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属也都一副被洗脑的死忠样子，也老老实实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今天是姜飞尘开车，因为修格斯的事情人手不够，所以他白天在幼儿园上班，晚上还得出来加班。

白天黑夜两份工，谁看了不得说一句惨。

等方高卓上车的时候，他就用一种危险的眼神看了这个让自己晚上加班的罪魁祸首一眼，那眼神好像马上就要暴起杀人。

方高卓被他看得浑身发凉，身体都吓软了——物理意义上面前的软，他的身体都快粘在在后座上了。

戴岚山上来说了一句：“走吧，回去。”

姜飞尘又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了戴岚山一眼，然后才启动了车子。

他的心中十分愤愤不平，说好的随着幼儿园一起放假，明天是周六，他都做好了晚上打上一整夜游戏的准备了，结果刚回到家就被叫起来加班……果然，上司说的福利都是在画饼！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江辞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的。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的时候，姜飞尘估计着他已经醒了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他事件有了新的发展，问他有没有兴趣过来听听。

江辞确实十分感兴趣，他接到电话就关了花店的门就直接过去了。

今天家里就他一个人，小鹿昨天带着小乖出去玩现在都还没回来，而洛兹昨晚上和他睡了一觉以后，也在今天早上消失了。

他估计着可能是去找伏行混沌的打架了。

所以江辞就只能一个人开着车走了，等快到特管局的时候，他刚好碰上了那群羊从被人从里面赶出来。

江辞在差点被羊撞了以后，现在对羊完全没了喜爱之情。他警惕地看着那些羊白白肥壮的身体，看着它们沿着大路往另外一边的废弃的田野中走过去了以后，才继续往前面走。

姜飞尘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了，看到他在那边因为羊群停了一会儿，还以为他是对羊感兴趣，就对着他问道：“江老板很喜欢羊？”

江辞：“嗯，羊肉挺好吃的，活着的羊就算了。”

姜飞尘还不知道江辞和活羊的爱恨情仇，他摸了摸脑袋说道：“活羊？江老板今天中午想吃羊肉？我让食堂的大师傅去杀一头做手抓羊肉吃吧？”

江辞对吃饭没什么意见，他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道：“可以，先去里面吧，你刚才在电话里说你们昨天找到全知秘教的人了？”

“嗯，他们去找了孟阳秋，我们没费多少功夫就带回来了。”

“……”

方高卓经历了昨天一晚上的高强度审问，现在正是萎靡不振的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结果等江辞从房间外面走进来的时候，他就好像看到了怪物一样从凳子上弹射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江辞的身影。

江辞现在越发好看了，可能是因为喝了潘神的果酒和那个遥远的美丽花园有了更深的联系的缘故，他的身影在方高卓的眼中都是闪着朦胧的光晕。

他甚至没看清楚江辞的脸就已经目眩神迷，他看着的是一件放在珍贵盒子垫着最珍贵丝绸的羊脂白玉，是灯下发出粉色光晕的海水珍珠。

他开始喃喃自语：“……是我灵魂的安息地。”

江辞看着傻愣愣的方高卓，对着姜飞尘疑惑地问道：“他怎么了？”

姜飞尘：“呃，可能是第一次看到你，被惊到语无伦次。”

过了好一会儿，方高卓才从一种恍惚的状态回过神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姜飞尘，突然说道：“怪不得特管局的主力一直往云市这边的移动，原来是这个原因。”

姜飞尘反唇相讥：“知道太多，死得越快，你还是少知道一点为好。”

方高卓冷笑一声，说道：“我们早就知道了，我们的神无所不知，全知秘教也无所不知。”

江辞已经挑了一个凳子坐下来了，他挑眉对着他俩说道：“你们看起来要打架啊，要我给你们让个地方吗？”

两个人在他说完了以后也不再说话了，他们各自挑了一个位置也安静地坐了下来，没过多久，戴岚山就带着几个人进来了。

“江老板，早上好。”

“早上好。”

江辞的眼睛落在了跟在他后面几个人的身上，一共两男一女，看起来像是普通的人类，身上都没有任何邪神的力量。

他们接收到了江辞的眼神，都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

江辞也对着他们笑了笑，没有说话。

戴岚山已经坐到首位上面去了，他直接开口说道：“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们就正式开始吧。”

“方高卓。”

方高卓的脸从对着江辞的方向转向了戴岚山的方向，他说道：“我能说的昨晚上都说了，现在我什么都不知道，除非你们让我和孟阳秋一起再次打开门。”

“神会给我们想要的答案。”

戴岚山没有接他的话，他只是回道：“我们已经前往了你说的那些地点了，确实在下面找到了修格斯，不过都是普通的修格斯，只有一个地方，我们只是发现了有些异常。”

方高卓：“我只知道那些地方下面潜伏着未知的恐惧，但是具体什么我们并不清楚，我们曾经也试图去探查过，就是骆驼山，结果隧洞里面的那个庞大恶心生物吓死了我三个下属。”

“我们放弃了探查，毕竟这件事也和我们没关系。”

戴岚山笑了笑，说道：“其实我很好奇你们和门做了什么交易，祂会让你们知道这些东西。”

方高卓又开始深呼吸了，他直接咆哮了出来：“在召唤仪式上有人向门背后的无尽光辉询问了未来，那个该死的，愚蠢的傻逼！我早就说过，我们只能获取现有的固定的知识，数学知识、魔法、点石成金，哪怕他向无尽光辉请求永生都没有问题……我已经让他们不要去问一些不确定的人类无法承受的东西，结果他去问了未来？！”

“我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呵呵，反正他在得到答案的一瞬间他就疯了，连带着那一批的人都快死光了，这些地点就是我从他的疯言疯语中总结出来的。”

姜飞尘在江辞身边说道：“我们可以知晓已经发生的事，但不应该去得知还未发生的事。”

江辞评价道：“只能说胆子很大。”

戴岚山得到了答案后也没有在这个问题纠结很久，他很快就进入了下一个话题。

“昨天我们连夜排查了那些地方，然后终于在其中的一个地点上发现了一些痕迹。”

姜飞尘小声地对着江辞吐槽道；“昨天所有人都被抓起来加班，黄无恶他们估计脚底下都跑冒烟了。”

“那个地点是在R市的一个街道，我们调取了那片区域的监控。”

姜飞尘：“然后昨晚上我为了看监控一夜没睡，今天早上起来眼睛红得像兔子。”

说话的戴岚山停了下来，他看着姜飞尘，姜飞尘脸色逐渐僵硬，他缓缓地低下了头。

在可怕的氛围中，只有江辞开口了，他直接说道：“我们还是先看看那些痕迹，过会儿洛兹和小鹿该过来找我了。”

戴岚山这才收回了目光，对旁边人示意了一下。

一个男人上去点开了一段视频，视频的角度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店铺门口的监控，视频的右下角显示着拍摄的时间，是上周一的六点十五分。

因为视频角度的问题，江辞他们只能看到一条时不时有人路过的街道，还有几家关着门的服装店，而仅有的一家卖早餐的店也都是拥有透明大玻璃的高档样子。

这里应该是市中心或者市中心的周围，看起来消费水平很高，江辞立刻反应了过来。

视频里面的画面在平静了半分钟以后，突然从旁边过来了一个显眼的人，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年轻男人，头上带着一个橘色的毛线帽，手里还提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

画面突然暂停了一下，然后他的手里塑料袋就开始放大，在放大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江辞就清晰地看到了他手中那个袋子里装着的是一条鱼，那条鱼大概有个四五斤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