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皇帝的聒噪小尾巴(38)

作者:一斤咸鱼五斤盐

她动作的太突然,娴太妃本就跪得腿脚发麻,被这一扑支撑不住向旁边倒去,“砰”的一声,娴太妃的额头撞在了椅子角上,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娴太妃疼的眼前一黑,她用力挥开淑太妃,淑太妃跌坐在地。

“你怎么不说说成王都做了什么!”娴太妃将帕子按在自己的额角,那帕子瞬间被鲜血染红。

她盯着淑太妃厉声道:“成王天天在臭水沟里翻腾还总想拉上武王,一有点事就去找武王闹。成王府烧了他到武王府要银子是怎么个意思?成王那个泼皮无赖的腌臜货怎么不死在女人身上!”

“你敢咒成王!”淑太妃爬起来又要去抓娴太妃,被娴太妃身边的宫女拦了下来,宫女的脸上都被挠了几道血印子。

淑太妃尖叫道:“你说成王这般不好那般不好,成王再不好他只玩女人,哪像武王救灾款都敢贪污!”

娴太妃心头一跳,连忙抬高声音说:“淑太妃你不要随便攀扯武王,别把成王干的事情按到武王头上,你就说说成王哪儿来的银钱寻欢作乐,他的俸禄可是远远不够的。”

坐在上首的几个人没有出声制止,就这么看着这二人相互指责。

沈霖看的津津有味,让她们这么吵下去,估计什么都不用查的,她们自己先倒了个一干二净。

淑太妃还要说什么,娴太妃厉色道:“淑太妃,太后和陛下面前岂容你如此放肆!”

“太后和陛下又——”淑太妃堪堪将话咽了下去,脸颊上的刺痛让她抿了抿嘴唇未再多言。

“淑太妃殿前失仪,责令回宫思过不得出。”太后招了招手让人把淑太妃带走,淑太妃的声音听着实在是让人头疼。

“太后?”淑太妃不解道:“太后不应该先处置了闵未儿这个贱人么?”

太后冷眼看着在地上撒泼的淑太妃:“你要教哀家做事?”

淑太妃被人堵上嘴拖走了,挣扎中她听见太后讥讽的声音:“回去找面镜子让淑太妃好好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处理完一件事,索性将另一件事一并处理了,太后对皇帝说:“接下来有件事情还需要太上皇拿个主意。”

沈霖有些疑惑,太上皇连话都说不出来,他能拿什么主意?

赵渝知道太后说的是什么事,他让何顺去召集其他的太妃到太上皇宫里候着。

得了通知的人已经到了太上皇寝殿外,待太后一行人到后,都进到屋里,空荡荡的屋子瞬间有了人气。

娴太妃被押着带到太上皇宫里,心里七上八下的,她不明白召集其他太妃来此是何用意。

“今日通知诸位来,事关多年前的一桩旧事。”太后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落在一个已经两鬓斑白的太妃身上:“颖太妃,今日为的是荣和公主被害一事。”

颖太妃一愣,眼眶瞬间就红了:“太后这是得到了关于荣和的消息么?她可还好?”

娴太妃袖子里的手不由握紧了,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当时的人都被她处理掉了,太后闹的这么大阵仗,难道是掌握了什么证据?

不可能,最多是知道了些什么,大概是想借机诈她。

太后示意沁荷,沁荷拿出七色蝴蝶玉佩交于颖太妃。

太后说:“这是落在荣和公主尸骨旁的玉佩,你且收着吧。”

颖太妃抖着手接过玉佩,听到太后的话,眼泪如落断线的珠子般滑落,身子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太后对躺在床上的太上皇说:“当年荣和公主失踪,现今在御花园鲤鱼池里发现了一具尸骨,同时被发现的有荣和公主的玉佩及这枚金珠。”

沁荷双手托着一枚精美的金珠。

太后此言一出,再见此金珠,现场一片哗然,不少人认出这是当年太上皇赏赐给娴太妃的,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娴太妃身上。

至此,娴太妃终于知道先前太后为何有此一问了,原来不是讨要而是在套她的话。

但仅凭一句话和一枚金珠还定不了她的罪。

太后观娴太妃的神色,知道她心中是如何想的:“娴太妃是觉得当年的人都被处理干净了所以有恃无恐,对么?”

