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番外(124)
老伯在皇城脚下开糖水铺子多年,手艺高超不说,那破旧的瓷碗都快要赶上谢知鸢的脸盘大,里头的糖水还装得满满当当的。
好在谢知鸢多年施针,天生力气虽不大,但手指的爆发力却极强,她颤颤巍巍单手捏住碗沿,又极快上了另一只手,这才稳住整口碗。
糖水里头不仅混杂着各样的糖,还有其他细碎的小零嘴,谢知鸢吹了吹汤面,白茫茫的热气随之飘散,
她试着沾了点汤水在唇珠上,虽说仍有些烫嘴,可此时于她而言却是刚刚好,她一面小口喝着汤,一面细细嚼着里头的硬物,
陆明钦见她没心没肺地喝得欢快,全然忘了自己,他眉目波澜不兴,指节却在车壁上无声敲了两下。
下一瞬,车厢忽地抖动了一大下,
“唔——”谢知鸢捧着碗,一时不查,里头的汤汁一荡浸湿了她的嘴角,碗沿也磕上了柔软的内壁,
痛呼声响起,眼见着碗要被失手滑落,一只大掌忽地伸过来牢牢接住,而后将碗放置在了矮桌。
男人的声音随之传来,“阿鸢?”
“我,我没事的......”
谢知鸢大着舌头,眼神躲躲闪闪,红软的唇原本就被她咬破了,又经由男人之前的□□而变得越发红肿,此刻血迹也已结了痂,
看来醉醺醺的幼崽终于回过神来,看着满载诱惑的陷阱怯怯地收回了小爪子,可他又怎能如她所愿?
陆明钦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软糯的皮肉包裹着小巧的骨骼,一个指节足以完全包裹,
他轻声问,气息痒痒扫在她的唇上,“痛吗?”
“不痛呀,”谢知鸢轻轻扑扇了下睫,小声嘟囔道,“里头才痛呢......”
闻言,陆明钦目光在她唇上滞缓,他语调如飘荡在空中的柳絮,却又微微发哑,
“阿鸢乖,让我看看。”
谢知鸢羞得不知所措,嘴角的糖水慢慢凝固,身前的男人却还盯着她瞧,目光如有实质般地在她的唇上碾过,
她的唇珠被烫得发麻发热,谢知鸢拗不过他,只得颤巍巍张开微肿的小嘴,还轻轻地啊了声。
她那处伤口正巧是在右侧脸颊,因着肿胀不堪,是以边缘连带着内里的唇肉都泛着红,
男人看得有点久了,女孩张着嘴巴,微眯着的大眼开始溢泪,她呼吸不由得发促,嘴里糖水清甜味慢慢
陆明钦这才慢慢收回手,下巴上力道消失的那一刻,谢知鸢忙阖上嘴巴,通红的舌尖下意识舔了舔嘴角上的糖液。
他细细瞧着,忽地开口道,“那处的伤好些了吗?”
谢知鸢一愣,水眸圆睁,“哪处?”
陆明钦垂眸,并未说话,
谢知鸢却在瞬间懂了他的意思,薄红也跟着沾染上脸颊。
她小声道,“还,还未好......”
表哥说好要给她的药膏还没给呢!
现在那里仍然肿胀着,每次碰到都会疼,她垫了好几层软布,这才勉强得以应付,
大腿根处倒是不疼了,可瞧着青青紫紫的甚是吓人。
作者有话说:
——阿鸢的心态:
你和你青梅竹马长大的邻居哥哥突然要和你结婚了,
或者说和平时在网上聊得很开但是现实。不怎么熟悉的人突然要见面了,
就是羞羞羞
——关于邵远捏
关于邵远,之前有宝子问邵远做一切事情的目的是什么,
他其实就是什么都不在意,在他看来一切事情都很无聊、很无趣,而别人又能体会到他体会不到的乐趣,那当然是去破坏了——
如果这次他在百花宴里得手了,阿鸢反而还要感激他救自己脱离苦海,这对他百利无一害,那他当然选择干,这就是他与表哥不同的一点,表哥总要权衡种种、有所顾忌,
阿鸢梦里表哥的疯也和邵远这种疯不一样,表哥是偏执,有计策就一定要贯彻到底,邵远却是漫不经心的,所以这次失败了他也无所谓。
这个朝代,上位者的侵略性是刻在骨子里的,表哥也有,但他会尽量控制自己,不去伤害阿鸢,其他人就不一定了——QAQ
第98章 、慌乱
陆明钦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髻,那处早已在混乱中散落,只余个小苞苞。
不能操之过急。
他微阖双眸,再次压下躁/欲,开口时依旧沉稳可靠,“还疼吗?”
