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度娇宠+番外(59)

作者:陈十年

谢无度说,对她的情意并非三两日而起,他那些缠绵的眼神的确如他所说那般。

谢慈进了里间,坐下,略等了等,才去往霁雪堂。

那些官员们走了已经有一会儿,正厅里安静着,谢无度撑着额角,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着。晚霞的余晖还未散尽,金灿灿的光芒投进房间里。

暮色将晚的时候,有种颓靡的美丽。谢慈踏着晚霞光,迈进房内,见谢无度闭着眼,不知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她没出声,放轻了步子从背后靠近他。

她觉得谢无度背后没长眼睛,此刻进来的可以是常宁,可以是青阑,他不见得能猜到是自己。但谢无度认她不需要眼睛,她自己大抵从未发觉,她周身的幽香一旦闻过,毕生难忘。

清幽的美人香气浮动在空气中,混着晚霞光,好似一场绮丽的梦境。谢无度长眸仍旧阖着,嗅到那丝丝缕缕的美人香停在自己身后。那些香气从他的衣角往上飘袅,沁入鼻腔,勾动人心。

谢慈伸手,想要吓他一吓,手才伸到半空,便被谢无度抓住,他嗓音有些哑:“别闹。”

谢慈撇嘴,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她问:“你如何知道一定是我?兴许是常宁,兴许是青阑,兴许是旁的人。”

谢无度终于睁开眼,又是一汪缱绻的海,谢慈觉得自己要溺死在他眼眸之中,遂而避开。谢无度看着她,笑容清浅:“说好的换药,你还没换,便跑了。”

谢慈心道,那会儿都来了人,她怎么给他换?

“你故意的?你算好了时间,让我来跳这个坑。”谢慈也没那么傻。

谢无度不否认,伸手拿来白玉瓷瓶,里面装着他的药。白玉瓷瓶握在手心里沁着凉意,他指腹摩挲着瓷瓶的瓶身,反问她:“怕什么?”

谢慈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怕什么?

她垂下杏眸,沉默不语。

谢无度又道:“你我非兄妹之事,众人皆知。”

他将手中的瓷瓶塞进她手心。

谢慈岔开话题:“你怎么不自己换药?非要等着我来?倘若我不来呢?你难道一辈子不换药了么?”

她微努下巴,示意谢无度将自己的衣领拉下来。谢无度仿若没听懂她的眼神,岿然不动,只盯着她瞧。

一辈子。谢无度抬眸。

她总爱说一辈子,好像一辈子是很轻易的事。

“可是阿慈来了。”他知晓她会来,她推开他时自然并未推到他伤处,他不过是故意哼了声。她心软,放心不下,便一定会来。即便是她真推到了他的伤,他大可以一声不吭,不让她知晓。

谢无度垂下视线,将自己已经拉下来,露出胸口的伤。谢慈不再说话,小心谨慎地解开缠着的细布,细布一层层剥开,露出他的伤口,

她松了口气,伤口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她将伤口仔细清理过,再撒上药,重新缠上细布。

她做得认真,不知不觉间,已经坐在他腿上。谢无度的手搭在她腰间,她腰肢柔软,盈盈一握。谢无度手心轻轻揉着她后腰,目光落在她琳琅满目的云鬓上,珍珠宝石簪在其中,却也只能沦落为她美貌的陪衬品。

他目光从她云鬓往下移,停留在光洁的额头,莹润的眼眸,精致而挺拔的鼻子,最后停在她红润的双唇上。她唇形十绵的眼神的确如他所说那般。

第41章 第四十一

他的话,证实了谢慈的猜测,他要吻她。

吻。

多么亲昵的动作。

谢无度的脸在眼前,越来越近,他呼吸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上……

谢慈伸手,正欲推开他,还未及够到他胸膛,便被他攥住指尖。

说好的可以推开他呢?谢慈瞪大眼睛。

谢无度的唇落在她唇侧,温热柔软的东西,谢慈心原本已经跳动得很快,在这一瞬却仿佛停滞住了。

她眼眸震颤,脑子里仿佛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句:谢无度在吻她。

谢无度贴着她的唇动了动,他薄唇微启,含住了她的下唇,很轻……

谢慈不知道怎样形容自己的感觉,她已经无法思考了,浑身像是僵住。她感觉到他含弄着自己的下唇,变换着各种角度。

终于,他放开了她的下唇,再次印上她双唇,潮热的舌头从她唇瓣间探入,谨慎地探索。谢慈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这样**的位置,被侵入。她本能地合上牙关,抵抗他的探索。

