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度娇宠+番外(73)

作者:陈十年

谢无度只道:“回家吧。”

谢慈跟上他步子,有谢无度在身边,她便能安心。

二人正往前走着,忽地被一袭红衣拦住去路,是那位刁蛮的北齐六公主:“站住。”

司马珊挡在他们身前,先是趾高气扬地看向谢慈,问她:“本公主问你,你与他可是一对?”

问得极为直白,且声音颇大,周遭路过的官员纷纷侧目回头,却又不敢太过围观。他们想,这北齐六公主还真是……一点不知羞耻,方才在宴席上,她都已经被谢无度拒绝了,这会儿还要来纠缠,并且还问这谢慈与谢无度是否是一对?她莫不是疯了吧。

谢慈直直看向司马珊,司马珊毫不畏惧,反而有些轻蔑的神色。

她为何这样问?难不成看出了什么?谢慈心中有些忐忑,周遭来往的人许多,她能与谢无度有什么关系?

但谢慈不喜这位六公主,便笑道:“这与你何干?”

司马珊碰了壁,大眼睛瞪得更大,盯着谢慈怒道:“你!你是什么身份?胆敢对本公主不敬?”

谢慈的确没什么身份,她是武宁王的义妹,在盛安或许很有用,但对这北齐人自然没用。谢慈一时哽住,司马珊给她扣上不敬的帽子,这可能影响到两国的关系。

见谢慈说不出话来,司马珊更盛气凌人:“我打听过了,你压根没什么身份,一介布衣,竟也能来参加今日的宴席。”

谢慈抿唇,而后笑道:“一介布衣又怎么了?我既然能来,那便是我的本事。六公主有本事,便让咱们大燕的圣上从此不许我来参加这等宴席咯。”

谢慈双手环抱胸前,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把司马珊气得吹眉瞪眼。

司马珊伸出手来指着谢慈道:“你!你信不信本公主砍了你!”

谢慈道:“不好意思啊,六公主,咱们大燕没有这条律法。”

司马珊气得噘嘴:“我要告诉你们大燕皇帝!”

谢慈无所谓地摊手:“六公主请去。”

司马珊当然也不可能真去,这是人家大燕的地盘,哪里可能因为她告状便能如何?司马珊深呼吸,余光瞥见一旁的谢无度,脸色稍霁,差点忘了自己的正事。“哼,”司马珊转向谢无度,问,“你方才为何不喝本公主的酒?你说你不能喝酒,可我方才分明瞧见你喝了酒!你就是故意怠慢本公主!”

谢无度游刃有余地反问:“六公主何出此言?本王方才并未喝酒。”

“我都看见了!”司马珊心想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伶牙俐齿。

谢无度道:“六公主看见本王举杯而已,杯中又不见得就是酒。夜已经深了,本王赶着回府,不能陪六公主多聊了。”

他说完,丝毫不给面子地转身就走,“阿慈,走了。”

司马珊跺了跺脚,看着谢无度的背影生气!该死的臭男人,竟然也不将她放在眼里!她就不信了,她还拿不下一个男人。

另一旁,司马卓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目光落在谢慈与谢无度身上,勾了勾唇,觉得这谢慈还真是有几分意思。

司马珊回到临朔行宫后,便兀自发脾气,摔了一地的东西,碗碟、花瓶等等,伺候她的婢女小心翼翼地跪在她身侧,不敢多说一句,怕更惹她不快。但心中却在想,这毕竟是在大燕,自家公主如此脾气还不收敛,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司马卓一回来,便看见一地狼藉的景象。司马珊撒娇道:“五皇兄,今日那谢慈欺人太甚了。”

司马卓踩着碎片在椅子上坐下,轻笑了声道:“我倒觉得她挺有意思的。”

司马珊皱眉,偏头看司马卓:“你看上她了?你不许看上她……”转念又改了口,“不,你看上了她是不是?那便将她占有,再狠狠抛弃。”

司马珊眸中露出一丝凶恶,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她正在气头上,忽地见身旁的婢女动了动,凶狠道:“本公主允许你动了吗?”

