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逼朕营业(148)

作者:青云上

谢景元看得忍不住笑起来,凑上前低头仔细看了看。

柳翩翩示意他别出声,等了一会儿后,落落终于睡着了,柳翩翩又摇了两下才停下来。

谢景元仔细看了看孩子:“她的头发怎么少了?”

柳翩翩嗔怪他:“小孩子要剃胎发。”

谢景元哦哦两声:“好在天马上要暖和起来了,头发少了也不要紧。她一个晚上醒好几次,你是不是没睡好?”

柳翩翩打了个哈欠后道:“是有些睡不好,我睡会儿。”

谢景元看着她比以前稍微丰腴了一点点的后腰,眼神又闪了闪,从后面跟了过来,伸手替她撩开帘子:“你先睡一会儿。”

柳翩翩解开外衫坐在了床上,又将头上的簪子去掉,还没等她动手呢,谢景元主动蹲下身帮她把鞋子脱了。

柳翩翩眼睛一眯:“谢将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谢景元将她的一双绣花鞋放在脚踏上:“怎么叫无事献殷勤,因着我在家里时间少,照顾你也少。你带孩子日夜辛苦,我给你脱个鞋算什么。”

柳翩翩笑眯眯地躺了下来:“那我先睡了,谢将军请自便。”

谢景元俯身看着她:“我能跟夫人一起躺在这里吗?”

柳翩翩微笑看着他:“可以,谢将军请上来吧。”

谢景元开心地脱了鞋袜和衣衫,抬脚去了床里面,捞过来一只枕头跟她并排躺在一起,伸手将她搂在自己怀里,用被子将二人一起盖住,然后在她脸上狠狠亲一口。

“你身上好香。”

柳翩翩笑起来:“哪里香了,前几日还臭烘烘的。”

谢景元又亲一口:“乱说,不臭,一直很香。”说完,他又在她头发间拱了拱。

柳翩翩翻身用后背对着他:“谢将军快睡吧,大嫂说了,我得坐一个半月的月子。”

谢景元的期待瞬间被闷在胸口,片刻后他又将她搂紧一些:“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是想跟你躺在一起。一个半月够不够?我听说头一胎比较困难,要不要做个双月子?”

柳翩翩立刻答应:“好哇,那就坐双月子,多谢谢将军体恤。”

谢景元将她翻了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还跟我耍小心眼,讨打。”

说完,他伸手在她后面拍了一下。

柳翩翩瞪他一眼:“别胡闹!”

谢景元开心地笑起来,在她额头上亲一口:“我们睡吧,等会子她就醒了,不然你又睡不成。”

柳翩翩伸手在他肋下掐了一把,往他怀里拱了拱,夫妻两个一起说悄悄话,然后很快睡去。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裴谨言正在翰林院里忙个不停。

最近他的差事特别多,还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甚至有些事情可做可不做,但偏偏都有人让他去做。

比如前几天才晒过的书要晒,去年才装订过的史册要重新装订,有些已经定稿的书让他重新查找错字……

最重要的是,这些事情都要他一个人做,没有有一个人给他帮忙。要是他稍微出了点错,就要被骂。

刚开始,裴谨言尝试过加快速度,然而他很快发现,他的速度快了,活儿更多了。于是,裴谨言开始坦然面对这一切,他按照自己的节奏干事情,做不完被骂了也只是道歉。

他不再因为上官骂他而加快速度,也不会因为别人孤立励他而惊慌失措,仿佛翰林院里任何人对他来说都是摆设一样。

从幼帝登基,裴谨言就开始过这种日子,简单至极,无所畏惧。他每天独来独往,当值,回家,吃饭,读书,没有任何交际,仿佛一个隐身人,看起来孤僻到极点。

翰林院里的人都在背地里看热闹,好家伙,裴探花这是嫌自己脖子太硬了吧。

这样熬了几个月,再也没人来给他说亲事了,也没人请他吃酒。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裴探花这辈子可能前程无望时,秦孟仁忽然回到了翰林院,径直去了裴谨言的的公房。

裴谨言正在修补一本古书,听到脚步声后抬眼看了一眼,然后仿佛没看到秦孟仁一样,继续低头干自己的活儿。

秦孟仁在那里站了好久,最后主动开口道;“裴大人受委屈了。”

裴谨言仍旧不理他,低头干活。

秦孟仁又道:“裴大人果真有傲骨,秦某佩服。”

裴谨言捧起书本轻轻吹了吹,然后放在一边,开始修补另外一本书:“秦大人屈尊纡贵前来,有什么吩咐?”

