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青梅(44)

作者:知欧

酣畅淋漓地跑了两圈,姜如愿满头大汗,虽然好玩,但是她刚学会,累也是真的。

一点都跑不动了,她“吁”了一声,马儿听话地停下,她笑着摸摸马儿的脑袋,准备下马,只是腿刚抬起,她便敛起笑容,静止在原地。

盛景好笑道:“又不敢下来了?”

他走上前,随时准备抱她下来。

姜如愿却又一声不吭地坐了回去,好半晌才道:“景哥哥,我的腿好像流血了,是不是磨破皮了?”

盛景神色微怔,皱眉问:“疼吗?”

又忍不住去想,她的肌肤居然如此娇嫩。

姜如愿蹙眉摇头:“好奇怪,不疼,像是忽然从某个地方涌出来的一样……”

说着那种感觉又来了,她仔细感受一番,顿时浑身一僵,颤着手摸了摸身后,举到面前,满手的血。

她两眼一黑,喃喃道:“景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作者有话说:

写了这么多本,我很少在作话抱怨什么,就算当初因为某些原因被撸夹子撸榜也没说什么,怕带给你们负能量。

昨天实在忍不住了,本来以为不会有多少人理我的,没想到大家都在鼓励我。谢谢你们,昨天看评论的时候鼻尖一酸,以后写不下去的话看看你们的评论就好啦~

爱你们,今天我要努力码字啦^o^

9999997、心慌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姜如愿在轻微的颠簸中睁开眼睛, 抬眼便是盛景线条流畅的下颌,唇瓣却紧抿着,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见她醒了, 他分神看了一眼躺在臂弯里面色苍白的小姑娘,温声安抚道:“愿愿别怕, 我带你去找郎中。”

声音带了几分颤抖, 从他的胸腔中传递到姜如愿的手臂上,有些麻。

“景哥哥, 人死之前是不是感受不到疼痛?”她喃喃道, “为什么我觉得一点都不疼?”

盛景的神色绷得更紧, 忍不住喝道:“别瞎说!”

骑个马而已,怎么可能会死, 可是他却解释不了她忽然流血的缘由,心里乱得厉害, 只能加快步伐, 可他此刻六神无主,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姜如愿攥紧他的衣裳,轻声道:“去我家找府医吧。”

盛景抿紧了唇,往姜府奔去。

姜府正院,许姝刚对完上个月的账,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出去走走,刚开门便见盛景满头大汗地跑过来, 怀里还抱着女儿, 她顿时一惊, 迎上前去, 慌乱道:“这是怎么了?”

姜如愿瘪瘪嘴, 忍了一路的眼泪啪嗒掉了下来,她哽咽道:“娘亲,我流了好多血,我好像要死了。”

许姝心疼地红了眼眶,关切地问:“怎么回事?哪里流血了?快放下让我瞧瞧!”

盛景将姜如愿放在床榻上,攥紧了拳稳住心神,简短地将经过说了一遍。

许姝却越听越镇定,等他说完,她伸手掩住唇边笑意,轻巧道:“阿景,你先回府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盛景猛地抬眼,诧异道:“可是愿愿流了许多血,不然我去请太医来看看?”

姜如愿也插话,依依不舍道:“娘亲,我不要景哥哥走。”

“愿愿没事,真的没事,”许姝轻叹一声,“你放心吧,过两日便好了。”

盛景微微抿唇,见姜伯母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只好点点头,深深地看了姜如愿一眼,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等他走了,许姝吩咐道:“去端一壶红枣姜茶来,再拿个新的月事带子。”

丫鬟们对视一眼,笑盈盈地离开了。

躺在床榻上的姜如愿却越发委屈,她都伤得这么厉害了,怎么人人都在笑?

许姝走上前,握住女儿微凉的手,感慨道:“愿愿成了大姑娘了。”

“娘亲,你到底在说什么呀?”她急得不行,生怕自己下一刻就撒手人寰了,娘亲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怎么流了血就成大姑娘了?

