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番外(229)

作者:汪汪碎大冰

四喜插上最后一根步摇,精致的坠仙髻上点缀着零星半点银光,她满意地看了几眼,才俯身拿起桌上的口脂,笑道,“当然是要带您去壹麓学府啊——”

就算谢知鸢对她的打算有所预感,可乍一听到还是颇觉不可思议,“我去那做什么,打扰表哥公务总是不好的......”

话还没说完,唇上便已被冰冰凉凉的触感所取代,她不得已闭上了嘴,听四喜在耳边叨叨,“......世子爷如今在书院可是红火人物,那书院多少小姑娘盯着看呢,您也不着急?奴婢都替您备好汤了,此次借着送汤的名义,您就在她们跟前那么一站,多的是人自惭形秽,看谁还敢对世子生起那等龌龊心思。”

见谢知鸢眉头蹙了蹙,四喜忙又改口,“您想想几日前派人来自荐的袁府,其实如今想来也不怪那姑娘没定性,着实是世子爷太出色,若您去了,能避免许多祸事呢。”

谢知鸢眉头这才松下来,待四喜收回手,她抿了抿唇珠,坚定道,“你说得对四喜,我得在书院里见表哥一面。”

壹麓书院号称江南三大书院,同郁文书院、实勉书院齐名,比之盛京的大学府也不差,甚至因重视诗书一科,还出了不少名留青史的才子,是读书人的圣地。

此处学而问道,不惮众人前来瞻仰观望,谢知鸢爬了不知多少层台阶,早已累得不行,进门时倒是顺顺当当的。

甫一入内,便被满目的白晃花了眼。

壹麓书院的学子都需着院服,便是夫子也不能例外。

谢知鸢先前看过表哥穿夫子服饰,月白棉锦袍外加雅青色腰封,平添了几分书卷气,那副清冷又温润的模样,小姑娘看了不心动她是决计不信的。

这般想着,她的脚程就越发快了些,全然没察觉那些学子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她身后的四喜拎着汤步伐匆匆,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她真想大喊出声让小姐慢些。

两人一道来了肆年书屋廊外,白裳绿带的少年来来往往,零星几个少女夹在其中,

“快些,快些,下节可是陆夫子的课,你莫不是想受罚?”

一名样貌白净的少年拖着同伴匆匆往甲班赶,被他拉着的少年气喘吁吁回驳,

“胡说,陆夫子哪会罚人?”

“不罚人,可他望来的那一眼,简直比阎王爷还恐怖,倒不如似闵夫子般直接罚我呢......”他扭头说完这些,才要继续赶路,却被一道身影拦住。

少年在一瞬间花了眼,是真的花了眼,无他,周遭众人皆着白裳,唯有眼前的女子粉裳喜人。

如今正是早春时节,料峭的寒风吹得人骨头冷,可被那双乌润的水眸一看,面上的火热全然消不下去。

“想问问这位小兄弟,可知陆明钦陆夫子是在......”

谢知鸢话还没说完,那少年身后的另一个少年已上前把他挤下去,原本懒散眯着的眼都大了不少,“真巧,我们正是要赶陆夫子的课呢。”

历经医馆多日的打磨,谢知鸢的脸皮可算是越发厚了,她温声道,“不知能否劳烦二位带我前去呢,近日天冷风寒,我忧心夫君的身子特意替他来送汤......”

“原来竟是谢神医,您实在是言重了,”少年脸上的兴奋愈胜,“随我二人来便是。”

四喜看着原先还跳跳脱脱的少年们全然换做沉着稳重的模样,不由得失笑。

他们不紧不慢带着谢知鸢到了门口,窗牖外头的沙漏恰好落尽最后一粒,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倒置,男人单手捧着一叠白卷,广袖垂落间依稀可见腰间黛色。

他微掀长睫望来,对着错愕的两个少年不紧不慢道,“你们迟到了。”

话音落地,陆明钦目光调转向他们身边的那抹丽色,语气不辨道,“你怎来了此处?”

