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恩(99)

作者:追风的糖醋里脊

察觉到江柔安要离开,李邵修摁着她的腰,轻轻擦过她的耳侧:“好一些了没?还疼吗?”

低沉沙哑的男声如同窗外细雪,矜贵安静。拂过耳朵,带着战栗,让人心神晃荡。

窗外落雪纷纷,她被他搂在怀里细细安慰。

江柔安忽的觉得自己心变得柔软。她仰起头,看着他。目光扫过深邃双眼,高挺鼻梁,停在线条利落的下颌处。她忽然想亲一下他。

仰了仰头,柔软唇印在李邵修紧绷的下颌处。

江柔安声音很小:“夫君。谢谢你。”

“谢什么?”李邵修低声问。

“谢谢你带我出来玩啊。”

江柔安缩在他怀里,思绪放空。不止要谢这些,她感谢他贵为一国君主,却纵容她允自己唤夫君。也感谢他因为自己随意一句话,便遥遥千里来桐州散心。

她好喜欢他。

想着,心中悸动止不住,江柔安又缓缓抬头,靠在李邵修怀里往前蹭了蹭,蜻蜓点水吻了一下他的侧脸,很快分开。

男人深邃漆黑的双眸带着热意。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她害羞的不敢看,浓密的眼睫遮住眸中潺潺的湿意,一排小小的扇子在下眼睑处颤颤巍巍。李邵修爱怜的吻在她眼底,上面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不要亲。”

江柔安侧了侧脸,害羞不止:“我现在穿着男装,是男人。”

“哦?”

李邵修在她耳边轻声笑了:“你是男人还是女人,难不成我不知道?”

“反正不给亲。”

江柔安撩拨一番,就想跑。李邵修陪着她玩你追我赶的游戏,最终也失了和她耍闹的耐心,掐住下颌,叫她紧紧闭着的小嘴巴被迫张开。

舔吮唇瓣几番,急不可耐的深入。宽厚大舌,攻城掠地,狠狠探寻强势掠夺。

江柔安微微闭上了眼,不再瞧他,只觉得离得好近,心也跳的好快。她怕再睁着眼,一不小心陷到他的弥天大网当中去。

也觉得他动作好凶,卷着她的舌不放,酥酥麻麻的,跟喝茶被烫了一下似的,自己都快被弄哭了。他还往里面去。

那会儿在王府,他教导她写字,自己只要犯错误写错一个字,他就罚她。拿着笔,铺着纸,打开书,却没人看。好一阵细细的舔/吻,他愈发不满足,得寸进尺,碰一碰嘴巴难以控制。那会儿她胆怯害怕,只弱弱承受,不敢多问,可怜兮兮的被罚。

今时不同往日。江柔安有了些许底气,小舌头灵巧的钻出来,气喘吁吁,柔软的双臂抵在他坚实的胸口。

她白他一眼,小声嘀咕:“你变态,我穿成男人这样你还能下得去嘴。”

李邵修目含爱怜,压抑眸中迅猛的暗流,擦过她含着水光的唇角。按在肉嘟嘟的下唇上,用力揉/捏,看着她眼底渐渐泛出泪痕。“你穿成哪样,不都是你吗?姓江,唤作柔安,是我的心肝儿宝贝,小傻子。”

“还有,你若是男人的话…”

不知道何时衣衫半解,李邵修隔着衣裳捏了捏,声音一如既往的淡薄:“这里怎么这么软,这么大?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丰满两团儿,在他指尖攥着。

江柔安推开他的手指:“流氓。”

她说话也不好好说,尾音迤逦出令人心痒的尾调,眨巴着湿濡水润的杏仁眼望着他,完完全全是乖巧惹人疼爱的样貌。

“我不傻。你也不要叫我心肝儿宝贝儿什么的。”

怪肉麻的。

这些话晚上的时候在床上说说也就罢了。怎么好意思直接叫出来。

李邵修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前。

她那么乖,那样漂亮。也很听他的话。

江柔安含羞带怯,眼睛不受控制漫出水雾,双手无力娇柔的推搡着他。

被他弄得迷迷糊糊的。

“不要在马车里。呜呜。”

“谁叫你勾引我。”

