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娇缠(2)

作者:安如沐

不过沈如霜也顾不上这些,她向来受不了这些规矩,待她们一走立刻松了口气,瘫软地靠在美人榻上,接过玉竹端来的茶灌了下去,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脸庞,任由脑海放空着。

耳畔再次响起了那些夫人说的话,沈如霜不禁一阵恍惚,双臂无力地垂落在身侧,眸中凝聚起不安的风云,伴随着怀疑与纠结,在她精致的眉眼间笼罩着。

她是萧凌安的结发妻没错,可现在连个位分都没有也没错,她们话虽难听,却也不算是冤枉了她。

让她揪心的是那句“陛下心里没她”罢了。

“小姐,你莫要将她们说的放在心上。”玉竹看出了沈如霜的心思,赶忙替她续上温热的清茶,认真道:

“她们不过是嫉妒小姐,巴不得是自个儿的女儿取而代之呢。再说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陪着陛下一路走过来,他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你呢?”

听了这话,沈如霜缓缓点了点头,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

这一年里,她陪着萧凌安经历了腥风血雨,亲眼目睹他将那些皇兄一个一个剔除干净,踩着尸山血海从最不受器重的皇子登上了太子之位,受万人敬仰。

她曾在深夜守着一盏烛灯等他回府,为他做江南的糕点,为他擦干净沾满鲜血的双手......那些最艰难的日子,沈如霜没喊过一声苦。

虽然萧凌安总是淡淡的,与她相敬如宾,可沈如霜一直全心全意待他。

登基一个月以来,她未曾与萧凌安见面,每次都是在前呼后拥的人群中匆匆一瞥,想来他是真的忙于政务,暂且顾及不到这些琐事吧。

这么想着,沈如霜心里好受了很多,眸中再次泛起期待的光彩,扬起嘴角吩咐玉竹去小厨房拿上她亲手做的梅花糕,一同去养心殿寻萧凌安。

屋外秋风如刀,光是从马车上探出头就瑟瑟发抖,雪白细嫩的脸颊一阵刺刺的疼,沈如霜只好将披风再系紧些,缩着脑袋躲到了马车内。

皇宫是她见过最大的地方,从西南偏殿到养心殿有一段很长的路,在漏风的马车内,沈如霜搓着冻僵的手指,有些思念四月天的温暖。

那是她与萧凌安初遇的时节。

两年前,她初来京城,总是不经意闹出笑话,被人嘲笑没有见识,连那一口软糯的乡音,也被讽刺成是秦楼楚馆的做派。

还记得第一回 跟着嫡母参加筵席,当着豪门显贵的面成为笑柄,她只能咬牙埋下头,一个人偷偷溜到花园抹泪。

抬头却看见四角凉亭内,坐着一位素色衣衫的少年,剑眉星目,墨发如绸,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矜贵与俊逸,眸中一片清明,宛如仙庭白鹤,与那些奢靡的王公贵族截然不同。

他摆了张棋盘与自己对弈着,凝眉沉思,骨节分明的手指郑重落子,仿佛天下风云皆在一盘棋中了。

最新奇的是棋盘边上插了一束野花,用冰青色的点墨瓷瓶装着,还精心撒了水珠,衬得它温婉又不失可爱,很是别致。

花园中百花争艳,野花又矮又小的一簇,月白的花朵弱不禁风,完全比不得精心培育的牡丹与月季,甚至还会被不小心的人踩上几脚。

一如她自己,永远比不上高门贵女如明珠般夺目,落入京城中就像野花般黯淡。

可这世上也会有人偏爱一束野花。

那少年似乎是注意到她了,让侍从收拾了残局,端着瓷瓶走来,挺直了脊梁伫立在她面前。

明媚春光从抽了新芽的枝丫间倾泻而下,覆在少年如画的眉眼上,温熙又柔和。他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斯文地与她隔了一段距离,将掌中的花瓶递给沈如霜,声音如同山间清泉般干净,道:

“姑娘是喜欢这花吗?那便赠予你吧。”

沈如霜愣怔着接过,嗅到了少年身上似有似无的冷杉与雪松的香气,悄无声息地在心中一笔一划烙下少年清风朗月的模样,惦记了很久很久,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忘记。

