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逼朕营业(27)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谢景元哼着小调吃饭,今日的饭是月升和柳文洁给他做的,柳翩翩受伤,当起了大小姐。
柳文渊端着碗在谢景元身边一块石头上坐下,天上的雪已经停了,地上仍旧有很厚的积雪。
谢景元眼睛都没抬:“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柳文渊笑道:“景元神机妙算,知道我想问什么。”
谢景元吃饭吃得很快:“你自己心知肚明,问我干什么,不如去问你妹妹,她比你聪明多了。”
柳文渊笑道:“我知道妹妹比我聪明,景元不必一直提醒我。”
谢景元呵一声:“我哪里敢说你,说你一个字不好,你妹妹能回我一箩筐话。”
柳文渊毕竟大了两岁,又是成过亲的人,闻言垂下了眼眸:“这回这事儿就这样算了吗?”
谢景元乐了:“你想怎么办?要是有什么好计划,我们一起玩!”
柳文渊慢慢道:“想请景元帮个忙,写封信发回刑部,就说我们遇到劫匪,请本地父母官帮忙剿匪。”
谢景元哈哈笑起来:“我说你不老实,你妹妹还不相信。行行行,就这样干,明儿到了驿站我就写信,直接发给庐阳王殿下。看看赵家这回怎么护着自己的门生。”
柳文渊叹了口气:“也不知殿下怎么样了。”
谢景元扒了一口饭没说话,皇家的事儿他还是少掺和。
他的目的就是两个,一是顺利办完差事,二是顺带找点乐子。谢景元心里清楚,他这趟差事盯着的人多着呢,赵家那丫头居然不怕死找劫匪来打劫。
孙皇后和七皇子赢了,但庐阳王作为曾经的太子,皇帝说他为了救弟弟身受重伤,谁也不敢说不,孙皇后这个时候还得表现出嫡母的大度,要安抚庶子。
要是这个庶子没了,年幼的七皇子成了独苗苗,呵呵呵,到时候就热闹了。
谢景元忽然觉得离开京城出来跑这趟差事真不错,柳家人好相处,他也能避开那个旋涡,更不用看他叔叔那张能把黑的说成红的一张嘴。
很快,薛氏就知道了厉害,谢景元饿了她和柳元济整整一天,连她儿子都跟着遭殃。
谢景元说到做到,不仅惩罚了这一家三口,等到了下一个驿站,他立刻给京城那边写了封信。
一行人继续往北而去,柳文渊亲自去买了辆车,将柳翩翩、柳文洁、二房四姑娘柳文贞、徐氏和两个小男孩都塞上了车,长房只剩下薛氏一个女眷走路。
这样又赶了一个多月的路,就在柳家众人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时,千里之外的京城,秦孟仁的后院里发生了剧烈的冲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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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说故事二女相争
清晨,柳文惠刚刚醒来,外头丫鬟来敲门。
“柳姑娘,该起了。”
自从来了秦家,她就被安排在这小院子里,有个丫鬟每天给她送饭送水,还有一些看起来还算鲜亮的衣服。
秦孟仁拢共来过两次,一次是嘱咐丫鬟好好伺候,第二次秦孟仁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久,看完后又失魂落魄地说了一句:“假的就是假的。”
就在秦孟仁准备走的时候,柳文惠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大姐夫!”
秦孟仁被这个称呼吸引住了,面容和善下来:“你还有什么事?”
柳文惠天生对内院这些斗争十分有天赋,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她就知道该怎么做。
“大姐夫,那日您说得不对,大姐姐心里是有您的。”
秦孟仁的眼神犀利起来:“这与你无关!”