许姝终于轻笑着解释:“这不是伤,是月事,咱们女子长大之后都会有的,每个月持续五六日,这几日一定要多加注意,不能吃凉的和辣的。”

她一直以为愿愿会在十二岁之后才会来葵水,所以一直没将此事告诉她,谁知却闹了个乌龙。

许姝笑着摇头,教她如何用月事带子,又殷殷叮嘱了一些话。

姜如愿这才懂了,她不是要死了,而是真的从小姑娘变成大姑娘了。

“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景哥哥。”她忽略那一丝轻微的疼,兴冲冲地站起身。

许姝连忙拦住她,哭笑不得道:“愿愿,这是姑娘家的秘密,不能告诉旁人的,特别是男子。”

姜如愿有些失望地开口:“连景哥哥也不行吗?”

她遇到好玩的事情总喜欢和景哥哥分享,这次怎么就不行了呢?

“不行。”

许姝斩钉截铁地拒绝,看出女儿还不明白这些道理,于是便吩咐下人离开,与女儿促膝长谈一番。

待讲完了,她口干舌燥地端起茶盏,见女儿正低头思索,她便没再说什么,等女儿自己想明白。

刚喝了口茶,便听女儿好奇地问:“娘亲,你有月事的时候也不会告诉爹爹吗?”

许姝险些被茶水呛到,琢磨一会儿才答道:“我和你爹爹已经成亲了,成亲之后自然是要说的,这样你爹爹就会更为仔细地照顾我。”

每逢月事,诸事不便,许姝便有些懒散,脾气也差,所以大小之事一应吩咐夫君去做,她偷个清闲。

姜如愿仔细回想,果然发现每个月有几日爹爹都会对娘亲小心翼翼的,顿时有些了悟,她雀跃道:“那我更应该告诉景哥哥了,这样景哥哥也会好好照顾我!”

完全忽略了成亲这个先决条件。

许姝叹了口气,想找些话说服她,但是想了半晌,竟有些语塞,女儿的话其实是有几分道理的,但是自古以来,这些事总要避着男子,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遵守便是了。

许姝便用这个理由哄了女儿。

姜如愿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弃了告诉景哥哥的想法,继而又问:“如果景哥哥自己发现了呢?”

景哥哥那么聪明,肯定会从细枝末节中察觉她的变化,就算她不说,景哥哥也会猜出来的,她可瞒不住他。

许姝温温柔柔地笑了,没在意她稀奇古怪的念头,在她看来,盛景身为男子,再细致也不会看出什么,除非去问郎中,但愿愿好好的,想必他也不会去问,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呢?

于是她便离开了,让女儿好好睡一觉。

姜如愿平躺在床榻上,却睡不着,她不再关心景哥哥知不知道了,她心里装着另一件事——打猎还去得成吗?

想着想着,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次醒来,天刚擦黑,赤红色云霞燃烧着最后的余烬,美得惊心动魄。

她忍不住坐起身,却瞧见窗外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她一眼认出是盛景,轻声唤道:“景哥哥,你怎么站在外面?”

盛景转身,哑声道:“身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她乖乖巧巧地回答,“不疼也不难受。”

“那便好,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身体。”

说完他便径直离开,没有问她得了什么病,也没有问她为何流了那么多血,更没有进来看她一眼,姜如愿有些疑惑,景哥哥怎么什么都不问?

凉风从被褥的缝隙中穿过,小腹处忽然短暂地疼了一下,她“嘶”了一声,赶紧躺好。

因着是第一次月事,许姝担心她照顾不好自己,便做主为她书院请了三日假,姜如愿精心养了两日,月事便结束了。

姜如愿有点担心,娘亲不是说要四五日吗,怎么这么快?

许姝连忙宽慰道:“你第一次来月事,这是正常的,下个月可能也不会规律,不必放在心上。”

姜如愿便又重新活蹦乱跳了起来,还有一日假呢,明日她便要去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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