谢无度耐心地舔^舐过她整齐的牙齿,仿佛每一颗都照顾到。

她生出津涎,呜咽出声,呜咽声也被谢无度尽数吞入腹中。

谢慈手上挣扎的动作大了些,她想,好脏,怎么能这样……他吃她的口水……

谢无度将她指尖握得更紧,分开她手指,挤进其中,变成十指相扣。他们手上都有微微的汗意,湿热黏腻。

谢无度原本搭在她腰间那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游走到她蝴蝶骨,再往上,托住她细嫩的颈项。

他粗粝的指腹捏住她小巧的耳垂,轻轻揉着,谢慈只觉得背脊完全麻掉,也顾不上牙关的抵抗,在她松懈之际,谢无度再次入侵她更隐秘的空间。

勾缠住她的舌,如同两尾滑溜溜的鱼。

霞光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消逝,夜幕降临,夜色无声无息侵入世间。

谢慈睁开眼,一双美目里盛满水意,迷离风情。谢无度视线落在她娇嫩欲滴的唇上,它微微地肿着,这是他的杰作。

谢慈羞愤交加,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从谢无度腿上跳下来,退后三尺远,葱白细嫩的指尖指着他,还在颤抖,

“你!你!你!”她明艳动人的脸庞羞得通红,眼尾也泛着红。

“你怎么能……!”她说不出口,那种滑腻的触感,此刻她仍觉得头皮发麻。

“你无耻!”她骂道,“谢无度!你干脆叫谢无耻!”

他还说她可以推开他,结果她要推,他根本不给她机会,甚至于为了……那什么,他还故意捏她耳垂!

怎么能这样!

她双眸带水,控诉他的罪行。

可是阿慈,你这样控诉一个人的罪行,简直等同于引诱。

谢无度站起身来,朝她走近。

他靠近一步,她便往后退一步。她身后只有那座四扇的象牙底座山水屏风,退到退无可退,后背抵在屏风的绸布上。

绸布上描绘着山水画,层峦叠翠,浓淡相宜。谢无度将谢慈困在那幅山水画里,她柔弱的身躯压陷入绸布之间,谢无度抓住她的手,压在屏风上,将她所有控诉的罪行,全部重新演练一遍。没有谢无度的吩咐,没人进来上灯,只远远地把庭灯点亮。门还敞着,黑黢黢的,瞧不见房里发生什么。一灯如豆,照出微弱的一双影子,长影相织。

他比先前更肆无忌惮,亦更熟练,衔住她唇舌。耳垂处传来的触觉,以及口中被搅弄的滋味,让谢慈完全招架不住。

她睁开眼,粉红眼尾泛出泪花,唇舌终于自由,传出一声低咽。

太丢人了。她想。

谢无度伸开长臂,将人抱进怀中,他将头抵在她肩头,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倘若此刻有灯,照出的是两个狼狈不堪的人。

他用低哑的嗓音说话:“阿慈,喜欢我吧,好吗?”

谢慈无法回答,她的嗓音短暂丢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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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时她们发现,小姐和王爷和好才没两日,似乎又闹起别扭来了。

晚膳小姐又是一个人吃的,三令五申不许叫她们去请王爷来。小姐也没吃几口,一直心不在焉,很快命他们把东西撤了,而后便说要沐浴更衣。

谢慈坐在水汽氤氲的净室中,脑子昏昏沉沉的,她往后躺倒,将头靠在浴池的边沿,不受控制地想起黄昏时的那两个吻。耳垂与颈项便又红起来,连带着觉得这水太热。

哪怕这净室没人,谢慈也觉得羞赧不已,想躲进水中。但终究是闭眼深呼吸,告诉自己,没什么,别想太多,如此重复默念几次,才终于觉得没那么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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