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的小将军(127)
“什么人!”
扶风突然警惕起来,他猛地站起来,醉酒令他踉跄了一下。
皇帝伸手扶住扶风,刚想出声唤人,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来。
猛地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来。
“陛下!”扶风接住倒向自己的皇帝:“来人!”
“来了~”
院墙上出现了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她坐在墙头巧笑倩兮。
“哎呀,真是个俊俏的,这脸多好看啊。”
扶风警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他横抱起皇帝想要离开院子去寻随行的太医。
“唉,别走呀。”
阿若兰拍了拍手,院子门口出现了两个人,拦住扶风的去路。
“你把皇帝交给我,我留你一条命呀。”
阿若兰身姿轻盈地自墙头跃下。
“你做梦!”扶风一手抱着皇帝,一手拔出剑来,刚抬手,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手中的剑险些要拿不稳了。
阿若兰向扶风走来:“你把皇帝交给我,我给你解药,不然你撑不过一柱香的。”
她拿出一个小木匣子,里面躺了一粒药丸。
语带诱惑:“把皇帝交给我,你还能活命,何必为了一个必死之人赔上自己的性命呢?”
扶风还是那两个字:“做梦!”
“唉,那正好,皇帝、你、裴长缨、魏山阙,你们四个下去,正好凑一桌叶子戏。”
阿若兰掩唇笑了起来:“你不会以为拖一拖,就会有人来吧救你们吧?别做梦了!”
扶风眼前一阵阵发黑,手脚也使不上力气,他抱着皇帝直直向后倒去。
“唉,真是可惜啊。”
阿若兰走上前,在皇帝和扶风的颈间探了探道:“把他们带回去跟主子复命吧。”
第278章 圈套
阿若兰带来的人无法掰开扶风的手。
“罢了,去请主子来吧。真是个护主的忠仆,可惜了这张脸啊。”
等待时,同阿若兰一起来的人道:“你跟你姐姐不同,她居然真的看上了魏山阙那个阉人,空有一张脸,有什么用?”
阿若兰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别拿我和那个蠢货比。”
阿若娜对魏山阙念念不忘,被人送回襄国去,
要不是阿若娜,她压根不用离开襄国神庙,到大虞来听人差遣!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阿若兰脸上又扬起娇媚的笑容来:“主子,皇帝咽气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男子上前探了下皇帝的脉搏。
笑道:“没了魏山阙护着,对皇帝动手轻而易举。”
饭菜是右相端去的,酒是皇帝自己要的。
真是天助啊!
“将这个侍卫的胳膊砍了,抬走扔了,把皇帝扶到桌前,就可以唤人来了。”
阿若兰撒娇道:“主子,这个侍卫的脸我很喜欢,不如把他赏给我,做成僵人吧?”
“你主子长的也不错,不如先将他做成僵人?”
裴长缨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尚书大人,我原以为你最多算一枚棋子,万没想到,你是下棋的人。”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落在突然出现的裴长缨身上时候。
扶风睁开眼睛,抱着皇帝自地上起身,飞身落在裴长缨身后。
他松开手,皇帝随意擦去嘴角的血迹。
“齐桓,你是大虞的子民,为何要通敌卖国?”
短暂惊愕过后。
刑部尚书齐桓捂着脸笑了起来:“是,我是大虞的子民,可我也是襄国人啊!”
他看着裴长缨,遗憾道:“你倒是会演戏,骗过了我的人。可惜了,你没中招,你的存在对我来说,是一种威胁。”
阿若兰藏在袖子里的手刚动,便被一支暗器打中,她惨叫了一声。
灵枭道:“怎么,还想故技重施放毒雾?”
齐桓伸手扶住阿若兰。
“主子……”
阿若兰抬头,她看见齐桓嘴角冰冷的笑。
“啊——”齐桓直接把阿若兰推向裴长缨,自己则在手下的掩护下,向外逃去。
没逃两步,一记长鞭拦住了齐桓的退路。
齐桓神色微变:“你居然没事?”
魏山阙淡淡道:“我为何会有事?”
电光火石间,齐桓明白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圈套,只等自己踏进去!
看见裴长缨时,齐桓只道因着魏山阙的事情,裴长缨是将计就计。
他不甘心的问:“你是如何知道那套文房四宝有问题的?”
裴长缨跟过来,懒洋洋道:“我之前捡到过一枚鲤鱼玉坠。”
说这话时,裴长缨一直盯着齐桓的脸。
果然,齐桓脸色一变。
“原来,是被你拾了去。”
裴长缨笑嘻嘻道:“还是多亏你给它丢了,这次能发现异常,还多亏了它。”
齐桓沉着脸问:“你似乎很得意?”
魏山阙眉头微皱,察觉有异,不等裴长缨开口,便扬鞭向齐桓抽去。
齐桓拉过自己的手下,挡住鞭子,他冷笑一声。
“啊——”
齐桓的手下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突然炸了开来。
血雾弥漫。
魏山阙出声提醒道:“闭气!”
第279章 喜欢笨的
血雾散去,齐桓也失去了踪影。
裴长缨恨恨的踢开脚边的石头:“真狠啊,这个人!”
一点没把自己的手下当个人。
魏山阙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莫为这种人气恼。”
皇帝道:“立刻传令下去,守好城门、码头,悬赏通缉齐桓!”
大臣们一夜醒来,听到齐桓意图毒害皇帝,失败后又连夜潜逃的消息。
整个人都是懵的。
刑部尚书齐桓,素来恪尽职守,在官员心中声望颇高。
为何突然会意图毒害皇帝?
在看到被关在囚车里,形容狼狈,依旧难掩艳色的阿若兰时。
有大臣犯起嘀咕来。
莫非这齐桓,是被美人所惑?
是了,那徐念徐将军,不就是如此吗?
糊涂啊!
一场秋猎,匆匆结束。
右相带着请来的神医,进了督主府。
神医将手指搭在裴长缨的手腕上,眼睛魏阖,细细诊了片刻。
睁开眼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看了眼一旁的仙玉,缓声道:“裴小将军这病,能治。”
说完他写了方子:“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服用一次,不出三日,药到病除。”
右相大为惊喜,高兴过后,他道:“神医,还有一人,劳烦你也给看看。”
神医只看了魏山阙一眼,便道:“还是我刚刚开的药,一样的。”
右相眉开眼笑的同神医一同出去。
仙玉看着药方,忍不住闷笑。
“右相也是有本事,竟寻了我师祖出山来。我那点雕虫小技,他一诊便知。”
这方子里写的全是些苦味药,真要一天两次,那小公子得苦到上房揭瓦。
“你师祖?”裴长缨回想起刚刚那神医的样貌道:“他须发皆黑,面容饱满,顶多也就知命之年吧?”
“非也,非也。”仙玉竖起食指摇了摇道:“我师祖已经八十有九了。”
裴长缨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八十九?!”
这可真是,看不出来。
仙玉洋洋得意道:“对啊,我师祖可厉害了。”
神医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右相每日下了朝,都会到督主府坐一会,眼见裴长缨的脸色一日好过一日,十分欣慰。
周柏书也拉着兰镜来看望裴长缨。
他感叹道:“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啊。”
这遗憾的语气,好像之前上蹿下跳找大夫的人不是他一样。
兰镜看着老神在在的裴长缨,联想到被通缉的刑部尚书齐桓,心中便有了底。
他浅笑着坐在一旁,听周柏书和裴长缨拌嘴。
“啊呸,说谁祸害呢?信不信我给你按地上揍?”
“拉倒吧,你这刚恢复,还想跟我打?”
“刚恢复怎么了?照样打的你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