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反派夺舍了(5)
他在街上闲着没事的散步着,大白天一身绷带,裹的木乃伊似得严严实实的装扮怪的吓人,绣着白莲纹的素衣上,唯有宽大的黑兜帽里还能略微瞥见一抹烈火般炙热的红发,以及一对略冷的双眸。
他原本是想打算溜达几圈再回家伺候那养的几盆水嫩萝卜,没想到走着走着迎面突然冲来一个小乞丐,狠狠撞了一下他身子后头也不回,老鼠般飞速逃进人群里不见了。
凌余怀先是疑惑了一瞬,然后立即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手往腰间一模,果然身上的钱袋已经不翼而飞。
“小小年纪不学好,长大一定更糟糕。”
凌余怀摇摇头,也不打算去追,他转身要走回家去,却忽然脚步一顿,脸上露出万分懊恼的神色,忘记了,酒楼后院的钥匙还放在钱袋里!
他赶忙转身去追那偷了他钱袋的小乞丐,可人来人往哪里还有那踪影?
没办法,只好找个没人的小巷子,轻轻纵身一跃上了屋顶瓦片,如羽毛般落在脆弱的瓦片上不发出一丝声响,走的更是闲庭信步似得轻松。
很快他就发现了人群里的小乞丐,只见那小乞丐揣着他的钱袋来到一处药房前,下意识摸着脏兮兮的脸蛋似乎心里在惧怕什么,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走了进去。
他踮起脚。
“我……我来买药……”
闻言,正沉迷算账的药房郎中放下手里的算盘,抬头却没见到人影,不禁觉得疑惑,低头一看,原来是个还没前台高的小乞丐。
像是碰上了什么脏东西,郎中嫌恶的说:“哪里来的乞丐?脏兮兮的还敢到我药房里瞎晃荡,赶快从我的店里滚开!”
小乞丐急忙说:“我是来买药的,我有钱,我有钱付药费的!”
郎中依旧嫌恶道:“谁要你的臭钱?指不定是从哪个人身上偷来的,赶紧给我滚出去,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叫人把你这个肮脏东西给扔出去!”
见郎中真要叫人打自己,小乞丐害怕地要跑出药房。
这时,药房里又进来了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郎中见此立马换了表情,谄媚道:“哎呦喂,这不是贺家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小桃姑娘吗?这是又来拿药了?快快快,里边请。”
听着耳边狗腿的讨好声,小乞丐虽然心有不甘,眼里难受到想哭,但却也只能跑出去,不然就要被打。
他揣着钱袋,孤身一人落寞的走在热闹非凡的街道上,虽然身有银两却始终是个人人鄙夷的破烂乞丐,就像地上蝼蚁般渺小,无人在意落脚时会不会将它踩死。
见此,凌余怀心中莫名感到一股说不清的感觉,仿佛见着了上辈子被寻欢作乐的父亲冷落在深宫积灰尘角落里的自己,也是孤身一人、也是苦苦挣扎、也是无依无靠……
忽然,那小乞丐走进深巷子里不小心撞着一大汉,鼓鼓囊囊的钱袋被掉落在地上,那大汉见着后立即眼里放光,露出贪婪之色。
见此,小乞丐赶忙把掉在地上的钱袋拾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转身就想逃窜,却被那大汉拦住去路。
那大汉不怀好意地说:“小鬼,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呀?”
小乞丐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要回家……”
“回家?你偷了我的钱袋还敢遛回家,你当爷爷我是死的么!”
大汉突然伸出手,粗壮的胳膊猛地钳住小乞丐的脖子,小乞丐呼吸困难面露菜色,但还是呛着嗓子艰难地挣扎。
“我没有偷你的钱袋,放开我,呃!”
大汉凶神恶煞地说: “我说是我的钱袋就是我的钱袋,你这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居然敢起贼心偷老子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小乞丐摔在地上,即使凶狠的拳头如雨点般密集地落在身上,嘴角缓缓流下鲜血,也还是一副宁愿被打死也不肯撒手地倔强模样。
见此,大汉更是暴跳如雷,嘴里骂着肮脏的话,一抬脚竟然是要踩了小乞丐的脑袋,这一脚下去怕是要马上死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只手忽然出现牢牢捉住了大汉的手臂。
“慢着!”
大汉一脸凶狠地转过头,抓住他手臂的此人正是之前站在屋顶瓦片上,实在看不下去大汉暴行的凌余怀。
大汉见着凌余怀打扮怪模怪样,心里鄙夷,哼哼道:“干什么!老子正替天行道,你这人横插一脚做什么?”
凌余怀冷道:“他做错事自然是要受到惩罚,但也不应该被拳打脚踢,要是再多踢几脚,恐怕他就要命归西天了。”
大汉不屑地说:“就算命归西天那又如何?他偷了我的东西,要他还也还不起,既然如此,我打死他又有什么错?你这人干什么不好要这么多管闲事,要真聪明就给我滚到一边去别胡搅蛮缠,不然老子连你一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