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番外(189)
他发愁地他拿着大蒲扇不住地扇着,于拥挤矮小的厨房里,倒还不算冷,
就像现如今的日子,每每觉着快要过不下去,但总有些地方让你觉着还成。
年岁尚小的沙弥听着自隔壁传来的咳嗽声唉声叹气。
明明这药是又煎了大半月,可公子的身子怎的一日不如一日,他先前怕公子被人讹了,特意拿着药沫子下山去找了医馆,可那老大夫拿鼻子吸了半晌,脸上竟浮现出痴迷的神情。
没等晚亭毛骨悚然地后退几步,就被他一把握住了手,
“小和尚,你这药是哪来的,可否为老夫引荐引荐那位配药的神医?”
晚亭怎么会知道公子是哪来的药,他被吓得落荒而逃。
不过既然能被那大夫称之为神医,那药应当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说公子的身子实在是不景气,如今连神医也救不回来了......
晚亭再度叹气,说实话,他真不想公子早早逝去,秦奕为人宽宥,性子清冷,但为人良善,重要的是分寸感极强,不少事亲力亲为,晚亭在他手底下简直不要太轻松。
思及此,他散了些怠惰的心思,将炉中的火烧的更旺了。
隔壁屋子的咳嗽声一直绵延不绝,好似漏了风的破盒子,沙哑又费力,令人听了都忍不住蹙眉,同他一道咳起来。
一直到了半夜,秦奕才放下了捂着嘴的唇,他眉目冷淡镇静,哪有半分痛苦的模样。
这处小院时不时有人前来监视,尤其在那人回京后愈发频繁,他丝毫不敢松懈,心中估算着来人差不多已离去,才脱去伪装的面具。
自小时起,他每月都需服特定的药物来维持如今这幅模样,副作用却极大,张叔每回念叨着心疼他,
说只是最低的剂量,只要能维持原样便好,再忍忍登上那个位置就替他派人寻其他药物以恢复原样云云。
这一番话说得老泪纵横,他一开始也信了,可如今.....
秦奕在床上翻了个身,缓缓闭上眼。
前些日子他去黄管事那提前领了下一月药的分量,刻意嘱咐他不用与张叔说。
黄管事是衷心的,但他手底下人绝对不干净,离去时秦奕余光瞥见一道衣角,明显听了墙角再去向真正的主子通报。
他此次举动本就是试探,若张叔真正顾及他的身子,必会前来呵斥,可是他却只顺势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秦奕刻意装作命不久矣的模样,对方却也无动于衷。
若是真将他视作唯一的皇储,不会如此不管不顾,如此看来,
他根本就无所谓这边最终是谁登上那个位置,抑或是.....
皇储另有其人。
秦奕捂住脸,饶是再冷清冷心,也经不住数年来的纠结与情意被白白辜负。
热泪一点点渗透过指骨,慢悠悠冷了下去。
*
第二日一早,晚亭打着哈欠,稚嫩的面容隐没在掌心盆中溢开的水汽里。
他端着热水踏入屋中,却发现公子已坐在桌前,正垂眸看着手中的籍册,
鸦青色的光染上月白寝衣,他上前几步,嗓子还带着刚醒的迷茫,“郡主今日起得好早,小心着凉了。”
秦奕稍颔首示意,“洗漱吧。”
晚亭便不再劝,他把盆子放到木桌边的架子上,拧干了手中的布条,才提了手递给他。
在公子擦脸的间隙,晚亭无聊地左看右看,忽地凝住。
公子原本平缓的喉咙竟有了些微的凸起,他微愣,飘忽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他的眉目上。
不知是不是因着他原先没好好瞧过公子,此时一见,竟觉着原先平缓的眉骨也隐约有了锋利的弧度。
“公——”男人漆黑的眼望来,晚亭瞬间改口,“郡郡主,不若过几日晚亭替您买面镜子来?”
秦奕眉心一跳,忽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他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喝那些药,这月的药全是先前阿鸢给配剩下的。
没想到仅仅是一月......
他思忖道,“还有胭脂水粉,女孩子不都爱这些吗?”