秦孟仁笑道;“听闻裴大人受了委屈,我来看看裴大人。裴大人是良才,岂能在这里修补古书。”

裴谨言笑一声:“秦大人抬举我了,我生长在市井之中,从小到大都没什么见识,第一次去庐阳王府,王府里上的菜色有一大半我都不认识里面的食材。侥幸得了探花,结果还是因为不懂交际,与同僚疏远,现在只能修补修补书籍。。”

秦孟仁双手背在伸手,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然后走到裴谨言身边,伸手将他面前的一本书拿起来看了看:“裴大人真打算一辈子窝在这里补书吗?”

裴谨言嗯一声:“我本就是个没什么野心的人,好在朝廷每个月给我发俸禄,够我过粗茶淡饭的日子。”

秦孟仁哦一声:“真的么,多年以后,我与谢将军都官居一品,只有你还在这里做个七品,你甘心吗?”

裴谨言猛然抬头,眼神冰冷地看着秦孟仁。

作者有话说:

早上好宝子们,今天作者有点嗓子疼,希望只是咽炎~

不过作者有存稿,一时半会儿不会断更滴~

第90章 寻知己寡妇上门

秦孟仁一句话刺激的裴谨言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秦大人果然好口舌。”裴谨言冷冰冰回了一句。

秦孟仁将手里的书扔掉, 笑容也收了起来:“怎么,裴大人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你辛辛苦苦考了探花, 结果一辈子是个六、七品。将来你见到自己的邻居,她是一品诰命,你只能跪在地上给她磕头请安, 她只会隔着轿帘子跟你说话。哦,我说错了, 她可能根本不会跟你说话, 你只能摇摇拱手行礼。”

裴谨言的目光里一点温度都没有,也没有任何情绪。

等秦孟仁说完, 他忽然笑一声:“秦大人说得对,不过秦大人忘了, 就算你官居一品,难道她就会跟你说话了?我好多次听到柳姐姐说将来要把你挂在城门口呢!”

秦孟仁哈哈笑起来:“那正好不过呢, 我等着那一天。她若是不能把我挂在城门口,我就要挂人了!”

裴谨言没理会他的话,继续低头干活:“多谢秦大人空手来看我一遭,我好得很, 没少块肉, 日子还过得下去,您请回吧。”

秦孟仁嗯一声:“那裴大人忙,本官先走了, 陛下那里还等着我去讲课呢。”

说完这话, 秦孟仁转身就走了。

然而第二天, 秦孟仁又来了, 也不管裴谨言是不是理他, 自顾自坐在一边翻看裴谨言修补的书:“裴大人果然手巧,听说裴大人画的梅花不错,什么时候画一幅送给本官?”

裴谨言瞥了他一眼:“听说秦大人的仕女图画的不错,什么时候送一幅给我?”

秦孟仁笑起来:“都说裴大人两耳不闻窗外事,看来传言不可尽信。”

裴谨言丝毫不相让:“都说秦大人是个仁义君子,传言更是不可信。”

秦孟仁听到这话后笑得更厉害了:“裴大人对我有偏见,难道我做过什么让天下人不齿的事情吗?”

裴谨言手下正在仔细地修建一本书的边角:“这不是偏见,是我对裴大人的认知。”

秦孟仁的笑容慢慢轻了下来,笑完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封请帖扔在桌子上,起身就走了。

裴谨言拿出请帖一看,这请帖是秦孟仁自己写的,他的嫡长子满月,请裴谨言去喝满月酒。

等秦孟仁一走,翰林院的人都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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