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卿卿动人心(86)
阿朝坐在马车内,撑着脑袋冥思苦想,“有什么突破的办法吗?”
谢昶思忖片刻,“正如酒楼一时有一时的菜品,成衣店四季更新衣物,你们姑娘家的妆粉,可有应季之物?”
阿朝恹恹地想:“其实夏季天气炎热,面上脂粉很容易脱妆,有些姑娘怕麻烦,干脆戴着帷幔出门,也不敷粉了,难道我这时机选得不对?”
想着想着,脑海中灵光一现,拍拍脑袋道:“哥哥,你倒是提醒了我!琼园的秘方中有一种香露,听说越是流汗身上越香,回头我试着推一推。”
谢昶含笑看着她,一开始总想让她改口,后来发现这样也好,娇娇细细的一把嗓子喊起哥哥来,倒有些不一样的情味。
几日后,铺子推出新品止汗香露,分成小装,让伙计们到街巷女子聚集的地方仔细观察,将这些小装当做赠礼送给那些瞧着经常出来走动的又爱出汗的姑娘,一日赠出一百份,而小装的香露仅有三日的份量,试用效果不错,渐渐就开始有人专程逛到媚花奴来买。
阿朝照着配方做下来,发现这种止汗香露不仅能急用于夏日脱妆,待止汗的效用过后,身上沁出的汗也是带着香气的,诗书上说的“香汗薄衫凉,凉衫薄汗香”莫过如此。
姑娘们夏季出门,因着暑热自不会在骄阳下待得太久,止汗香露正好可以短暂维持在日头下的妆容,何况还有流汗生香的效用,寻常的店铺可买不到这种止汗香露,一来一去,媚花奴也慢慢积攒了人气,顾客们在伙计的热情介绍下,也开始试用店内的胭脂妆粉。
珠光粉在从前送给崇宁公主那盒妆粉的基础上添了少量的金箔和银箔,算是琼园的独家秘方,日光下细碎珠光闪动,顿时吸引了不少客人的眼球,只是成本过高,价格并不便宜,顾客喜欢归喜欢,纠结一番,最后还是败在价格上。
可珠光粉本就是媚花奴的特色,倘若减去原材料中最值钱的珍珠粉和金银箔,他们的妆粉就很难体现出与寻常妆粉的差异。
阿朝现在还没有多余的精力兼顾各种消费层次的客流,只能努力先把眼下的做好,便想了个法子,买过珠光粉的姑娘们只要带朋友过来光顾,便能得到一次免费涂蔻丹的机会。
蔻丹当然也是上好的蔻丹花做的,只是相比珍珠粉和金银箔就不值一提了,好处是,能买得起珠光粉的顾客带来的朋友,八成也是同样消费层的姑娘。
店内摆了冰鉴,端上来的也是夏日爽口的饮子,即便一些贵女府上并不缺会涂蔻丹的丫鬟,可往店里这么一坐,陪姐妹们说说话,也自有一番惬意。
涂一次蔻丹少说一炷香的功夫才能干透,老顾客带来的姑娘岂会让她们坐在一旁干等,这时候就要伙计们出动,推销自家的胭脂膏、珠光粉,姑娘们有足够的时间试用,姐妹几个相互吹捧一番,都心满意足地掏了腰包。
六月底,阿朝翻着这个月的账本,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给铺子里的伙计都加了工钱。
生意最萧条的那几日,崖香和瑞春都帮着工匠们连夜赶制止汗香露,阿朝也另外加了月银。
崖香倒不是为了银子,她只盼着姑娘好,想起下个月的七夕,不得不提醒她两句:“姑娘可想好送大人什么了?”
