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的小将军(12)

作者:一斤咸鱼五斤盐

无奈,太后转移话题道:“陛下,且尝一尝,看看是否合心意。”

魏山阙拿出银针,试了下,无毒。

太后道:“魏督主,哀家拿来的东西都要试吗?”

魏山阙道:“太后的东西自然是好的,但中间毕竟经了他人之手,为了陛下的安危,还是小心为上。”

小皇帝端起来喝了一口道:“太甜。”

对于小皇帝如此不给面子的评论,加上魏山阙今日处处抵她的话,太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既如此,那哀家便让倩儿好好练练厨艺,皇帝继续看书,哀家就不打扰了。”

说完拂袖而去。

柳倩儿连忙小跑着跟上,出去时差点叫门槛绊着,还是门外的宫人搀扶了一把。

她红着脸道谢后,连忙追赶太后的而去。

小皇帝收回视线,他以前是见过柳倩儿的,只记得是个爱笑的姑娘。

进了这宫里,再鲜艳的花儿都是会败的。

沉浸于书中的裴长缨被忽略的十分彻底,太后没发觉他,他也错过了这出好戏。

魏山阙横抱起裴长缨,少年捧着书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书页,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双脚离地了,他甚至调整了下姿势,舒舒服服靠在那宽厚的怀里。

魏山阙对小皇帝道:“陛下,微臣告退。”

小皇帝看着魏山阙的背影发呆,这么大孩子还要抱着走,孩子这种东西似乎百害而无一利。

嗯,以后干脆从宗族里选一个优秀的人继承皇位好了,他不想带孩子。

第25章 先下手

打那以后,不用小皇帝邀请,裴长缨早晨的回笼觉也不睡了,跟着魏山阙一同进宫。

魏山阙上朝,他去藏书阁。

藏书阁里有很多外面已经失传了的兵书,都是孤本。

兵法这东西不是读一遍就能懂的,将这些书都带回去看也不合适,他便耐着性子抄书。

只是这字依旧伤眼,除了裴长缨自己,大约也只有魏山阙能看得懂了。

慢慢的,裴长缨抄写的纸张摞起来已经有半人高了,而裴长缨的个头也到了魏山阙的肩膀。

这日,他抄到日头落下,月上梢头,腹中难耐的饥饿让他回过神来。

裴长缨疑惑地看着来掌灯的宫人:“督主今日怎么没来?”

往日里,魏山阙早就来接他了。

宫人低声道:“回公子的话,今日朝堂上似乎有事发生, 督主他还在御书房参与议事呢。”

什么事,竟说了这么久?

今日早朝时,代理刑部尚书突然泪洒当场,哭着弹劾右相。

刑部在审理一桩私贩官盐的案子时,牵扯到了右相的学生,往下细查发现右相居然也参与其中。

并且还涉及命案。

右相自然是不认的,但他还拿出了一堆证据来,连人证都有。

由不得右相不认。

商讨了许久,最终决定先暂时将右相关在府内,一切等查证之后,再做定夺。

马车缓慢地行驶在安静的街道上。

听完魏山阙的话,裴长缨不可置信地摇头道:“右相大人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我爹的事情刚传到京城,他便上门表示愿意帮助我操持后事,还说愿意替我爹照顾我。”

他不信当初那个泪洒当场、满腔赤忱的人会做下这种事情。

魏山阙安抚地拍拍他的手:“所以我将右相暂禁于府上,并让东厂的人守着。”

得了这话,裴长缨问:“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右相他是被人陷害的,对不对?”

魏山阙没有回答,而是道:“你暂时先不要进宫了,一切安心。”

裴长缨相信魏山阙的话,安安稳稳地待在督主府里,研究之前抄的兵法。

但太后和左相,就无法安下心来了。

无论他的人如何要求,魏山阙还是力排众议,没有将右相收押。

就连右相的府邸也被东厂的番子围的严严实实,连只鸟飞进去都会被捉下来查看一番。

太后有些担心:“这魏山阙不会是知道些什么吧?”

