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逼朕营业(154)
过了好久,秦孟仁抬手轻轻抚摸那幅画,一个人低低道:“他是你的学生,你担心他是吗?别担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的,保证比那个莽汉照顾的要好。你送这幅画来,是不是要试探我?”
说完,秦孟仁又笑了一声:“你看,我们虽然隔着千山万水,却能了解彼此的心意。”
秦孟仁知道柳翩翩的意思,但他还是截留下了那一幅寒梅图。
等包袱到裴谨言手里时只剩下裴太太的东西,裴谨言并不知道里面少了一幅画,故而他写回信时里面丝毫不提画的事儿。
等裴谨言的家书送到西北时,已经是隆冬时节,柳翩翩没有等到裴谨言的回音,她心里明白,画肯定是被秦孟仁扣留了。
反正那幅画是裴谨言画的,她丝毫不在意。不管秦孟仁是真心假意,只要他能好好对裴谨言就好。
放下了裴谨言,柳翩翩又开始担忧谢景元。因为他前一阵子带着几个大营的人悄悄出发去了关外,按照他的说法,他要效仿当日陆家老祖,杀到胡人王庭去!
就那么点人,就算身手再好,万一遇到人家的大部队,那还不被人包了饺子。
可她阻拦不了,谢景元在下一盘大棋,这是其中的一步棋。
作者有话说:
晚上好~
第93章 休病假皇后人选
柳翩翩在家里耐心等待, 等过了一个多月,去关外的人终于回来了。去时一万人, 回来时只剩下五千人, 折损过半。
但此次收获颇丰,谢景元带着一万人在整个关外平原里横冲直撞,如一阵风一般, 今天在东,明天在西, 也不抢东西, 专职杀人。
他不光杀人,他还放火。遇到什么烧什么, 连草皮都不放过,真正的赶尽杀绝。胡人恨透了这个经常去打家劫舍的人, 发狠要把他捉住。
开玩笑,几百上千年以来, 只有胡人来汉人这边打劫的,除了谢家两位老祖在世的时候,其余什么时间胡人受过这等窝囊气。
胡人组织正规队伍追击,谢景元好几次差点被人家包了饺子, 每次都是他带头冲杀, 先宰了人家的将领,然后突围。
跑了一个月,人手少了一半。
柳翩翩时刻关注着外头的动向, 每天打发尘扬和玄武轮流去城门口蹲守, 有消息立刻回来报。
谢景元人还没进城门呢, 玄武就飞奔而归, 直接跑进了后院。
“太太, 太太,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
柳翩翩欣喜地将孩子递给星辰,连声吩咐道:“琼樱,烧热水;朱雀帮星辰带孩子,钟妈妈做饭;尘扬,去采买;月升,给将军找衣服;玄武,带上双平一起去迎接将军回来。”
所有人立刻动起来,柳翩翩吩咐完之后开始原地转圈,转了片刻后又将女儿抱了过来。
“乖乖,走,娘给你换一身衣裳。”
等谢景元回到家时,一进正房,就看到屋里打扮一新的母女两个。
他就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妻女,一眼不眨地看着她们。柳翩翩面带微笑看着她,落落也好奇地看着父亲。
谢景元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感觉自己总算又活过来了。
见柳翩翩抱着孩子要往前走,谢景元赶紧道:“你别过来!”
他身上一身腥味,甚至还带点臭味。他自己因为天天闻这味道,且天气冷,已经适应,但她们母女俩两个肯定受不了。刚才进大门的时候,一向大大咧咧的谢景元让尘扬和玄武一连摆了两个火盆,他挨个跨过之后才进了院子。
现在他身上臭烘烘的,一身煞气,他不想熏着妻女。
谢景元放下帘子:“翩翩,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洗漱一遍。”
柳翩翩足足等了大半个时辰才等到谢景元进屋,他已经换上了干净的常服,头发洗过后已经擦干,用一根带子随便绑着。
谢景元低下头在自己身上好好闻了闻:“应该不臭了吧?我刚才让尘扬和玄武都闻过了。”
他用的玩笑话,然而柳翩翩的眼里却忍不住开始闪动泪花。她无法想象这一个多月他怎么过来的,听说这次他杀人最多,遭遇的袭击也最多。
胡人听到他的名字就提高警惕,全力围捕他。听打探消息回来的尘扬说,他的刀都卷刃了,枪也折断了,最后抢的胡人的弯月刀杀人。
谢景元见她这副模样,快步走了过来,然后长臂一伸,将母女两个一起搂进怀里。
落落正好在父母中间,她看到好久没回家的父亲,忽然抬起手在他脸上啪啪拍了两下,然后噢噢两声。
谢景元却高兴的笑起来,在女儿头顶上亲一口道:“我的乖乖,想不想爹?”