婢女瑟瑟发抖,连忙求饶。她因在地上跪了太久,腿有些麻了,这才动了动。

司马珊不管这许多,当即一巴掌甩在婢女脸上,“滚出去。”

婢女脸颊当即红肿一片,嘴角流血,不敢多留,连滚带爬地从一地碎瓷片中退下。

司马珊看了眼自己的手,喃喃嘟囔:“真是不中用的东西,打得我手疼。”她叹气,又想起谢无度。

谢无度对她拒之千里,她还非要得到谢无度的心不可。

-

从宫中回府的马车上,谢慈与谢无度分别坐在对面。谢慈微微偏过头,对方才那司马珊拦住他们之事心有芥蒂。

“听闻这北齐六公主是来和亲,和亲……嫁给你大抵圣上也愿意的。”谢慈轻擦着自己指尖,看向那殷红的指甲。

谢无度无声勾唇:“我早与圣上说过,有倾慕之人。”

谢慈没作声,忽地感觉殷红的指甲被一双如玉的手扣住。

又听谢无度道:“若是我倾慕之人愿意,我当即请圣上赐婚。”

谢慈心一跳,沿着他匀称长指抬眸,对上他一双凤眸。

她微微偏头,避开他的视线。

谢无度长指沿着她指节往下,慢慢到她手腕,他指腹上还沾着一些她的胭脂,令人无法忽视。谢慈感觉到他指尖走过之处勾出无尽的痒意,仿佛心胆俱颤。

马车中只一盏壁灯,并不够明亮。谢无度凑近她,挡掉壁灯的光,昏昏暗暗之下,他的手托住她小臂,另一手不知何时已经到她腰侧。谢慈往后退了退,瘦削的背便抵在了坚硬的马车壁上。

谢无度强硬地不退让,压得更近,声音几乎贴在她耳朵,带着喷洒而出的温热气息,在方才的痒意上煽风点火。

他道:“阿慈,做些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谢慈脑中当即冒出他那句,交换津涎……

她微微低下头,心跳得剧烈,正如那壁灯,不知哪里来的晚风,吹得壁灯轻晃。

谢无度唇贴在她耳侧,谢慈盯着脚下的影子,感觉到有潮热而柔软的物什擦过她耳垂。她不由得浑身颤^栗,后腰一软,攥紧了谢无度的衣袖。

谢无度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眸中含笑,而后张嘴,将她小巧的耳垂含在口中。他灵巧的舌戏弄着她的耳垂,牙齿偶尔轻轻地啃咬,谢慈只觉得一阵一阵的难受袭来,令她毫无招架之力。

仔细品味,那种难受之感,又不是全然的难受,似乎还夹杂了一些难耐……

她眼眸中很快水雾氤氲,视线被模糊之后,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失去了视觉,触觉便格外灵敏。无尽的痒意仿佛在浑身叫嚣,平日里如火一般热烈的人,仿佛化作一池春水,淌在谢无度怀中。

不知过去多久,谢无度终于松开她的耳垂。谢慈深呼吸,比先前往下更滑落几分,腰悬在车厢与座椅之间,这姿势并不舒服。她还未从方才的冲击中回神,扯了扯谢无度的衣袖,而后被谢无度往上抱了抱。

他的唇沿着她脸颊,一路寻到她双唇之间。轻易地撬开,轻车熟路探进,游过她牙齿,再勾她舌头。

谢慈浑身发软,察觉到谢无度在她唇齿之间作乱,生出津涎,快要漫出。可……倘若漫出,那太过不雅,谢慈只得吞咽。

吞咽之声在自己耳边响起,伴随着谢无度低低的笑声。谢慈脸红更甚,有些恼怒,她觉得谢无度是故意的,因而抬手想要打他一下。可她绵软无力,这动作近乎像要将他揽得更近。

她更为恼怒,意欲瞪他,可一双带水的眸子看人是决计不会有任何杀伤力的,反而更勾起人的摧毁欲。

谢无度攻势更猛,谢慈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迫地迎合他。她露出细嫩修长的脖颈,仿佛一口就能咬断。谢无度眸色微深,轻^咬她舌尖。

谢慈吃痛,意识清明了些许,从谢无度眸中看见自己,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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