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番外(203)
随着吞咽的水声传来,他清晰瞧见男人利落的下颌,其下筋骨连带着脖颈,因吞噬的动作而稍动。
作者有话说:
嘿嘿
第158章 、屠苏酒
崔杭自小唯一所好便是读书,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可他向来沉着,脑中思忖了短短两瞬,竟不知为何又站了片刻。
——直至那素青锦服的男子松开唇,露出身子底下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小脸。
女孩脸颊泛红,气喘吁吁,眼里噙住的泪液要落不落,唇更是肿胀,身子完全靠不住般落在他腿上。
崔杭这才稍作回避,眼前没了画面,一些思绪重归脑中,他步履匆匆却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他那时不知那便是传言中清冷孤绝的陆世子,只以为是来陆府的哪位贵客,直到——
那日在陆老夫人那瞧见了所谓的世子夫人。
笑容端雅明媚,全然不像那日般眼尾泛红、娇/喘吁吁、承受不住。
原来陆世子对夫人时的态势确有不同。
“只是什么?”崔晴眯起了眼睛,她与兄长一同长大,对他的独占欲更是强烈,生怕他误入歧途,“阿兄时时刻刻都不自觉看向谢夫人......”
“谢夫人天人之姿常人多看两眼也是常事,”崔杭打断自家瞎猜忌的妹子,“更何况此次入京不易,且不要花些心思在不重要之事上。”
崔晴郁闷地噢了一声,瘪着嘴自顾自往前走,不再说话了。
*
眼下离立春越近,周遭的年味儿便愈发浓烈。
一踏出门,便能见着整条巷子里家家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能与陆府坐落在一条街的无不是门楣煊赫的世家贵族,谢知鸢揣着怀里的汤婆子,领着婢女们,挨家挨户给送了点陆府膳堂做的切糖。
经风一吹,回房时难免又咳了几声。
她近日习惯到表哥书房里打盹,表哥自从昨夜去官署,便一夜未归,可就算知道他不在,谢知鸢依旧轻车熟路地打开房门。
“又出去了?”洞开窗牖撒下明亮日色,男人坐在东面的桌案前,侧目望向她。
谢知鸢怔忪,亮晶晶的水眸圆瞪,“夫君——”
此次这么早就回来了?
在男人招手后,她欢快地蹦到他跟前,不待他反应,便熟练地环住他的脖颈蹭蹭,“夫君今日真早,我方才替陆府去送切糖啦,邻舍都很开心呢。”
陆明钦轻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揽住她因俯下身撅着屁股而越发纤细的腰肢,手臂横着将她箍到了自己腿上。
“阿鸢做的很好。”他屈起长指弹了弹她的小脑瓜,惹来女孩的瞪视。
先前的心事已了,男人如今眉目间神态松弛,身上的沉沉气息也不自觉被放下。
谢知鸢顺杆子爬,攀着他的肩膀就朝上咬了口他的喉结。
“别闹,”陆明钦拍拍她的屁股,脸侧忽地被什么硬物硌到。
他微偏头,余光扫见一抹碧色,
“今日怎么戴了手饰?”纤细的手腕落入大掌间,陆明钦揽着她的腰垂眸望去,眸光一滞。
谢知鸢原先犹豫过要不要将这玉镯子摘下,但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戴在了手腕上。
这未尝不是一种试探,毕竟她已经和表哥说清楚了,若是男人还心存芥蒂......
“很好看,”陆明钦指腹在云纹样式的水韵停住,神色晦莫难辨,“是祖母给你的?”
他说话时,喉结也跟着滚动,谢知鸢松开唇,点了点脑袋,从男人掌心中抽出手臂,在脸侧晃了晃,“如此一来,阿鸢就完完全全被夫君套住啦——”
那玉镯子在女孩腕骨上稍大了一圈,越发显得玉白手腕不堪一折,她把碧玉靠在她脸侧,那双乌润润的大眼映出玉光望过来。
陆明钦掀睫看着她,眸光明灭不定。
谢知鸢继续道,“可惜表哥手上不能带镯子......这都不公平的......”话音才落,她忽地眼眸又一亮,拽住男人的衣袖,
“阿鸢得了空亲手给表哥打个扳指可好,这样也算是将夫君套住啦——”
陆明钦只看着她,眼底大片阴影堆叠,未置可否。
见他不说话,谢知鸢粉唇微嘟,嘟囔道,“夫君怎么不理我嘛——”
头还没靠向他的臂弯呢,敏感柔嫩的后颈就被男人指腹轻轻捏住,谢知鸢唔了一声,不得寸进。
委屈的水眸望过来,女孩坐在他的怀里,支起上半身时难免比他高了一些,
陆明钦眉眼间的松弛缓缓消散,指节间的软玉嫩肉被他毫不留情地摩挲了一遭,待怀中女孩泪眼汪汪,这才不紧不慢开口,
“阿鸢想套住我?”
