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番外(158)

作者:汪汪碎大冰

今日碰巧谢夫人不在家,那岂不是都没人能管这两人了?

四喜单手捧着自己的午膳,拿着筷子才夹了根菜,额角忽地被敲了一下,

“喂,给我块肉呗——”

她斜眼睨过去,英眉倒竖,“怎么,秋姑娘特意为你做的午膳不喜欢?你那碗里的肉都快溢出来了罢!”

伴云笑了笑,眼尾弯弯,“这不是没吃够吗?要不然,咱俩换块肉?”

四喜没搭理他这句话,她哼了一声,拿筷子尾巴戳了戳他的肩膀,“小总管,你进去探探?我们家小姐还没吃饭呢——”

伴云疯狂摇头,他才不愿去呢,若是坏了世子爷的好事,回去准没好果子吃。

四喜骤然怒骂,“你这呆子!”

可她不好拎着伴云的衣领子逼他就范,骂完后只得垂头塞了口饭,当做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也不想触陆世子的霉头......

两人就这般坐在门外,静静看着天边飘来一片云,白茫茫的光透过绵软,映出通透的色彩。

在万籁俱寂之时,屋内倏然传来声绵长的疼,似低泣般软绵温热,随后是低沉压抑的宽慰声,喊疼的声响渐弱,演变成了呜咽。

“表哥......我不要涂药了......”谢知鸢话都说不清楚,她倒在男人怀里,小张着嘴,被烫得发麻的舌尖不住吐露,脸上的泪水不住坠落,又被男人细细吻去。

“不涂了,”手掌下是她不住颤抖的背,陆明钦轻缓地拍着,颈窝处是她湿漉漉的脸颊,他垂眸看着她通红的舌尖,“真有这般痛?”

谢知鸢不要同表哥说话了,他一天到晚只知晓欺负人,还总喜欢看她哭,方才不知道笑话了她多少回。

她愤然闭眼,又吞咽了下不住分泌的口涎,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陆明钦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眼里带着笑意,他倾身将榻上的被褥扯落过来,覆在女孩单薄的身上。

谢知鸢眼睫轻颤,睁了只眼,感受到身上暖意时,又急急忙忙把那条缝给关了。

不知过了几瞬,男人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腿肚,低声问,“腿酸不酸?”

表哥的声音又低又沉,放缓了语调简直如羽毛般酥酥麻麻,挠人得很。

谢知鸢耳朵尖微动,她咬着舌尖,没吱声。

旋即温热袭上大腿绷紧的筋节,她感受到自己的身子被抬起,

随着大掌力道的施加,玉足轻轻擦过男人的腰封,她的腿已然被拨至与另一条并拢。

谢知鸢缩了缩脚,不小心见了风,又被陆明钦拿被褥覆得严严实实的。

“先睡觉,”粗粝的指腹抚上女孩眼底的乌青,陆明钦垂眸将她发丝绕至耳后,语调再度放缓,“我在这陪你。”

谢知鸢伸手拉下他的大掌,脸颊靠在他宽阔的怀里,不自觉蹭了蹭,嘟囔了两句便安然埋首,

陆明钦任由她勾住自己的指节,目光落至掌心处柔软粉嫩的指尖,也跟着轻了。

*

谢知鸢醒来时,外头天还亮着。

柔光透过层层叠叠的幔布肆意流淌,给她眼前蒙了些许白雾般的光点,谢知鸢缓了片刻,陡然一惊。

她窸窣爬起,后知后觉的疲乏蔓延全身,此时她正在拔步床上,挪到床边时,发觉脚踏被摆好了只绣鞋。

谢知鸢揉了揉眼睛,胡乱将脚套进鞋里,趿拉着掀开幔布,下了床。

屋内空无一人,窗牖前小榻上的被褥早已被整整齐齐叠好,一切如旧,好似某个人不曾来过。

谢知鸢抿了抿唇珠,发觉原本肿胀不堪的唇肉消了不少,她心稍定,慢腾腾到了门前。

吱呀一声响起,在门外编宫结的四喜转头看来,她放下手中的篓子,一面将手在腰上擦了擦,一面道,“小姐醒了?那我去将小厨房的膳食拿来——”

“四喜,”谢知鸢抠着门框上的边角,眼神躲闪,“你知道表哥去哪了吗?”