他似是在关心她的身子,浑然未觉自己提及的是何等私密之处,
谢知鸢被表哥的坦然刺激得脸蛋发红,心尖的羞涩不断翻涌,她垂着长睫轻声道,
“不,不疼了......”
眼睑处的剪影随着睫轻颤,她没敢去看男人的神色,撒出的糖水在下巴处依旧有残余,甜腻的气息慢腾腾沾染上整片空间,
撒谎。
陆明钦伸手抚上她的下巴,直至冰冷的糖液完全剥离,他才不紧不慢低声道,“阿鸢不愿同我说真话。”
“我,我没有......”谢知鸢狡辩,她身子无一处不嫩,下巴也因男人的剐蹭带上红痕。
陆明钦垂眸,烛光在他沉稳的眉眼间打上剪影,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通红的耳朵,
“阿鸢知道自己说谎时耳朵都会动吗?”
耳朵会动?
谢知鸢还不知自己竟有此等奇功,一时之间讷讷不得言,只觉着自尾椎骨窜出的危险与战栗愈演愈烈,
汇聚在耳肉的感触酥酥麻麻的,她想偏头避过,却始终求而不得。
好在此时车舆已到,谢知鸢甚至能听到外头乱糟糟的动静,虽听不真切,但其中四喜同娘的声音却相对分明。
陆明钦收回手,他理了理方才因动乱而卷起的衣袖,这才提膝襕起身,
男人身量极高,侧眸俯视而来时的阴影将谢知鸢牢牢罩住,他伸出手,语调平缓,“走吧。”
全然看不出方才还在捏她的耳朵尖呢。
不知为何,虽可称得上逃过一劫,可谢知鸢便不喜他处处冷淡的模样,小姑娘不知哪来的勇气,避过他的手,直直往外窜,
披风衣摆卷起的弧度擦过男人的大腿,随着带着清甜气息的风一过,绣鞋踩过木板的声音逐渐远去。
陆明钦微愣,外头女孩软乎乎的声音已然传至耳边,“爹、娘,我没事,嗷——轻、轻点——”
旋即是谢夫人的啜泣与连环逼问、谢老爷不知所措地劝架——
他轻笑了下,原本由他带下去,她兴许还可以免过这一遭。
车外,谢夫人拧着女孩的耳朵,一面哭一面用力,嘴里絮絮叨叨,
“不长教训,上回你是怎的出事的忘了吗?!竟还敢落单,长这么大心眼也没跟着长,白养你这么多年,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我——”
她说不下去了,忽地松开手,掩面而泣,边上谢老爷原本还在劝小声点,见着谢夫人哭了,忙过去拍肩安慰。
谢知鸢捂着嘴,听着娘亲的啜泣声,心里也不好受,她长这么大,除了给娘亲添乱便是添乱,谢知礼都还知晓替爹看守药材,而她呢......
一片混乱中,谢老爷余光扫到一道颀长高挺的身影,他忙推了推谢夫人,在她耳边轻声道“陆世子来了”。
谢夫人方才是有点情不自禁,可到底是存有几分理智,她擦了擦眼尾的泪,福了福身子,“此次还需多谢陆世子。”
先前发觉女儿不见的那一刻,她真是心神大乱,若不是陆世子派人告知已有人踪迹的消息,令她不要轻举妄动,她差点便要派人大肆搜索了。
她家女孩向来是低调的,那些回来的小姐竟都未发觉少了这么个人,更别提会败坏什么名声,谢夫人先前还总是苛责她不出去与同龄人来往,现如今想来,只得感慨一句福祸相依。
此次听从陆世子的安排,他们就只带了四喜一个丫鬟,身上还穿着单薄的寝衣,谢府门口黑黢黢一片,唯有四喜手里的风灯闪着亮光。
陆明钦上前虚扶了她一下,垂眸道,“姨母不必谢我,这是钦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