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停止你的替身行为(15)
“不用担心,今天我只是小小地展示一下。”
贺承川把“下马威”说得十分委婉,大度表示:“先给你留个印象,知道我吃辣是什么水平,以后再慢慢朝我靠拢,不会让你一开始就只能吃带辣的菜。”他可是很讲科学滴!
谢让尘此时已经连槽都懒得吐了,托着下巴指指桌上的菜问道:“那你今天怎么办?”
“我吃这个。”
贺承川把糖醋排骨把他的方向扒拉了一下,还用手挡了挡:“这也是为你好,总是待在舒适区,你怎么能勇敢尝试其他菜呢!”
谢让尘觉得好笑:“可你不是不喜欢吃吗?”
“没事,为了你,我可以逼自己慢慢接受。”
贺承川深吸口气,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一样夹起排骨狠狠咬了下去:
炖到极致的排骨肉质酥烂,轻轻一吮就能脱下骨头,又因为重新热了一次,连内部都格外入味,吸满了糖醋的味道。
呜……真好吃……
呜呜……
……
一直到洗漱后上了床,谢让尘还对贺承川突然喜欢吃辣这件事耿耿于怀。
一个人的口味真的能转变这么大吗?
不弄清楚这件事,他可能今天晚上都别想睡着。
算了算时差,确认不会打扰到贺母休息,谢让尘巧妙地发了条信息:
【妈,贺洲他怎么回事啊?我记得他高中时候吃辣还不行,现在倒好,刚出院就喊着要吃辣的。】
贺母是中外混血,她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国外,却十分笃信中医和一些民间偏方,收到消息后就急急忙忙地回:
【哎呦,这可不行,辣椒是发物,吃了对伤口不好的呀!尘尘你可得看好了他,最好什么辛辣刺激的都别让他吃。】
谢让尘回:【妈,你放心,我管着他呢。不过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辣的啊?我都不知道。】
贺母想了想:【大概是洲洲快上高三那年从国内回来之后吧,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不能吃辣的人,哪怕吃得小脸通红也非要吃,拦都拦不住,不过后来倒是慢慢适应了。】
快上高三……那不就是他们分开之后吗?
谢让尘一愣。
就在他怔楞间,一股热源悄悄从身后靠近过来:“尘尘……”
“嗯?”
谢让尘不动声色地将手机屏幕扣到床上,拍开试图攀到他腰间的手臂:“不在你那边睡跑到我这边干嘛?”
为了防止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贺承川的头,谢让尘专门找了个长条抱枕将整张床从中间隔开。
贺承川此时屁股下坐着的就是这条让他恨得不行的抱枕,闻言哼哼唧唧地说:“我来履行一下义务。”
“义务?夫夫义务?”
谢让尘暧昧地笑了笑,在贺承川正想羞涩点头的时候突然变脸:“用不着,你回去吧。”
“为什么!”贺承川一下子就急了,矜持和羞涩都忘了装。
他盼这会儿可盼了好久呢!
“废话,你看看你的头!” 谢让尘实在没眼看他这副眼巴巴的模样,嫌弃地扭过头小声吐槽:“真动起来也不嫌晕……”
“不可能!”
一向爱装听不到的贺承川突然耳聪目明起来,直接跪坐在床上,双手叉腰,中气十足地表示:“我这就演示给你看!”
“诶别——”
在谢让尘的惊呼下,没被成功阻拦的贺承川像拨浪鼓一样飞快地左右摆动他的头。
就这速度,搁正常人身上也得受不住啊!
果然,没晃几下,贺承川迷迷糊糊的声音就响起:“尘尘,你怎么一直在转圈啊,我,我好像有点晕……”
剩下的声音太小,化作了喉咙间极为含糊的咕噜声,像极了被撸毛撸到舒服的大型犬。
谢让尘看着借头晕闭眼躺在他大腿上不肯起来的贺承川,眼底浮现出一抹无奈又温柔的笑意。
“傻不傻啊。”他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贺承川的脸:“不知道会头晕的?”