柳文惠明锐地察觉到秦孟仁的期待:“大姐夫,大姐姐很看重这门亲事,从与大姐夫定亲开始,她就自比秦家妇,每天打听二太太和大姐夫的喜好。大姐夫是读书人,大姐姐也饱读诗书。连绣花都要梅兰竹菊和松柏,那什么牡丹迎春她一概不要。”
秦孟仁的眼光似乎有些渺远:“可她不肯跟我回来。”
柳文惠低声道:“大姐夫,大姐姐有她的骄傲,一时半会拉不下脸是正常的。且那天还有个谢公子在一边起哄,您再等一等,早晚她会想开的。”
说完,她又叹了口气:“大姐夫,大姐姐自幼丧母。我父亲只知读书做学问,并不管大哥哥与大姐姐。我娘入门后就有了我和弟弟,有时候就疏于照顾,故而大姐姐性子有些冷清,别看她每日端庄得体,其实她心里在意的人不多,大姐夫也算一个。”
秦孟仁回过神:“你与你姐姐素来关系不好,如何得知她的内心?”
柳文惠努力模仿柳翩翩平日里淡淡的笑容:“大姐夫,这世间还有几个比大姐夫出色的儿郎?大姐姐去了西北,到时候满眼看到的都是粗糙汉子,岂能不记得大姐夫的好。”
秦孟仁的目光柔和下来:“这里住得可习惯?”
柳文惠十分乖巧:“多谢大姐夫,一切都好。”
秦孟仁嗯一声:“有事儿找丫头,不用客气。”
眼见他要走,柳文惠又叫住他:“大姐夫,我给您讲讲大姐姐在家里的事儿吧。”
秦孟仁停下了脚步。
柳文惠很温柔地给他倒了杯茶,开始讲柳家的那些事儿,主要是讲柳翩翩。她怎么管家的,怎么孝顺祖父祖母的,怎么为了秦孟仁努力攻读诗书、勤练女红厨艺的。
当然,柳文惠不敢说柳翩翩跟薛氏之间的斗争。她极力将姐姐塑造成一个完美的人,美丽大方,温柔得体。
秦孟仁一直安静地听,当听到柳翩翩为了给他做鞋伤了手指,秦孟仁既心疼她伤了手,又高兴她愿意这样对自己。
秦孟仁在柳文惠那里坐了半个时辰才走,从此,那个丫头伺候柳文惠时比以往更尽心。
再后来,赵雅兰也来过一次。
她似乎比秦孟仁还要关心柳文惠,然而赵雅兰话里话外却没安好心。
柳文惠不漏痕迹地给她出了个主意,只要这个主意能成,她不仅能把姐姐抓在手心里为她所用,还能让姐姐去斗赵雅兰,她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她年龄太小了,要做姨娘至少还得等两年,但这两年里,她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这个帮手,大姐姐来最合适。
柳文惠一直在这个小院里等待,这眼见着两个多月过去了,也该有些动静了。
丫头进来给柳文惠梳妆洗漱,给她端来饭菜,把她伺候的妥妥帖帖。
吃罢了饭,柳文惠闲的无事开始做针线。她记得柳翩翩以前经常给秦孟仁绣帕子香囊,还临摹与他一样的字帖。
柳文惠开始没事也绣帕子香囊,让丫鬟找来字帖,一个人在屋子里写字。纵然那字写得跟柳翩翩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她还是写得很认真。
就在柳文惠还在屋子里写字的时候,外头忽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柳文惠欣喜地站起身,难道是大姐夫来了?
柳文惠刚起身就发现不对劲,这脚步声这么急,绝对不是大姐夫,大姐夫永远都是不紧不慢的君子作风。
果然,还没等柳文惠往外走,屋里就进来个衣着华贵却满脸愤怒的中年贵妇人。
柳文惠当然认识此人,她就是秦孟仁的母亲,秦二太太孙氏。
以往孙氏去柳家,那都是端着温柔和善的笑容,经常拉着柳家姐妹们一顿夸。
柳文惠急忙上前行礼:“二婶子。”
孙氏冷哼一声:“姑娘叫错了,你的二婶子这会子正在大西北呢,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声二婶子。”
柳文惠脸色一白,蹲下的膝盖又往下去了一点:“二太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