谢知鸢才要点头,可才垂眸便撞进男人的眼里。他眼底沉寂无波,却又好似含了几分危险与汹涌。
她尾椎骨一麻,眼里泛上雾气,才不知所措要说点什么,外间的门却被敲了敲,“世子、夫人,老夫人那边派了紫娟来送酒。”
谢知鸢一慌,四喜就算了,若是让紫娟瞧见了,回去必定要同老夫人说上一嘴,她脸泛上羞红,就要从男人膝头下来,
陆明钦臂弯往下一沉,将乱动的女孩牢牢锁住,一面抬眸道,“让她进来吧。”
谢知鸢立时不动了,在掀帘声传来时,她脑袋一垂,直接往表哥怀里钻,死也不要露出那张红得发烫的脸。
紫娟到底跟了老夫人多年,即便怔忪两瞬,也很快便反应过来,她福了福身子,
“这是老夫人那边吩咐人做的屠苏酒,用的是孙夫人那边的独家方子,老夫人思及世子爷惯爱品酒,特命奴婢送来给您尝尝。”
陆明钦唔了一声,他淡声道,“放着吧。”
紫娟头也没抬,躬身到桌案边,将手里的木盘子放下便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人都走了,”陆明钦捏了捏怀中小人发红的小耳朵,轻笑,“还躲着不出来?”
男人每次的问句,尾调总含在喉咙里一点,莫名听得人酥软。
谢知鸢哼唧着从他怀中抬起脑袋,目光探向桌上的屠苏酒。
“想喝?”陆明钦挑了挑眉,刻意逗她。
谢知鸢忙摇头,可突然想到什么,她又点了点脑袋。
“世子、夫人,”恰在此时,伴云又叩了叩门扉,在门外这位小祖宗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开口,“陆三小姐想请夫人出来聊些事情。”
这也怪不得陆明霏不长眼色来打扰正浓情蜜意的夫妻俩,实在是这几日阿鸢日日待在三哥的书房,每回去找她都是碰壁。
今早好不容易又有机会了,结果一问停南轩,人去外头发糖了。
这一波三折的,陆明霏又被祖母烦得紧,直接杀来书房找阿鸢,可来前想得好好的,到了此处心难免发虚。
三哥应当......不会怪她的吧......反正他们二人来日方长,也不在这一时半会的亲热,更何况三哥定有好多要务要办,阿鸢在那定会无聊。
可越是宽慰自己,这不安就越发浓烈,是以当着素蓝棉锦袍的女子到跟前时,陆明霏颤着嗓问,“三哥他,他可有说些什么?”
谢知鸢摸不着头脑,她捏了捏手中被男人塞进来的汤婆子,吸着鼻子道,“没......没说什么呀,只让我记得回来用晚膳。”
陆明霏这才把心收回了一半,她笑嘻嘻地揽上阿鸢的手臂,“那阿鸢如今便是我的了。”
此话一出,谢知鸢鼓着脸嘟囔她老不正经,伴云眼神却有些飘忽,三小姐定不知道,不过是一门之隔,她这点声根本瞒不住世子爷的吧......
谢知鸢跟着陆明霏到了常去的云梦落,点了壶惯用的茶。
前些日子她一直待在家中,好久没出来玩了,身子骨不禁有些松乏。
谢知鸢懒懒伸了个懒腰,指尖在围栏处轻点时侧眸瞧了眼楼下。
雅座栏外,可见一楼大堂里说书先生敲着手里的扇子,激动到唾沫横飞。
她听了一耳朵,说书先生适时提及“陆世子
暨刑部搜查出谋逆之贼”这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