“哼!”
像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原本平躺着的贺承川一个翻身躲开谢让尘的手指,却用脸蹭了蹭他的小腹,嘴里发出含糊的咕哝,就是不肯起来。
真是越来越像个傻子了。
谢让尘垂眸,悄悄俯身在贺承川头顶上方虚虚落下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晚了一点点(搓手
第12章 新经纪人
为了防止类似的傻事再次发生,贺承川在第二天就连人带枕头的被扔去了次卧,并被勒令伤口拆线之前不许跑回来。
好在头部的伤口一般都比身体其他部位的要愈合得快,没过几天,就到了贺承川去医院拆线的日子。
谢让尘挂的号比较靠前,拆线这天夫夫两人起了个大早,简单吃完早饭便来到车库。
几天不见,车库角落里多了一辆红色敞篷的玛莎拉蒂,正是贺承川最心爱的座驾,一路漂洋过海从国外来到国内,前天刚被刘逸开过来,钥匙还在谢让尘这里收着,打算等贺承川的伤彻底好了再交给他。
贺承川原本黏黏糊糊地蹭在谢让尘旁边,见状立马小跑几步凑近了抚摸许久不见的爱车,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看这车身炫酷亮眼的红色,看这流畅又富有设计感的线条!
不错,这才是配得上他贺承川的座驾!
记得在他刚买这辆车的时候,他就幻想着有一天能开着心爱的跑车、载着心爱的人,在一望无尽的马路上沿着太阳的方向飞驰,最后在夕阳落下最后一缕余晖的时候和身侧的爱人接一个甜蜜而热辣的吻。
现在宝马香车有了,美人也有了。
贺承川心里陡然生出一股豪情,他摘下墨镜叼着一条眼镜腿,倚靠车门,用无比低沉的嗓音对谢让尘发出了“酷哥の盛邀”:“尘尘,过来,今天我开车带着你去医院兜兜风。”
“……”还兜兜风。
谢让尘默默移开视线,实在是没眼看。
一个被纱布裹着的大脑袋还好意思学人耍帅叼墨镜。
而且叼就叼吧,谁家的邪魅一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看着真心是傻透了。
“想都别想,我丢不起这人。”
谢让尘淡淡丢下这句话,径直往他自己的车走,然后就被小跑赶来的贺承川来了个“车咚”。
“你为什么不想坐我的车?是我的车不够酷吗?还是坐我的车很丢人?”贺承川非常愤怒,这可恶的小心肝,成天就知道仗着他的喜欢而恃宠而骄,他难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想坐上他的副驾吗?
但谢让尘才懒得理他这么多,淡定地拍开他的手:“车是挺酷,但也很显眼,你想给其他人展示你的脑袋就去展示,别拉着我。”
本来红色的车在路上已经够显眼了,还是个敞篷,现在开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那颗被裹得白白圆圆的大脑袋?这人怎么不干脆在马路边搭个台子站上去展示呢?
谢让尘不想跟着丢这个人,直接拉开车门坐到驾驶位上,态度摆的很强硬。
车外的贺承川还在一脸惊恐地抱着他的大脑袋,显然是经过提醒想通了其中关窍,这下不需再劝,便老老实实地坐上了谢让尘的车,连窗户都没开。
……
想着既然来医院一趟,谢让尘拉着贺承川又拍了次脑部CT。
“你看这里,贺先生的颅内淤血明显是减少了一部分的。”医生拿着贺承川两次的CT片子比了比,微笑着说:“总体恢复得不错,看来你这个家属照顾得非常到位,相信贺先生他很快就能恢复健康。”
“但愿吧,借您吉言。” 谢让尘语气里也带了一分希冀,这样成天配贺承川演戏的日子实在是太折磨了,分分钟都是对他演技和随机应变能力的考验。
告别了医生,谢让尘去找独自排队等待拆线的贺承川。
他到的时候贺承川的伤口已经拆线完毕,头套也卸掉,只在伤口处盖着保护性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