谁勾起的火,谁就得负责灭了。

“你可别出声音。叫车夫听见了,还以为我有什么龙阳之好呢。”

“唔…”

“别咬。”

李邵修抬头看她。一向清冷的薄唇上泛着水光。江柔安小腿空荡荡的,无助的蹭了蹭,对上李邵修的双眼。

李邵修低头搂着她,吻在她额头。

“好乖。不要动。”

江柔安立即转头看向别处,看着他低头的动作,捂住嘴巴,呜呜的掉眼泪。

马车缓缓行驶在雪路上,已经是后半夜,万籁俱寂,只有浓云遮住弯月,白茫茫一片大雪,衬得车厢明亮如昼。

漂亮的花朵缓缓绽放,酿出甜蜜滋味的液体。

马蹄与青石板路撞击的声音回荡在巷口。车夫是个南方人,听闻车里这两位都是贵客,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到了约好的地方,马车停进一户空荡荡的豪华院落中。

察觉到马车停了,江柔安踢了踢李邵修硬梆梆的腿:“到了。快下车。”

此处是二人在桐州置办的府宅。

李邵修抬眸看江柔安,她安静缩在怀里,任人摆弄的模样着实可爱,不由得情不自禁的吻她:“不急。”

车夫恭恭敬敬等待。后来,车帘子撩开一角,伸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被雪光衬得线条漂亮,贵客并未露脸,只是伸手将钱袋子递给他。

男子的声音凛冽干净:“下去吧。车停在此处即可。”

车夫连忙道:“是。”

窗外没了声音。江柔安怀疑打量他,皱着眉头问:“怎么不下去?”

李邵修的心思毫不遮掩,细长的骨节撵着她的衣角,低声:“脱了衣裳,好不好?宝贝儿。”

江柔安眼睛圆圆。这可是在马车上。警惕道:“你干嘛。”

李邵修压住笑意,看着她圆滚滚明亮的大眼睛,恶意的让她感受一下,他的爱意充盈:“你说呢。你想一想。我想干嘛?”

总是这么单纯,怎么也教不会。

江柔安瞬间明白过来,脸通红的看向别处。熟悉至极清冷的松寒香味混着龙诞香铺天盖地将她包围,江柔安瑟着身体,看着他滚动的喉结。“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不想在车里。”

万一有人怎么办?

江柔安可怜兮兮的,攥着他的袖口哼唧:“夫君,不要。”

“真的不行?”李邵修压低声音。

江柔安抗拒摇头。她不想在马车里。

李邵修无奈的亲吻她洁白额头,把几缕碎发拂到耳朵后,叹息片刻:“好好,都听你的。”

虽嘴上这般说,但李邵修动作不停,扣子一颗颗解开了。江柔安攥住他的手背,李邵修又得寸进尺的哄:“你看看,裹得太紧了,给你松开,让你喘口气儿。”

是单纯想让她松口气吗?

落雪纷扬,簌簌无声。

许久。

江柔安被大氅裹得严严实实,放到床上,脸上潮红未退,斜着眼睛看窗户一角,看着梁上花纹,就是不舍得正眼看他。

“看着我。”李邵修哄她。

江柔安别过眼,从他身前移开,娇滴滴的:“不要。”

大氅解开,里面什么都没穿。嫩白膝盖上已经透着红粉,那是被硌出来的。

江柔安吸了吸鼻子,拿锦被过来想要掩住双腿,哼了声:“我腿都这样了,你还欺负我。”

她双腿轻颤,起伏不稳的呼吸落在他耳边。李邵修压住心思,给她按了按:“疼不疼?”

疼倒是不疼。只是害羞。

江柔安闭着眼摇了摇头,伸手想遮住他的双眼,怎么好意思叫他那么直白的看到。

也不想想,自己膝盖成了这副样子,是怨谁。都怪他,明明嘴上答应了,还让她跪着…他在后面,好羞人的。

她的腿纤细,骨肉匀称,白皙的皮肤透着莹粉,可怜的一对膝盖,有了痕迹。李邵修爱怜的轻轻吻了一下,拿着药膏给她上药。

上完了药,李邵修将她搂着,安慰她,爱抚她,凑到她耳边:“别动。我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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