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将军后(95)
“想……”
“我答应过你的。”
萧则绪吻了吻夏寒青额角,夏寒青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战场才是他的归属。
一清早萧则绪照样起来在院子里帮老大夫劈了柴火,一斧子下去刚咔嚓劈了一块,就听身后一道惊呼“殿下!”
许是老大夫还未出门,夏寒青又连忙改口,“公子。”
“你怎么能做这种粗活?”
萧则绪手里的斧子被夏寒青夺了去,他也没争执,夏寒青力气大,劈起柴火来比他快了不知多少。
没一会儿的功夫劈好的柴火就堆成了小山似的。
萧则绪进屋收拾了东西,他今日又换了来时的那套红衣。
这件衣裳后来被田大嫂强行夺了去帮他们洗干净又缝补完整送了回来,说是答谢他教小石头认字。
现在小石头到处在村子里显摆,还将萧则绪教他的那些字教给了其他小伙伴。
他取了换下来的麻衣短袖准备拿到院子里洗干净。
他这边刚摆好盆子皂角开始挽袖子。
“殿下!”
夏寒青惊呼一声,立马过来将他赶走,自己动手,“殿下不要做这些事情,臣来便好。”
夏寒青又急匆匆地洗衣裳,搓的干干净净,连老大夫都夸他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萧则绪便闲了下来,时不时跟着老大夫上山一趟,记一些山野间能吃或不能吃的东西,装订成册,又找人拓印,给村子里的人每户发了一本。
他还跟着农户们去了田野间勘察地形,将后山的那块地开垦出来,应当能种些瓜果,还特意传信叫人送来了一些研究出来的新种作为试验基地。
或者抱着小石头教一教村子里孩子们读书识字。
只是每次有人来夏寒青就躲起来,他实在是怕了大家喊他“二郎真君。”
夏寒青武功是好的,腿也养的好了许多,早晨便站在院子里练剑。
从前见他坐在轮椅上使剑,如今站起来更觉得英姿生风。
萧则绪捧着脸坐在台阶上看他。
夏寒青没注意到身后有人,他练得有些热,拿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干脆将上衣脱了下来系在腰间。
光线照耀下腰腹间还有汗珠流动,肌肉线条纹理感极强,看得萧则绪又想摸两把。
“殿下?”
夏寒青一转身就看到萧则绪坐在那里,他当即脸色一红,手脚慌乱地开始穿衣裳。
“别穿了,你不是热吗?”
萧则绪笑眯眯道。
穿了衣服他还看什么!
夏寒青确实有些热,如今初秋,刚过盛夏,天气还是有些热。
看夏寒青练剑,萧则绪也有些手痒,他幼时母后请了京城有名的剑术大师,学了不少剑术,但若是和夏寒青相比,那便是班门弄斧,但并不影响他试一试。
夏寒青如今是他的人,他不怕丢人。
萧则绪从旁边捡了一根树枝,便充作是长剑,调转方向朝夏寒青而去。
夏寒青目光一凝,长剑铮鸣,他有心让着萧则绪,努力和萧则绪打了个平手。
然而萧则绪很快就看出来了,厉声道:“不许让着我。”
夏寒青这才用了七分力气,当下便一剑斩断了萧则绪手中的树枝,萧则绪没承住力气,脚步不稳踉跄后退几步。
“殿下……”
夏寒青惊呼一声,身形如一道风闪过,长臂一捞,便环住萧则绪的腰,将他抱起来。
萧则绪脸色一红。
这么近距离,怪让人害羞的。
夏寒青似乎也意识到明晃晃的视线,连忙将人稳住,松开了手,后退一步分开距离。
“你刚才用的那一招好厉害,教教我。”
“将军?教教我嘛。”
萧则绪转到夏寒青身前,故意凑近瞧着他。
“殿下不要撒娇。”
“臣教殿下就是。”
夏寒青别过脸去,在旁边出剑耍了一个姿势,萧则绪有模有样地学。
“殿下,胳膊要抬得太高一些。”
萧则绪哦了一声,又试了一遍。
