娘亲在她心中也是与表哥并列第一的,更遑论番外只暗恋表哥这个阶段,所以娘>>表哥。
她对表哥先前的喜欢其实是很浅薄的,她愿意为他挡刀赴死不过是青春期的一种自我感动,这种浅薄的爱意在家人遇难时也早已没有心思去顾及,
再见到表哥,她剩下更多的是不甘心,
在之后与他的相处中,这种不甘心与残余的爱慕包括恨意都化作了另一种羁绊,
(这里的恨意并不是指怀疑表哥是害了他们一家的罪魁祸首,阿鸢早就明白他不是,毕竟谢知礼的话乍一听有道理,仔细想就不可能,当然表哥也在推波助澜就是了。
这种恨意反而是对阶级固化的一种恨,谢府败落无非就是因为其本身是被人玩弄于鼓掌间的棋子,所以阿鸢对上位者并没有多大的好感,然后表哥行事也很上位者,包括各种自以为是的隐瞒。
阿鸢的这种恨意根植于本能之中,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以至于最终都总结不出来这种无来由的恨。以为是自己的本性很坏,进而导致自我厌恶却不愿承认,只能将其自欺欺人合理化为“家仇”)
所以她其实只想与表哥互相折磨,这样才能将那种精神内耗而生起的心火释放出一丢丢。
到后来阿鸢知道自己没几天好活了,故意装作很讨厌表哥的样子,想把他往外推,奈何......
—
转回表哥这里,表哥被大家称为“没嘴的男主”,但他真的是不能说吗?
当然不是,他只是不愿说。
就算谢父没失忆,他也不大愿意说。
这世的表哥完全没有和阿鸢互通过心意,或者说表哥觉得阿鸢是自己的所有物,他在她就该在,两人是世上最亲密的唯一牵绊。
阿鸢救他前,他还没这么变态,只是想把阿鸢往外推,阿鸢救他后......他就——
所以他会没有顾虑地斩断她身边一切可依赖之物(他小时候甚至有些嫉妒阿鸢圆满的家庭),谢府落难,他心里有隐秘的欢喜,但他最终还是心软了,所以救下了谢父,
他当然不会乐意和阿鸢说你爹还活着,在他的视角看来,阿鸢他们一家不是他动的手,却正合他意。
他囚禁阿鸢后的种种也是故意把自己“坏”的一面给她看,因为他之前一直都是“光伟正”的形象,
他想看看阿鸢看到他这一面到底是什么反应,但在看到她的害怕她的各种负面情绪后就控制不住自虐了,变本加厉欺负她(囚禁她),
到后来阿鸢病了,他妥协,他再次伪装自己,只为让阿鸢再度喜欢上他,但是阿鸢虽然会心动,却不会爱了,她已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只会不停地感觉到累。
所以两人就互相折磨折磨折磨......
—
前世就到这里,现世其实就是不同的人了。
前世的表哥只喜欢前世的阿鸢,现世的表哥也如此,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
第192章 、男配番外(完)
原本尚好的朗朗晴日骤然转阴,春雨连绵落地,新钻出的嫩草色泽宛如新霁,撑不住雨露,轻轻折了腰。
早朝已散了半晌,原本拥塞的宫道空旷下来,两道身影却乍然闯入雨幕中。
其中一人身形颀长挺拔,饶是被猝不及防的雨打到,依旧不疾不徐地行至独座的檐下。
今日圣上有事欲与孟瀛商讨,独留他用了午膳,不料出殿没走几步,天上竟落下雨来。
身边小厮步伐匆匆折回车舆去取伞,于是只余他一人赏雨。
春雨润如酥,淋在人身上却并不好受。
孟瀛慢慢拍落广袖上的雨珠,修长如竹节的手指沾染上几分湿意。
雨忽地疾了一些,一丝一丝分量变重,挂落在瓦片边缘的雨珠终于承受不住,纷纷坠落下来。
微凉跃至鼻尖,孟瀛稍抬睫,猝不及防在重重雨幕间,映入一道身影。
温冷的气息顺着雨雾一道落至檐下,来人步伐匆匆,身上雨珠坠落的动静与清软的呼吸相交映,到了他身边,对着雨幕似乎松了口气。
孟瀛静默不语,视线落在跟前的青砖上,并未有片刻偏移,青色的天际在酥雨中摸不透彻,可那淡淡的气息却交织得分明。
还是谢知鸢先发现的他。
“......孟大人?”
她提袖擦了下额角的雨珠,目光在旁边人身上轻扫。
身侧男子正垂首理袖口,齐整的青衫,严谨到严苛的装束,闻言抬眸侧望来,清隽的面容带了几分对纠官吏独有的神态。
那是看什么都像看文书的、温稳中暗藏犀利的目光。
原先温和到见谁都笑的俊秀公子,已成了不苟言笑的模样。
谢知鸢有些讪讪地笑了笑,“未曾想大人也在此躲雨,倒是巧了不是。”
家中悍夫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与其他男子过于亲近,谢知鸢谨记于心,
她与孟瀛算得上熟识,但顾虑到先前定亲过,谢知鸢对他向来能避则避,如今算来,已快有一年未见了。
她在看孟瀛的同时,孟瀛也在打量她。
眼前女子穿着从四品内衣正的官服,与其他御医不同,因为是独独的女医,冠带浮白,天青玉霁般的绣文,齐整简单,却越发衬得整个人如青翠般的灵动。
上回见她时,还是在宫宴,女官抚着高高凸起肚子,身边的男子着最高品阶的官服,神色却再温柔不过。
孟瀛稍回神,颔首示意,“谢衣正。”
谢知鸢又笑了笑,脸侧的红缨随之轻晃了晃,宛如清润山水中的一抹姝色。
明明已是孩子的娘亲了,眼眸却犹带初见时的清澈,像是见过无数尘埃后的沉静。
孟瀛喉结微动,泛上细细密密的痒意,
往日画面一点一滴划过脑中,一别经年,恍如隔世。
此间他曾做了无数场梦,梦中的她犹是谢府的娇小姐,一袭粉襦,抱着画轴,歪着脑袋看着她。
......
这些梦在每回见着她时都会变得格外汹涌,到后来演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模样。
墨发散落,她眼眸懵懂含泪,身上盖着他的青袍,松松垮垮半遮半掩,玉色的肌肤微露,上面红痕斑驳。
他扣着她的腰肢,反复忆及宫宴时她高耸的肚子,嫉妒般地索取,欲要让她给自己也生孩子。
脑中种种污浊,现实不过一息。
男人眸光重回沉寂,守礼般地偏过视线,眸光清正又克制。
心中却有了隐不可闻的念头——让自己的小厮到的晚一些,雨也停得晚些......
两人就这般默默看着檐外的雨露,静默无声。
雨停歇了,孟瀛的小厮还未归,谢知鸢犹豫了两瞬,先行提及离开,“孟大人,改日再相逢。”
改日再相逢。
孟瀛默念着。
明明不过一句客套,却被他放入心中。
*
孟瀛出宫后,到坊间买了壶翠酿,拐道去了诏狱。
那里有位老朋友,算算时间,也快被放出来了。
诏狱十数年如一日的阴冷,他不紧不慢踏过一间间被血气沾染的牢房,前边的卒吏将锁链打开。
里头是与其他牢房不同的宽敞干燥,甚至还点了盏油灯。
“看来又有酒喝了。”里头原本坐在草垛上的男子起身,简陋的囚服遮掩不住浑身的气势,结实的肌骨自宽松的领口微露。
孟瀛将手里的酒放到矮桌上,身后卒吏已将小杌子搬来,他不紧不慢倒了两杯,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