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逼朕营业(95)

作者:青云上

往常对谢景元百依百顺的铁柱这回不依着他了:“少爷,你可是要一年之内升到正四品的,怎么能说休息就休息。养个几天,能起来就起来吧。那些从关外回来的儿郎们都等着你呢,现在正是收服人心的时候。”

谢景元龇牙咧嘴:“我屁股疼,现在出去人家还以为孟将军给我放水。”

铁柱凑近了一些道:“少爷,我看大姑娘是真的担心你。”

谢景元瞥他一眼:“住嘴!”

铁柱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我多嘴了。”

第二天中午,铁柱再次归来,进门就喊:“大姑娘,有没有多余的枕套和床单?”

柳翩翩急忙放下手里的针线筐:“有,我给你拿。”

她从来没给谢景元做过枕套,只能把自己的枕套给他找了一对,又给他现裁了两条床单,外加一些吃的全部包给他。

柳翩翩见铁柱拿着东西就要走,忍不住问了一句:“铁柱,你们少爷怎么样了?”

铁柱说的半真半假:“伤得不轻呢,流了不少血。不过您放心,景元底子好,多吃点好的,养一养很快就能好的。”

柳翩翩想到四十军棍心跳就快起来,那可是四十军棍!

这个混不吝,好好非要去云家放什么野蜂子,还要从军营里跑出来去放!

平日里看着机灵,其实是个傻子,做事情不考虑清楚,就知道图一时痛快!

柳翩翩在心里把谢景元骂了个臭死,嘴上仍旧关心道:“那你回去了问问他想吃什么,明儿再回来取。”

铁柱咧嘴一笑:“大姑娘放心,我会照顾好我们少爷的。我先走了,您歇着。”

柳翩翩等铁柱消失在门外,转身进了房。她的枕套没了,她得再做一对,反正家里料子多。这个傻子买料子都是按车买,往后得提醒他,不能这样吃亏上当。

铁柱一到军营,谢景元就迫不及待及地指挥他干活:“快,这枕头臭死了,肯定是你枕我枕头时在上面流了口水!”

铁柱犟嘴:“景元你又冤枉我,我睡觉不流口水!”

谢景元骂他:“别废话,快给我换!”

铁柱一边换一边笑:“景元你看,这枕套是旧的,我猜是大姑娘用过的,你看上面还绣了牡丹花呢。”

谢景元脸上一点羞耻感都没有:“军营里都是糙汉子,旧的才好,新的拿来也糟蹋了。”

等换过了枕套,铁柱看向他:“景元,你能自己起来吗,我得给你换床单。”

谢景元龇牙咧嘴:“你去把子孝叫过来,四十军棍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现在起来,万一又伤到了,影响我升官,我把你头拧下来。”

铁柱撇嘴:“你还骗我,老太爷教过你那什么护体的功法,你比老太爷练得还好。”

眼见着谢景元又要骂人,铁柱把床单一扔:“行你别骂我,我去喊柳大爷。”

柳文渊很快匆匆赶来,等发现谢景元是想换床单,心里觉得好笑:“你这床单也不是特别脏,怎么急着换。”

谢景元对着他伸手:“快,别废话,扶我起来。”

在柳文渊的协助下,谢景元勉强起身趴在了旁边的躺椅上,看着铁柱换床单。

等铁柱把床单拿出来,谢景元立刻不满意起来:“怎么是新的?这军营里用新的多浪费?”

铁柱见柳文渊在这里,只能委婉道:“景元,新的好,新的耐磨损,还能用的久。”

谢景元见柳文渊在这里,也不好多说,等铁柱换完床单,他直接把自己摔到床上,把脸埋在枕头上。

才晒过的枕套,上面似乎还有太阳的味道,软软的,香香的。他用脸蹭了蹭那朵牡丹花,眯起眼睛,脸上还带着笑,压根看不出来他昨儿才挨了四十军棍。

柳文渊看着那上面的牡丹,一眼就认出那是妹妹的东西。他的眼神在谢景元身上掠过,见他眯着眼睛躺在那里享受,忍住了想打他的冲动。

谢景元又用脸蹭了蹭枕套,柳文渊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气得转身就往外去:“我去帮你看看外面的事情。”

等柳文渊出去后,铁柱悄声问道:“景元,你以后不好再得罪柳大爷的。”

谢景元睁开一只眼睛:“怎么,难道还要我把他供起来?”