他天资不错,记性很好,但总是动作细节不得要领。
“殿下,手的姿势要调整一下。”
夏寒青最后没有办法,只能上阵握住萧则绪的手,亲自演示了一遍。
肌肤相贴,更何况夏寒青上半身还光着,热气交错,萧则绪的手被人紧紧握着,唰地一声,出招狠厉,快如疾风。
树叶纷纷而落,微风拂过。
青丝被风吹着飘落在夏寒青胸膛上,酥酥痒痒的。
夏寒青心头乱跳,握着那只似玉的手又紧了几分,他到现在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果然厉害。”
萧则绪感叹一声。
夏寒青见他学会,立刻松开他后退几步,麻溜儿地将衣裳穿上,又洗了把脸冷静一番。
一连串的动作,看得萧则绪轻笑不已。
最后隔壁有人来寻,夏寒青便跟着猎户们上山去了,晚上回来时硬是弄回来了一头野猪。
听说他徒手掐断了一只野狼的脖子,力能扛鼎,箭无虚发,“二郎真君”的名号自此声名远扬。
村里人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便唤一声“二郎”,萧则绪有时也调笑似的唤他“二郎”,直把夏寒青叫的面红耳赤躲进屋里。
萧则绪自称“西海三公主”,村子里的人便称他一句“三公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这天夏寒青从山上回来一手抓了一只野鸡打算回来给殿下做烤鸡吃,一进院子就看到萧则绪满院子乱跑。
“二郎!”
“二郎救我。”
萧则绪见有人进来如释重负,提着衣摆匆匆跑到夏寒青身后,满脸惊恐,后面还跟着一只大鹅,嘎嘎乱跑,气势汹汹。
“殿下莫怕。”
夏寒青徒手揪住大鹅的脖子将他拎起来,羽毛乱飞,“这是怎么了?”
萧则绪见大鹅被抓住,鹅毛漫天乱飞,气道:“我正写字呢,它便跑进来逮着我乱咬。”
“你快把它炖了,我要吃铁锅炖大鹅,正巧中午大伯做的大鹅我还没吃够,再把它的毛全拔了,给我做一床被子。”
有夏寒青在,萧则绪有恃无恐,再也不会再被这大鹅追得乱跑,气势汹汹地就要拔毛。
夏寒青哭笑不得。
“可能殿下中午吃的是它的叔伯,它便来报仇了。”
萧则绪冷哼一声,“我要诛它九族。”
夏寒青笑笑,提溜着大鹅的脖子,就去找它的主人家了,把它买下来,决定今晚就炖了它。
宁静的小山村鸡飞狗跳。
萧则绪坐下还没喘口气,就看到天上信鸽飞舞,他拧了拧眉毛抬手抓住信鸽,摘下一封信来。
萧则绪看着上面的信筏,眸色愈发凝重,当年峡谷之战,夏寒青腿伤的事情查出来了。
萧建白、冯鹏、张井、赫连池——
“寒青,收拾东西,不吃大鹅了,今日回府。”
他们在外面也待得够久了。
听说朝廷里闹得乌烟瘴气,肃王和丽妃的流言被镇压下去,端王带兵进京遭到肃王斥责。
肃王派和端王派谁也看不惯人,但玉玺一直找不到,谁也不敢动手。
都等着对方对手,他好出手剿灭,光明正大。
尤其是燕云内乱,平珠蠢蠢欲动,朝中一个能做主的人都没有。
张中正、钟泓几个知晓他清醒的人天天想着法子来打听情况,全被听澜堵了回去。
夏寒青扛上包袱。
村子里很多人听说他们要走便来送,萧则绪朝他们拱手一拜道:“这段时间多谢诸位照料,萧某感激不尽。”
田大嫂领着小石头站在最前头,小石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萧则绪上前帮他擦了擦眼泪。
“乖,好好练习哥哥教你的那几个字。”
“三哥哥你还回来吗?”
小石头哭得稀里哗啦的。
“有缘自会回来。”
萧则绪没敢应承孩子的话。
“要不把这只大鹅带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