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番外(110)
如今时至晌午,日头正晒,不远处又忽地传来一阵嘚啵声,
“诶呦,这不是陆世子吗?”
陆明钦收回已伸了一半的手,不紧不慢驾马打了个圈儿面向来人,清俊的眉眼在日色中越发如冠玉般,
“王大人,好久不见。”他拉着缰绳,马儿在在原地打了个响鼻。
先前太子让陆明钦去替□□设宴,却让他探查到了些许不对,此人暗中与西南那边有望来,归顺太子的心不诚。
他倒是对这人有几分了解,想来要归顺不假,只是太子能给他的筹码还不够,他这人野心极重,不到紧要关头绝不出手,这般才能确保自己手中的权柄能更多。
于他而言,歌舞升平时的巴结又怎能比得上危急存亡之秋的匡扶,
如此,现今便只剩下表面的客套。
□□不在意地笑笑,他近日才当上户部尚书,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犯不着同一个小辈斤斤计较,他侧眸朝陆明钦身边的姑娘望去,这一下视线便忘了收回,
那姑娘的模样,正同他近日收入府中的乐妓有几分相似,只是比起那乐妓的柔弱,这小姐倒是更显娇憨些。
“怪不得那日陆世子独独对那名乐妓另眼相待,”□□意味不明地看向陆明钦,他戏谑道,“原是还偷偷藏了个娇娇儿。”
“可惜那乐妓绝佳的身段,陆世子倒是无福消受了。”
此话一落,他身后不少同僚发出应和的笑声。
“王大人,”陆明钦打断□□的话头,他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一遭,明明面上依旧无甚表情,却逼得人发虚,他不紧不慢道,“这是城东谢府谢小姐,不是什么乐妓。”
他语气沉沉,暗含威胁。
“原来是谢小姐,”□□摸了摸泛白的胡须,脸上的皱纹舒展些许,“倒是本官无礼了。”
谢知鸢早已被两人的交锋弄得怔忪不已,眼见着火烧到自个儿这来,她对着马上的年长者福了福身子,轻声道,“王大人言重了。”
□□没再多说什么,毕竟他向来做惯了权衡一事,太子这一脉还是不好得罪得太狠,以免将来难堪,他对陆明钦道,“既如此,本官便不多打扰陆世子的雅兴了。”
陆明钦在马上行了个半礼,“王大人慢走。”
待那群人消失在视线尽头,谢知鸢才抬眼望向马背上的表哥,
男人俯身将手伸到她面前,居高临下望来时,墨眸沉寂。
谢知鸢将手放上去的那一瞬,他的掌心牢牢扣住了女孩的手背。
干燥而温热的触感。
谢知鸢愣了一下,随即感到一股力道袭来,等回过神时,她便已然坐到了陆明钦身前,
两人的手早已松开,那股令人微微酥麻的温热却直到陆明钦开口,依旧牢牢地附着在她手背上。
“在想什么?”头顶是他温凉的吐息,谢知鸢发旋微痒,她手指跟着握上缰绳,想起方才的事,不由得小声问,“那个乐妓......是与我长得很像吗?”
女孩的语调又轻又软,陆明钦目光停在她的耳侧,晶莹剔透的耳垂带着嫩肉,在眼前晃动,他伸手轻轻将她跟前的碎发带至耳廓后,这才答道,“不像。”
两人中间还隔了一臂距离,可男人身上的清冽气息却慢慢地包裹住谢知鸢。
她不自在地动动,只觉着耳朵都要烧起来了,可她并不能满足于男人简短的答复,她偏头,朝着男人露出一只乌黑的圆眼,“她真的很好看吗?”
