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皇帝的聒噪小尾巴(67)

作者:一斤咸鱼五斤盐

续完了一杯茶水,小锋回到柜台后面,沉默地给沈霖倒了一杯茶放在手边。

“谢啦。”沈霖捏开花生米的外衣塞进嘴里,道:“怎么样,还都习惯吧,贾大哥一家和刘长青都还好相处吧?”

“嗯。”小锋点点头,片刻又问:“公子接下来每天都会来么?”

沈霖想了想道:“嗯——没什么事的话,应该会吧,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问。”小锋拿着抹布出去收拾客人走后桌子上留下的垃圾。

小六子在旁边听着两个人干巴巴的对话,心里泛着嘀咕,总觉得这个小锋怪怪的,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打听小公子的行程了,不由得在心里留了个心眼,有意无意观察着小锋的动作。

沈霖对小六子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他竖着耳朵听这些南来北往聚在一起的人侃大山。

突然他听到了几个人小声说的内容时,登时站直了,仔细听完后,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带着小六子快步走了。

“公子——”小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沈霖身边,问:“公子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情。”沈霖边说边走出茶馆爬上马车,小六子回头看了眼,发现小锋还看着外面。

回宫后沈霖找到御书房外,里面赵渝在正在与大人议事,他就耐着性子等着,何顺将人引到旁边的房间稍作休息,观其神色不太对,便进到御书房里小声和赵渝说了这个事。

赵渝很快敲定了事情,让大臣退下。

“皇上,我听人家说西山县城下面的一个村子里似乎有疫病,县令下令将村子围起来放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西山县离京城很远,就算县令上报也要些时间,是否隐瞒疫情尚且不知,这处理方式也确实有过先例,但联想到京城之前的事情,只怕这个村子的事并非个例。

赵渝安抚道:“朕知道了,放心,不会出现大规模的疫病的。”

沈霖点头,满眼信任:“有皇上在,肯定不会有事的。”

他这个大哥还真是除了这些伤天害理的阴招,别的也是使不出来了。

以前赵昊还是太子的时候,人前总是一副温良恭俭的样子,背地里使的阴招却是一个不少,宫人不慎打翻茶盏他明面上说无妨,背地里就让人找个由头将人处置了,只能说赵昊真真是随了元光皇。

不想让沈霖为这些事烦心,赵渝说:“一个月后的秋猎,想不想去?”

沈霖闻言毫不犹豫的点头:“想啊!”

他最多只和朋友在林间打点野兔,皇家的秋猎那只是听说过而已,自然是好奇且向往的,听说事先还会抓一些凶兽放入林中作为彩头。

“我射箭力度够但准头不行,我三哥不止一次嘲笑我架势不错箭风也能唬人就是准头跟喝醉了酒似的。”

赵渝闻言心中意动:“无妨,朕可以教你。”

“好啊。”毫无所觉的沈霖点头称好。

深知主子心意的何顺,垂首立在一旁,心思也动了动。

晚膳时,桌子上多了一小坛酒,何顺布菜的时候说:“这酒名为桃夭,是进贡上来的,说是口感软糯香甜,且不大容易喝醉,天气炎热已经冰镇过了。”

沈霖本就嗜甜,闻言就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嘬一口,入口冰凉清甜没有粮食酒的辛辣,胃口一下就打开了。

“好酒哎,好喝,名字也好听。”

赵渝扫了眼何顺,何顺面不改色的布菜,深藏功与名。

一小坛酒几乎都进了沈霖的肚子,烛光里白皙的脸颊上已经透出些许酒晕,他伸手扶了扶脑袋,总觉得头有些重,思绪有些黏着不大能思考。

一双手伸过来稍稍用力拉了他一下,下一秒他就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房间里放着冰块,索性不热。

“不舒服?朕替你按按。”

皇帝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霖反应迟了半拍地点了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对,还未来得及深思,头上舒适的按揉让他忘记了思考。