壹麓书院甲乙丙丁的规矩各不相同,是以甲班开堂,可廊外还是有不少人来来往往。

少年人们年轻气盛,向来不善于掩饰自己的神色,

陆明钦扫了眼周遭众人望来的目光,眉目一凝。

作者有话说:

——明天差不多能更完江南?

表哥:贤夫第一百八十八式——要想夺得老婆欢心,就得先学会忍耐、学会欲拒还迎,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

红.....红包【说累了咳咳】

第174章 、江南6——“教”书1

男人望过来的目光清寒,但面上不动声色,只淡声吩咐那两位学子先进去,待见不着人影了,才伸手拉过女孩的手腕,带着她往前直直到了廊外的桃木边上。

渺远清淡的香气逐渐溢满鼻息,微风将两人的裙摆纠缠在一块,明明算是空阔的地界,却因男人极高的身量而显得有些逼仄。

“今日怎会来此处?”陆明钦想到方才那些令人生厌的目光,语气不自觉低沉下去,“若有要是派人寻我便是,无需费神费力亲自来一趟。”

谢知鸢揉了揉被松开的手腕,心里头都要委屈死了,她抿唇倔强道,“我忧心夫君的身子,特意来给夫君送汤。”

陆明钦挑了挑眉,视线在不远处朝这边张望的四喜手中微顿,才侧目回来问,“阿鸢不去医馆,竟舍得来替我送汤?”

男人说这话时的语气轻飘飘的,情绪不辨。

谢知鸢脸上臊得慌,她垂了垂眼避开表哥的视线,攥着裙子的手指又收紧了些,吞咽了半晌才哑声老实道,“我,我就是来看看,夫君的学堂里不是还有那些女学生吗.....”

陆明钦哑然失笑,单是看这几日小家伙时不时偷溜溜瞅向自己的眼神便知,他这些时日的忍耐总算有了成效,可他原以为她还能再撑些日子,未曾想今日便巴巴上门来了。

他俯首凑近她,低声问,“那你可看清楚了?”

谢知鸢撅了撅嘴,“看得可清楚了呢,姑娘们个个如花似玉的......”

她倏忽间仰起脸,话意一转,“但我觉得还是我好看。”

女孩黑漆漆的眸中满是“你可要好好待我”的意味,理直气壮的可爱。

陆明钦眸光一顿,抬手捏了捏她通红的耳朵尖,未置可否地反问,“那在阿鸢眼里,是夫君好看,还是这些学子好看?”

谢知鸢茫然地啊了一声,抬首看见男人好整以暇地垂眼望着自己,指腹还在耳朵尖处不住摩挲。

每每被他那双墨黑的眸子看着,她都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那,那当然是夫君好看,”没等男人眉目舒展,谢知鸢弯了弯眼,“但是夫君年岁难免有些大了,我瞧着少年们身上的昂扬气息倒是正好。”

陆明钦一噎,轻嗤道,“不过是没长齐全的毛头小子。”

谢知鸢握住他捏在自己耳朵上的手指头,笑得只透了腥的小狐狸般狡猾,“夫君定是吃味啦,但是夫君虽然老,阿鸢最喜欢的还是夫君。”

外边小两口子争来吵去,甲班里头的学生倒是开始闹腾起来。

陆明钦算不得一个好夫子,可他每日准时准刻到课上,简直是分毫不差,讲课引经据典、鞭辟入里,没待学子们回过神,人已经走了。

他们方知已经下课了。

今日这已经到点却迟迟不来讲课的状况,着实是罕见。

不少人捱不住好奇,转身去问最后进门的两个少年。

“邱浩,方才门外是发生了何事?陆夫子明明来了,怎的又走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邱浩摇了摇头,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默契地与同伴对视了一眼,一面捏着书角,一面轻声感叹道,“若我是陆夫子,想来都不舍得出门了吧,只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待在家里头,永远都不出来。”

另一个眯眯眼少年轻嗤一声,“若真闭门不出,那样的孬种又怎能保护好她,若我是陆夫子,拼死都得考取功名,为她挣得个诰命当当,不若都没脸见她。”

邱浩反驳,“你可别忘了我们虽称陆大人一声夫子,可他确确实实是世袭罔替的镇国公府的世子,有大本事的人,也便只有这等人物才能配得上那位夫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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