左相也有此担心,他恨声道:“就算他知道什么,这罪名也必须是右相担下,既然他拦着,那就连他一同抓了!”

现在的代理刑部尚书是他的人,要定什么样的罪名没有?

“不行。”太后摇头不赞同:“你莫要忘了,他手里可能还有先帝的密诏。”

“那只是可能!”左相有些激动。

事情推到这个地步,进一步或许仍是悬崖,但后退便是直接坠入深渊!

魏山阙早早派人护住右相府,说明他定是知道什么,说不定手头还有什么证据。

左相斩钉截铁道:“为今之计,只有在魏山阙反应过来之前,咱们先下手为强!”

看到他眼中的狠意,太后不由捏紧了帕子,暗暗心惊:“你是说——”

第26章 多谢

暗夜的黑幕上,一弯新月藏于云后,仅能看到隐隐的光。

整齐的脚步声在夜里格外清晰,晃动的火把犹如不定的人心。

太后殿内,烛火通明。

卸了装束的太后,身着素白色的外衣,望着跳动的烛火,缓缓闭上眼睛。

“桂嬷嬷,你说他能成功吗?”

陪着太后一同入宫,如今一头青丝已经花白的桂嬷嬷轻轻替太后按摩头部。

“成了,他恐会居功自傲,败了,太后娘娘不过是损失一点人手罢了,奴婢以为太后娘娘不必忧心。”

太后依旧光洁白皙的手搭在桂嬷嬷已经褶皱的了手背上。

“熄灯吧,哀家要休息了。”

桂嬷嬷吹灭了蜡烛。

为首的禁军手上火把突然灭了。

督主府大门洞开,像是一张会吞噬人的怪物巨口。

无人敢上前一步。

魏山阙素来不是个好性子的,他拍了下手,督主府内灯笼一同亮起。

他身披黑色披风,火红色的滚边在烛火的映衬下,犹如有了生命一般。

“左千牛卫都出动了?就不知这用的是何名头?”

禁军的弓箭齐齐对准魏山阙。

左千牛卫统领抬手。

无人射箭。

他气道:“放箭!”

依旧无人有所动作。

他们对东厂还是心存畏惧的,尤其现在看起来东厂早有准备。

“啧。”魏山阙立于门前,面色冷峻,宛如一座杀意腾现的杀神:“你们放下弓箭。今日本督主便只取他一人性命。”

“如若不然——”

后面的话没说完,就有人放下弓箭。

“你们!”

“嗖”的一声,一支利箭插在左千牛卫首领头上,无人看见这箭自何方来!

看着神色惶恐的禁军,魏山阙冷哼一声。

一群酒囊饭袋。

左相在家等消息,只要杀了魏山阙和右相,随便按个理由,昭告天下,就说他们相互勾结,意图谋反。

历史从来都是赢家所书写。

待大权在握,他将自己孙女送入宫中,皇后之位,还是自己孙女更为合适。

有了皇子之后,这天下,他自当可分一半!

“大人,左千牛卫送来了这个。”

一个木盒子被送到左相面前,盒子外还能看到血迹。

左相惊喜万分,忽略了下人惨白的脸色,和几乎要抖成筛子的手。

打开盖子,眉间一个血洞,两眼怒张的头吓的左相连连倒退。

怎么、怎么会是左千牛卫统领的首级?

“左相似乎不习惯本督主送的礼物。”

鬼魅般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左相已经失去了回头的勇气,满是皱纹沟壑的脸上爬满了恐惧。

怎么会?左千牛卫不是号称最勇猛的一支禁军吗?

魏山阙道:“左相大人心里是不是在想,为何左千牛卫敌不过一群阉人?”

“这还要多谢这些年左相大人苦苦为东厂造势,才使得东厂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左相腿一软,全靠撑着椅子才没有跪下去。

“你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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