陆明钦目光调转至她的唇珠上,那里因带了汗渍,显得湿漉漉的,小尖尖翘着。
他垂眼,长睫投落了阴影在眼底,
男人语调喑哑,意味不明道,
“没有阿鸢好看。”
女孩黑溜溜的眼睛立马又转悠了回去,这下子连脖子根都红了。
陆明钦没再逗弄她,他默默看那片红看了半晌,等她消下去一大半,这才拉紧指间的缰绳,
他微用力,追风便顺着他的力道慢走起来,思绪还未收回的谢知鸢还未反应过来,她一下子又东倒西歪,被男人的大掌一把扣到自己的怀中。
空中风划过两人的衣摆,绯色翻动到一起,猎猎作响,女孩的皂靴无处安放,在追躯体两侧微晃动。
急促的呼吸声顺着风传到身后,与呼吸一起振动的是心尖的震颤,谢知鸢一只手捏着缰绳,另一只手不自觉落到男人的胳膊上,
“表哥——唔,”还没等她说完完整的一句话,身下追风蓦然提快脚程,
娇小的女孩被高大的男人搂在怀里,他垂眸道,“可还适应?”
谢知鸢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她紧缩在男人怀中,颠簸起来时......
男人的手环在她身前,大掌紧扣住女孩的小腹,指节如玉般缩紧。
第89章 、骑射5
“太,太快了,”谢知鸢躲在表哥的怀里,迎面的细风带着干燥温热的青草气息,女孩如墨锻般的发被带着往后飞至男人繁复交领前,又被捱住,
因未束裹胸,她颠簸得难受,全然没了那种驰骋的快感,连带着眼里也泛起泪,
“表哥——”她细软的语调随着马背的起伏带着明显的颤意,“停,停下,”
陆明钦见她难受,那只拉着缰绳的大掌略往后一拉,随着追风的嘶鸣,风一下子停在了原地。
女孩的手紧紧抓在他搂着自己的胳膊上,缓过神来后,还不住地轻咳。
陆明钦控制好力道,收拢在箭袖处的腕骨显出一截,他将缰绳在上边缠了几圈,空出手侧翻了翻怀中女孩的身子,
一面细细端详着她的面色,一面替她拍了拍背。
“阿鸢,可还有哪里不适?”他缓声询问,见她似乎只是被风呛到并无其他大碍才松了松眉头。
谢知鸢咳了半天才觉着自己喉间的痒意消散了些许,她从他怀里抬起脑袋,黑溜溜的水眸控诉般地仰起,她鼓了鼓腮帮子,
“表哥真会骗人!”
陆明钦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环在她腰间的手分寸未挪,他眉骨微挑,墨黑的眸直直望着她,“此话怎讲?”
他的眼皮褶子生得好,在眼尾处开阔,平日里显得略有些许凌厉,可此时无情绪地望过来,竟叫人觉着漂亮得过分。
谢知鸢此时正侧对着他,两条被绛色包裹住的腿在追风躯体的同一侧垂落,全然靠着他环在腰间的胳膊才得以不往下坠。
追风还在无知无觉地啃草。
女孩嫩生生的脸颊鼓起,她嘟囔道,“方才您和我说不裹并无大碍,可是——”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望来,连带着纤薄挺翘的长睫都是纯澈的黑,“可是真的好痛。”
“尤其是马儿跑起时......”
陆明钦呼吸一滞,他原以为自己足够了解阿鸢,可现下又不确定起来,他不知她是否为故意,原本清明的目光也逐渐暗沉,
她难道不知这样于男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谢知鸢说完那句话后便失悔了,她对表哥的视线敏感到近乎夸张,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感觉周身都热了些许。
她有些害怕地垂了垂睫,可流连在脸上的目光却越发炙热,甚至比正盛的日头还滚烫,如有实质,让谢知鸢有一种她那一块儿应该已经被烧灼烫红的错觉。
陆明钦不紧不慢拢住女孩细瘦的腰肢,她身上的骑射服极近奢靡,锦绣云纹,腰间配以结羽坠带,洁白的柔羽被□□得不成样子,
谢知鸢小喘着气,红软的唇微张,粉白的脸贴在他胸膛上,脸颊肉被其上繁复的刺绣挤出几道印子。
她攥着男人箭袖的指骨紧得发白,即便如此也无法阻挡男人的动作,
“不要,表哥——”
她乌黑水润的眸子早已湿漉漉得不行,从里头渗出水来,如小动物般怯怯地望过来,白嫩的脸上泛着薄红,
男人的大掌依旧不紧不慢揉捏着她腰侧的一丸软窝,无视少女羞涩的闪躲,热气铺散在她耳廓处,淡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