娴太妃面上做无辜状,她一口咬定自己的金珠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她不信太后还能找到证据。

太后笑娴太妃嘴硬,她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原来,当年荣和公主到娴太妃宫中找武王玩,二人发生了争执,推搡之下,荣和公主抓破了武王的胳膊,而武王则吃痛将荣和公主推倒,荣和撞到桌角流了不少血。

备受娇宠的荣和公主气的哭着要去找太上皇评理,娴太妃赶来劝说,荣和公主伸手就去推娴太妃,武王则冲上前来护自己的母妃,混乱中荣和公主再次被推摔倒,这次她的后脑勺撞在了香炉鼎上,当场昏死过去,她的手中正握着趁乱抓到的金珠。

那个时候荣和公主尚有气息,但娴太妃担心太上皇处罚便将毒药灌入荣和公主口中,入夜后将荣和公主腰上绑上巨石抛入御花园鲤鱼池。

娴太妃不可思议地看着太后,不明白为什么太后像是亲眼所见一般。

“知道哀家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么?”太后招进来一个宫女:“颖太妃你可记得此人?”

这名宫女走到颖太妃面前,颖太妃仔细看了看,有些不大确定:“秋月?”

“正是秋月。”太后示意秋月自己说。

荣和公主去找武王玩的时候一共带了七名宫人,起争执前荣和公主的球滚到书架后面,秋月去捡的,找的时候花了些时间,好不容易找到了,秋月从书架后面起身就看见武王将荣和公主推倒的那一幕。

秋月没来得及出声,娴太妃就带人赶到,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去,就这样目睹了荣和公主被害的过程。

许是没有注意荣和公主的随行人数,又或者太过惊慌忘了去寻球的秋月,自始至终无人查看过书架那边,让秋月逃过一劫。

娴太妃让心腹把在场的宫人通通毒死后草草将血迹清理干净后,将一地的尸首通通运走。

秋月一直等到夜里子时才翻窗出来,恰巧从窗外有一棵大树枝干伸出宫墙外,秋月本身就会爬树,只是宫墙太高,跳下的时候摔的有些狠。

一路上要避开巡逻的侍卫,秋月有些慌不择路,最后来到了刘太妃宫前晕了过去。

刘太妃有着江南女子的温婉,不喜与人相争,皇帝大抵早就不记得这个人了。

她救了秋月,告知秋月现在就算找到颖太妃说出娴太妃所为,不一定能定娴太妃的罪且秋月自己的命是一定保不住的。

于是秋月就留在了刘太妃宫里直到荣和公主的尸骨被打捞上来。

刘太妃带着秋月找到了太后,说秋月可以作为证人,只希望太后可以留秋月一条命。

娴太妃的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当时竟然还漏了一个人,她说:“臣妾认为这秋月自荣和公主失踪后就躲在了刘太妃处,这一切也不过她们二人口述,那为何不是刘太妃伙同秋月害了荣和公主呢,曾经荣和公主似乎嘲笑过刘太妃是个不受宠的。”

“娴太妃惯会攀扯别人的。”太后料到娴太妃会这么说,她笑笑说:“你的那个香炉鼎上的血迹可清洗干净了?娴太妃宫里的东西样样精致,就连香炉鼎的精巧程度在宫里也是独一份的。”

娴太妃的心里一阵急速跳动,那个香炉鼎她应当处理妥当了才是。

她勉强笑着说:“太后你这是认定了是臣妾么?臣妾都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个香炉鼎。”

太后慢条斯理地说:“这东西扔了怕叫人捡走,送出宫去这么大个东西容易引人注目。自然是收进你的私库最合适了,只消用一盆清水浸泡后看看是否有血迹既可判断了。娴太妃这是你唯一能证实自己清白的法子,总不能说有人能进你的私库做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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