他微闭着眼,满脸惬意,就像是被顺毛的猫,这真是猫看了都要摇头。

雪宝转过头去不看这两个人类。

怀里人的呼吸逐渐均匀,赵渝将人抱到床上,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那张带着微醺的脸上。

这个少年从不拒绝他的亲近,也看不到他眼里的情愫,仿佛就是挚友那般,也许在少年的世界里有男欢女爱 却没有他这种感情。

在少年真的离不开自己之前, 他什么都不能做,也不敢越界,只怕一个不小心,将人吓走。

殿外。

小六子看着自己的师父问:“师父,今儿怎么这么早就不用在里面伺候了?”

仔细听着里面动静的何顺瞥了自己小徒弟一眼:“怎么你想进去?”

“那哪能啊。”小六子摇头,主要是搁里面伺候凉快些,当然这话说出来就得挨训。

看来今天的酒还是多了,下次装少些,小公子酒量不行,这么快就睡着了。

第77章 脱险

西山县的事被证实确有此事,那县令经查确实为赵昊的人,那些被烧的人其实是被关押起来,想伺机将人送到京城。

解决了西山县的事,沈霖的心情也松快了不少。

最近几乎天天往茶馆跑,一来二去的,小锋的话也多了些,但每每沈霖问及他往后的打算,他都是不肯言语,也不愿意跟着刘长青后面学些东西,似乎只想在茶馆里做一个打杂的小跑堂,沈霖也就打消了为他谋后路的想法了。

这日听完书,沈霖刚好吃完手中的花生,他拍拍手准备回去,小锋倒了杯茶给他:“公子喝口茶漱漱口。”

“好的,谢谢小锋哈。”

小锋盯着沈霖用茶水漱了漱口后又习惯性地喝了一口,默默低头收拾去了。

小六子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小锋正盯着沈霖的背影。

“小公子,小的总觉得这个小锋有些怪怪的,他老是有意无意盯着你看。”

沈霖摆摆手:“没事儿,你想想他以前在人贩子组织里天天要想办法偷钱,偷不到可能要挨打什么的,性格有些奇怪也正常,慢慢的会变好的。”

小六子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明面上没有再反驳沈霖的话。

马车晃着晃着,沈霖开始犯困,打了个哈欠靠在马车上沉沉睡去。

他不知道的是缓慢行进的马车突然发疯了似的往前跑去,坐在外面的小六子一个不防被甩了下去,暗处的护卫连忙飞身上前意图控制住发狂的马,不知从哪儿窜出来几个人撒了一把粉末,护卫一个不查吸入粉末片刻就晕了过去。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小六子眼睁睁看着马车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小公子!!!”小六子追了几步,一拍大腿忙不迭找到了师父给他的信号弹放了出去,再继续沿着车辙印往前跑。

消息传到宫里,赵渝的笔尖顿了顿,一滴浓墨晕染开来。

“咔”笔应声而断。

“让人带上寻踪蝶去找,同时派人去找木头!”说着赵渝便向殿外疾步走去:“再叫上赵墨。”

万幸,自打沈霖时长出宫开始,赵渝就让人在日常的熏香里加了追踪香。

沈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黝黑的房子里,一扇窗户都没有,只有顶上破了个洞漏进来一些光。

他动了动,发现手脚被绑着,身上还有一股子疲惫感。

小锋给他的那杯茶有问题。

沈霖的心往下沉了沉,想起了小六子的话,想起了小锋总是会打听他行程,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抓他来此。

小六子!想起小六子,他眯着眼睛借着光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人。

“有人吗!来人啊!”沈霖扯着嗓子喊了半天得不到半点回应,他喘了口气蹭着墙跪坐起来。

他背靠着墙,头用力抵着墙,在压力下,发簪中间的一个小凸起被按了下去,发簪中间落下一片极薄的刀片,沈霖接住刀片,将刀片夹在手指中小心的磨着绑在脚上的绳子,将绳子磨断后,又开始磨手上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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