晚亭应是。
*
停南轩的厢房里,床幔飘散处,绣着灵秀鸳鸯的被衾被婢女摆放得整整齐齐。
娇小的女孩被掷于其上,柔软的棉絮便托着她的尾椎稍回弹。
温凉的泪液从眼尾绵延不绝般滚落至下巴,可陆明钦只是静静地看着,修长有力的手指落在靛青色的盘扣上。
谢知鸢抬眸对上他黝黑的眼,心尖泛上些许无措,她看着男人脱去自己的外衫,一面垂眸看着她,
明明屋内的烛光亮堂得连屏风处的绣叶也清晰可见,可男人的眉目却落了大片阴影。
“表哥——不要——”
脊背蹭过被褥上齐整的线头,她被吓得微缩着不住往后退,声音也带着哀求的哭腔,喉咙因方才在车厢里的呜咽早已沙哑。
谢知鸢衣襟早已在马车上时便散开,下马车时不过虚掩着,此时因着她的动作,嫩黄的小衣隐隐约约再度半露,恰好被顶出尖尖的弧度。
是他方才揉狠了,现下还未平复过来。
她小声啜泣,眉目低垂,可怜兮兮地抬睫望来,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噙着泪液,却引不来男人半分怜惜。
他先前还心疼她,怕她受不住,如今看来只有完完全全属于他,他才不会总是如此担忧。
“哭?”这字一出,宽大的外袍已被男人随手掷于木踏上,他折身捏住她的下巴,垂低眼睑,漫不经心道,“我且看看,阿鸢下边那张嘴是否也哭得如此厉害。”
作者有话说:
我草,预估失败,应该明早,这样或许逃过一锁qaq
第148章 、狠
谢知鸢是娇小玲珑的身形,此时被高大的身影牢牢笼罩住,好似投入看不见摸不着的怀抱。
男人方才一直沉默着,就算在车厢里也只是一声不吭吸吮她的唇,如今一开口,竟带着几分滚过细砂般的哑意。
谢知鸢黑眸里泛上羞意,眼中的泪直直下坠,在瞬间便打湿了他的手背,顺着拢起的青筋缓慢流到有力的腕骨。
“你,你坏,我才不要给你看......”
谢知鸢瘪嘴哽咽着,想抽回自己的下巴,
陆明钦顺势松手,她一下子收不住力,身子趔趄着往后仰。
待眼冒金星后,她用后肘撑在被衾上,抬头瞧清眼前的一幕,瞳仁猛缩。
表哥还在脱着衣服。
修长骨感的手慢条斯理拉着腰间系带,手背青筋拢起,好似平静却又汹涌的小丘。
腹部块垒分明的肌肉随着动作缓缓露出,因收力,只是些许平缓的起伏,却在烛光下渡出层随时可偾张的弧度。
男人的眼底在背光处汇聚大片暗色,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好似猎手锁紧猎物。
谢知鸢从未见过表哥赤身裸体的模样,若是以往她还会有心思欣赏,甚至凑上去摸两下,可如今在这样的目光下,她却只想逃。
为什么有些人穿衣时清瘦无比,可脱了衣服,竟显出健壮来,那半露的胸膛与隐在袖下的臂膀,无一不覆着有力流畅的肌腱。
谢知鸢不理解,可这并不妨碍她害怕。
无法言喻的慌乱溢上心头。
谢知鸢窸窣一下背过身,慌乱地翻开被褥,用脑袋拱进去,一直顶到最里头的墙,
头顶触及硬墙的那一刻,她察觉自己的脚腕忽地被温热箍紧。
她心尖跟着一跳,下一瞬那道温热用了些力度,她身子控制不住被直直拉了出去。
连惊呼声都被埋没在衾被里,小肚子摩擦过底下的棉衾,一直抵到床沿的木突才停下。
雪白的玉足失去掌控,忍不住下垂,粉嫩的足尖轻轻碰到脚踏上方才随意掷落的绣鞋,因凉意不安地缩了缩。
她上半身还趴在床榻上,
谢知鸢才要顺势往下滑,可男人的大掌却立时按住她的脊背。
她忙哭着喊了声表哥,想阻止他的动作,声音因窝在被褥里头显得囊声囊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