阿朝被她说得面上一红。
她与哥哥在一起并未刻意瞒着,阖府上下看在眼底,哥哥也不是收敛的人,有时还在廊下就要来吻她,有几回在马车内……罢了,不去想他。
总之谢阁老的威严还是在的,底下人就算瞧见,也不敢窃窃议论,且他若不吩咐,谁也不敢外传。
阿朝琢磨着手里的方子,“我已经想好了,我这几日做起香露倒颇有些心得,库房里也有足够的香料,我挑几样清淡雅致的,给哥哥做一味合香。”
崖香笑道:“这主意不错,往后大人的衣物上熏燃的都是姑娘亲手制作的香料,就同姑娘一直在大人身边一样。”
阿朝羞赧地垂眸:“我没往那处想。”
姑娘脸皮薄,崖香就不笑话她了,“姑娘先照着方子做,不过奴婢记得有些香料不能混用,到时候姑娘注意些就是了。”
阿朝点点头,就开始着手准备。
选料、配比、捣碎、筛细,最后将合香细粉加入炭粉中,混清泉水搅拌,压制成饼状,再风干几日就做成了,不管是熏烧还是置于香囊中佩戴皆可,阿朝打算试熏之后,若是哥哥喜欢,便再多做一箧,多出来的还能给媚花奴的客人作赠礼。
这日用过晚膳,阿朝将干燥的香饼取出一块,置于鎏金小熏炉中试香。
袅袅青烟从镂空的香炉孔洞中缓缓溢出,淡淡的兰草香混着沉郁的木质香气萦绕在鼻尖,阿朝深深吸了一口,心满意足。
只是屋内多待了一会,身上渐渐多了几分燥意,脑海中也晕晕乎乎的,她将襟口拉开些,想要散散热,身子却如火烧一般,连饮了两杯冷茶下肚,也丝毫不起作用。
阿朝尚有意识时,眼前隐隐出现一道模糊的人影,“哥哥……”
谢昶还在衙署处理政务,身上才有异常,立刻赶回府上,到青山堂时,小姑娘已经潮红着脸,泪眼迷离地歪倒在床边。
“到底怎么回事!”
屋内只有崖香与医女两人,崖香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不敢将姑娘中药一事泄露出去。
见男人面色阴沉如水,满眼却窜着火,崖香吓得跪伏在地,医女颤颤巍巍地上前回话:“姑娘燃的香饼中,混入了少量的赤骨花,原本赤骨花也可作为香料,可姑娘又掺了些丁香进去,如此一来这香饼就……”
医女不敢再往下说,谢昶自己有了反应,自然也知道她要说什么。
他手掌攥紧,闭上眼睛,深深吁了口气:“如何能治?”
医女硬着头皮,声音发颤:“此药……唯有男女交-合方能解,好在姑娘只燃了少量的香饼,于身子并无大碍,倘若实在无人……熬过这一夜也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阿朝小笨蛋,给自己搞了一味春天的香。
哭了,憋死哥哥算谁的?
对啦,推推我和阿朝小铺子同名的预收《媚花奴》,喜欢的宝贝们可以去收藏一下哦!
病娇家奴*娇娇小主子
侯府千金沈菽在奴隶市场买了个小奴隶,小奴隶满身血污,却生得一副昳丽绝世的好容貌。
小姑娘杏哞亮晶晶的,“日后你就是我的人啦。”
少年温柔颔首,琥珀色的眸底掩藏着疯狂的渴望。
沈菽为少年赐名“檀奴”,小奴隶很乖,会用自己的身体给她暖手暖脚,还喜欢吻她的手心。
沈菽日日将他带在身边,用得愈发趁手。
后来,定北侯府卷进一桩谋反案,男丁发配充军,女眷送入官窑。
绝望之际,沈菽却发现檀奴不见了。
侯府千金入了教坊司,京中男子都想一亲芳泽。
是夜,有人提刀闯进教坊司,一身寒意,眸光凛冽。方才还强迫沈菽侍酒的权贵被一刀抹脖,鲜血喷了满地。
众人惊吓不已,有人认出那少年竟是几日前还朝的太子殿下!
听闻他这些年流落在外,活得狗都不如,因而养成一副阴鸷狠戾的心性,一朝重回东宫便大开杀戒,将从前欺辱过他的人屠戮殆尽,东宫长阶一时血流成河,京中人人自危。
少年沾染血渍的手指抚过姑娘面颊,语调温柔至极——
“奴是小姐的人。”
“谁惹小姐哭,奴就让谁死。”
想起先前是如何肆无忌惮使唤他的,沈菽浑身发抖,不敢与之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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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赵昀身患恶疾,发作起来痛苦难当,浑身筋骨犹如寸寸碾断,无意间发现只有和这个小姑娘肢体接触才能缓解。
他使了些手段,让她买下自己。
又使了些手段,一步步靠近,终于得以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