铁柱挠头:“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年纪比你大,往后你还得叫他一声大哥的,总得敬重一些。”

谢景元另外一只眼睛也睁开:“蠢材,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服软。我又没做错什么,带他升官还不好?再说了,我哪里不敬重他了?我昨儿可是替他挨了二十棍子。”

铁柱撇嘴:“你算了吧,你就是想使苦肉计。”

谢景元呸一声:“你就晓得说我,你见到一啸他妹妹怎么也跟避鼠猫一样。”

铁柱急了:“景元你可别瞎说,韩姑娘可不是好惹的,你看她瘦得一阵风能吹跑,那眼神飘过来就跟刀子一样吓人。”

谢景元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没出息,她瘦成那个样子你还怕她。你怕什么,是不是你对一啸不好,怕人家妹妹找你麻烦。”

铁柱哼哼两声:“你就笑吧,回头我不教那胖小子了,你去教吧,他妹妹忒吓人,也就你能镇得住。”

这边主仆两个在贫嘴,柳翩翩在家里忙得脚不沾地。

夏天要来了,她要给谢景元做衣裳,他特别费衣服。料子太好了怕招人眼,料子差了不结实。

眼见着她每天把自己弄得忙忙碌碌,吴氏有些担心,把徐氏叫过去问话。

“大郎媳妇,翩翩这回去景元家里住了一阵子,你心里怎么想的?”

徐氏摸了摸女儿的头:“去跟妹妹玩。”

魏氏一大早把孙女丹姐儿送了过来,芙姐儿蹬蹬蹬跑去跟妹妹玩。

徐氏悄悄对魏氏道:“祖母急什么,妹妹万事心里比我有成算,她会处理好的。”

吴氏叹一口气:“你看她最近忙得,做衣裳、画画、练字,给谨言写文章,一天到晚没个闲的。”

徐氏笑了笑:“祖母,忙起来就不会担心啊。”

吴氏笑骂道:“做嫂子的,还开妹妹的玩笑。”

徐氏继续道:“祖母别担心,过几天说不定就能回来呢。我估计没多大事儿,不然铁柱不可能每天回来还笑眯眯的。要我说啊,谢兄弟这一顿军棍也不算白挨,正好试一试妹妹的心。若是真的有意,看看谢兄弟怎么表示。要是没意,不如早点撕掳开。”

吴氏叹了口气:“只能这样了,翩翩这孩子虽然退过两次亲事,人却没开窍,也就得景元这样的来磨一磨她。我就担心外头人知道后说些闲言碎语,到时候她为了避嫌,又要让开。”

徐氏劝吴氏:“祖母别担心,家里的人嘴巴都紧。”

吴氏看了一眼隔壁:“谨言这孩子还是不肯死心,裴太太近来都不来我们家了。”

徐氏苦笑:“这也没办法,我们也希望谨言早点想开,他自己钻牛角尖,天天来跟妹妹讨教学问,那文章一篇一篇地写给他,他来得更勤了。看吧,等谢兄弟回来,这两个人怕是又得争起来。”

吴氏听到这话后反而笑起来:“小孩子的事儿真是有意思,以前总觉得这个不符合规矩,现在想想,年轻时若是日子波澜不惊,到老了时想想,这辈子活得真是不值得。都说翩翩无福,我到觉得她是个有福气的人,她经历过我们没经历过的事情,遇到有趣的人,还有个执拗的人。”

徐氏低头笑:“祖母,这话要是让外人听到了,还以为您老换了个人呢。”

吴氏笑着用拐杖磕了磕地面:“你祖父这个老不死的,昨儿晚上还跟我嘟囔,说景元这孩子不规矩。呸,小孩子家家的难道个个都要跟他个死老头子一样。”

等柳翩翩带着月升一起做完六套夏衫、四双鞋、两对枕套一堆东西,大半个月已经过去了。

她从刚开始的担忧到心里渐渐平静,铁柱每天都会回来拿东西,带来的消息也越来越好,少爷能下床了,少爷能走了,少爷今儿去军营了,少爷今儿还与人比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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