马车行过石子路,摇摇晃晃地让人发昏,可沈如霜却格外清醒平静,心间慢慢浮上一股暖流,像是找到了安心的港湾。

她的夫君是这世间最好的人,怎么可能心里没她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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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1《金殿藏娇》文案:

【伪姐弟+强取豪夺】

前世,陆嘉念是金枝玉叶的嫡亲公主,无忧无虑地到了婚嫁之年。

一朝政变,最不起眼的弟弟陆景幽弑父弑兄,踩着尸山血海登上皇位。

她被囚于深宫,颤抖着任由陆景幽沾着血迹的双手攀上脸颊,笑容森冷道:

“皇姐生得这么美,朕可以留你一命,以后日日为朕侍奉枕席。”

再一睁眼,陆嘉念回到了及笄之年。

她还是金尊玉贵的公主,而陆景幽只是个被人遗忘的弃子。

她本想除掉他永绝后患,可踏入冷宫时,却看见少年伤口狰狞,鲜血染红了破旧的衣衫,面色惨白如纸,看着她的目光惊惧又防备。

原来前世暴戾狠绝的帝王,也曾经这么可怜。

陆嘉念心尖一软,终究是将他救了回去,想着只要教他成为正人君子,定能避免灾祸。

*

先帝强夺罪臣之妻入后宫,而陆景幽是那个不为人知的遗腹子。

母妃出事后,他受尽欺辱与折磨,咬牙在冷宫中活下去。

他最恨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子公主,唯独陆嘉念是个例外。

她对他温柔有加,关怀备至,仿佛是这黑暗日子里的一道光。

陆景幽为了她压抑克制,敛尽锋芒,以为只要成为她心中清风朗月的乖巧模样,就能够一直留住皇姐。

直到那日他看见陆嘉念择中驸马,笑吟吟地给他递上婚贴。

——

新婚之日,公主府火光冲天,驸马血溅当场,公主不知所踪。

在幽深昏暗的偏殿中,陆景幽爱怜地吻去陆嘉念眼角的泪珠,笑容疯狂又偏执,声音暗哑道:

“皇姐,这辈子你都逃不掉,你的夫君只会是我,只能是我。”

1.双C

2.女主驸马非好人,男女主无血缘,感情线发生在关系解除后

预收2《退婚后竹马火葬场了》文案:

赫嫣然是丞相独女,自幼在千娇百宠中长大,见惯了荣华富贵,可最期盼之事还是在二八之年嫁给青梅竹马的容景舟。

容家是世家大族,容景舟贵为嫡子,自然是矜贵端方,俊美无俦,未及弱冠便中了探花郎。

虽然为人清冷孤傲,如高山冰雪遥不可及,但赫嫣然还是从小就将容哥哥藏在心里,刚及笄就缠着爹爹讨得婚书。

谁料婚期将近,赫家一朝落魄,她与阿娘沦为官奴,在黑暗中苟且偷生。

赫嫣然再不敢奢望容景舟娶她为妻,只求容哥哥能看她一眼,说上几句话,不要负了十余载的情分。

可当她含着泪求他救救阿娘时,他只是毫不留情地扯回衣摆,轻轻拍去上面的尘土和褶皱,冷声道:

“容某与姑娘素不相识,请姑娘自重。”

赫嫣然那时才恍然明白,容哥哥心里未曾有过她。

所谓青梅竹马,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不久后,赫嫣然悄然失踪,天香阁多了一位姿容绝世的花魁娘子。

听说她眼波婉转,清媚脱俗,还弹得一手好琵琶,却偏偏守身如玉,不落凡尘,王公贵族都只可远观,不可一亲芳泽。

锦帐春暖,容景舟双眸幽深地凝视着楼台上那一抹倩影,却见纤纤玉指翩然略过他的脸庞,挽着仰慕她许久的顾小侯爷进了闺阁。

蓦然间,他的心仿佛被人用利刃剖开,疼得刺骨。

*

容景舟出身名门,天资过人,自幼就将家族责任刻在骨子里,亦知应当娶一位高门贵女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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