四喜哎呦一声,演的很浮夸,“我怎么忘了说这事了呢,陆世子他有事先走了,只叫我在你起来时把热好的午膳端来。”

表哥走了?

谢知鸢扁了扁嘴,肚子却囫囵咕了一声,她摸了摸干瘪的肚皮,有些哀怨,表哥明明说好要陪自己的......

*

晚膳时,谢知鸢埋头喝汤,谢夫人给她夹的菜高高地叠在了碗里。

近日谢知礼想了些鬼点子,将药材换了法子兜售,竟真让他闯出几分明堂来,连向来对他严苛的谢老爷都赞不绝口。

谢夫人拽了拽女儿的袖子,想让她夸自己的哥哥两句。

谢知鸢从碗里抬起头,唇角还留着汤渍,她听着耳边的笑声,心想谢知礼这回确实厉害,小嘴撇了撇,“也就那样吧——”

谢知礼直道不想同她计较,几人笑闹间,外头又有了动静,谢夫人招来侯在门口的小厮一问,说是陆府来的下人,来送信物。

谢知鸢摸不着头脑,她与表哥能有什么信物?

结果那人将手一伸,谢知鸢垂眸一看,嘴里含着的汤咕咚被咽了下去。

这不是自己的课业吗?表哥是何时拿走的?

作者有话说:

我掐指一算,大概还有两三章就可以成亲了嘞——

第123章 、寝衣

风行居。

四喜手抻开一卷泛黄的薄纸,迎风自燃时的火焰跃至灯芯上,她将侧屋最后一盏烛灯点亮后,往里屋瞧了眼。

少女端坐在桌案前,微黄的烛光将她的眉目照得透亮,她手里拿了根白玉秋毫,神色认真,却迟迟未落墨。

“小姐,有成色了吗?”四喜端着盆子到她身边,也歪头跟着一道看。

谢知鸢严肃地摇了摇头。

今日表哥差人送回了她的课业,她原本摸不清头脑,即便翻了几页,发现其上的标注,也只有了些模模糊糊的实感。

先前她为了过大学府每月的核验跑去陆府让表哥帮忙时,对方也只存了能让她合格的想法,女子试什么的提都未提,

现如今她课业虽算不得出众,但合格已是轻轻松松,表哥缘何还要这般——

她翻到最末页才发现他还给自己留了张纸条,说是让她随意看看,近日女子试会有变革,若专精一道,对其他课目的要求会低一些。

她若是想去试试,也可提前做准备。

但尽管要求会低,也只有一点点。

她这本册子里的论策共有八篇,每篇陆明钦都从头到尾全盘做了注解。

谢知鸢想重新再写一篇,可如泉涌的思绪在拿起笔的瞬间便静得宛如一潭死水。

就像——她知道该如何去说,但又不知哪句古人大家的言论能对应上自己的想法,

简而言之,背得过少。

四喜闻言霎时噫了一声,她把水盆放到边上,又将漏到桌上的墨水细细擦干净,才道,

“要我说呀,您就不是那块料,当个民间大夫多好,考什劳子女子试。”

谢知鸢已然放下了笔,起身从架子上挑了几本必备的书册与经纶,默不作声开始翻起来。

四喜倒不再劝,前些日子姑娘一有空便看书,除却与陆世子相处,其余时候可算得上手不释卷。

今夜风大,桌案前的窗牖被挤开一条缝,外头的气息呼啸着将桌上的纸张卷落。

四喜去关了窗,才俯身去捡地上的滇水纸,“小姐,世子爷那边不是还问您对停南轩修葺有何意见吗?”她现在看到落地了的图纸才想起这么一遭。

谢知鸢翻书的动作稍顿,她心下有些不好意思,长睫扑扇间,只小声嘟囔了句,

“这修葺屋子的事,按表哥的意见来便好,我都行的。”

四喜真不明白为何小姐每回提起世子爷,脸都要红一圈。

“哪能没个所谓,”她故意板了脸,“毕竟您可是要与世子一同住的,到时候住不舒服了,小姐还要拿我出气。”

谢知鸢被逗笑了,“哪有——”

不过四喜这话说得也有理,她垂眸细细将图纸全扫过,才发觉这屋子就是按自己的喜好来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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