落落以为父亲跟她玩,又伸手去扯父亲的头发。
柳翩翩急忙将女儿的手抓过来,轻轻给她掰开:“最近总喜欢抓东西,见什么抓什么,不给她抓她就吃手指头,都吃得长疙瘩了还要吃。”
谢景元听到后感觉非常稀奇,拉过女儿的手看了看,果然,大拇指上长了两个小红疙瘩。
他心疼的亲了两口:“我的乖乖,手指有什么好吃的,别吃了,你来抓爹的头发吧,随便抓,别吃手了。”
柳翩翩笑着嗔怪他:“胡说,抓惯了以后见人就抓,我跟星辰几个现在什么首饰都不敢戴,上次差点把琼樱的耳朵拽伤了。”
谢景元这才发现她头上果然没什么首饰,耳环也摘了,他还以为是自己不在家里她懒得打扮,没想到是因为孩子的缘故。
他低头在女儿额头上又亲一口:“小捣蛋!”
一家三口说了一会子话,柳翩翩将女儿哄睡着,夫妻两个一起坐在卧室里说闲话。
今日谢景元非常老实,没有动手动脚,跟她从朝廷聊到边关,从秋闱说到秋收,依旧老老实实。
柳翩翩觉得非常奇怪,等聊了一阵子后她觉得不对劲,双目盯着他不放。
谢景元见她的目光仿佛要把自己吃了一般,立刻往后仰了仰:“你要干甚?”
柳翩翩伸手就去解他的衣裳……
谢景元一把抓住自己的领子:“翩翩,你别急,我身上煞气重,这几天不行,你再等我七天我就可以了!”
柳翩翩眯起眼睛看着他:“那我等不了了怎么办呢?”
谢景元咳咳两声:“那,那我用别的法子好不好?”
柳翩翩继续拽他的衣服:“怎么,莫不是谢大人伤到了根本,以后不行了?”
谢景元不干了:“胡扯,谁说我不行的?我行的很!”
柳翩翩一把扯掉他的腰带:“那就让我试试吧!”
谢景元想拦她,可柳翩翩一脸严肃地扒他的衣服,外袍,棉袄,中衣……
很快,谢景元只剩下一件里衣,好在屋里有暖墙,也不至于太冷。他双手环胸往一边躲:“翩翩,你才二十岁,怎么就如狼似虎了……”
柳翩翩将衣服都丢到一边,继续盯着他:“谢大人,别反抗了。”
说完,她伸手就扯开了他的里衣,看到了一条婴儿手臂长的伤痕。那伤痕从右锁骨处一直到心脏的位置,看起来触目惊心。
伤痕已经结痂,伤痕尾部就靠近心脏,可以想象到当时有多凶险。
谢景元见她盯着自己的伤痕发呆,急忙将衣襟拉好,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你别担心,我已经好了。就是皮外伤,不要紧。”
柳翩翩抬眼看着他,见他脸上带着毫不在意的表情,心里剧烈翻腾起来。他的每一寸功劳都是刀尖舔血得来的,因为上面有人打压,他甚至比别人更加艰难。
谢景元低头在她脸上亲一口:“别担心,战场上受点伤不算个什么。我还算幸运的,捡了一条命回来。这次比较凶险,好多弟兄直接把命丢在那里了。回头我得让人统计好花名册,给这些弟兄们做衣冠冢,给他们的老家一些抚恤金。”
柳翩翩哦一声,想着他衣着单薄,从他怀里挣脱开来,拿起旁边他的中衣和棉袄给他慢慢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