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盗了死对头的墓(9)
司遇:……
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司遇阖目休息。
他的态度透着倨傲冷清气质。
朱强心有不悦,目光落在司遇身上。
司遇靠在岩壁上,脖子拉得颀长,皮肤白得晃眼,长发被他用带子绾在身后,发尾扫在腰上,勾得身材修长又羸弱。
朱强嘲讽,“我看你这么瘦,更要懂得节制,你应该只能一周一次吧?”
司遇睁开眼睛,斜眼瞥他,“我夜御十男都没问题。”
话音一落,盗墓贼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家的目光齐齐看向他,眼神中坦露“不要看上我”的拒绝意味。
司遇觉得自己有点呈口舌之快,索性闭嘴,站起身来继续往前方走。
第10章 画中魂
越往上爬雾气就越大,石路湿滑,青苔覆地,脚踩上去犹如陷入湿漉漉的厚地毯里。
因为路滑,几人的速度慢了下来,鞋底都绑上防滑底。
大约爬了两个小时,终于到顶,几人累得说不上话。
许久缓过神,才注意到所在的地方是一间约十六平米的墓室,四周方正,西面的墙壁上画有彩色的仕女图,年代久远了,颜色颓败,仕女的面部已经看不清。
但能见她们的姿势动作,她们各持物件,有的拿灯托,有的打灯笼,有的跳舞,有的倚在床。上,半露香肩。
朱强用手指抚摸墙壁,眼睛亮着光,“你说这面墙咱们拿出卖,能卖多少钱?”
张聪眯着眼睛,“我觉得几大万肯定是有可能的。”
身材稍微瘦小的王大东笑呵呵道:“前提是我们能把这面墙搞出去。”
朱强略微失望,“太难了。”
张聪站在一个打着灯笼的仕女面前,“不过既然这里有仕女图,说明咱们已经进墓,最起码不在外场边缘了。”
司遇也拿着手电观察墙壁的仕女图,恍惚间,有个侍女模糊的嘴角扯出了笑,颓败的五官渐渐显露。
“不对,赶紧走!”司遇收回目光,叫三个盗墓贼离开。
但是盗墓三人恍若未闻,痴呆地朝墙壁上走去,目光紧紧盯着壁上的仕女。
与此同时,仕女图颜色变得越来越鲜艳,五官已经完全舒展出来。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她们的眼珠子在左右移动,像是机械娃娃。
盗墓三人眼神越来越迷离,有离魂之兆。
司遇心想这是碰上画中魂了。
画中魂他碰见过几次。
多是魂魄融于画中,使得画活起来,而这些画中魂要想长存就必须吸收生人的阳气,所以当她们吸收到阳气后,颜色自然变鲜艳。
画中的魂魄大多会使用迷魂术,也就是会让看画的人失去神智,陷入醉生梦死的幻境,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死了。
这种死法有一个好听的叫法——安乐死。
能中迷魂术的人心中都有渴望,所以容易被麻痹神经。
或许是没太大抱负和追求,司遇从来没中过迷魂术。
没多久,三个盗墓贼和墙上的仕女亲上嘴了。
司遇:……
“居然陷的是这种幻觉,没出息。”
在唾弃之余,司遇竖起两指,低声念了几句咒语。
瞬间,墓穴里传来刺耳的女叫声,随后,壁上的仕女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颜色。
三个盗墓倏然清醒,发现自己嘴唇贴着墙,贴的地方正好是仕女的嘴唇。
他们之所以能看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们身后亮着一盏灯。
打灯的人正是司遇。
“亲够了吧,亲够了就走。”司遇语气里带着嫌弃。
盗墓三人一脸懵,为什么他们会亲墙?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追着司遇问。
司遇丢给他们三个字,“撞邪了”
他们离开后,有个黑影出现在了壁画里,褪色的仕女急忙下跪。
“老板,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为首的仕女说:“那个人好像没有任何欲求。”
男人陷入沉思。
果然还是小瞧这个小天师了。
他叫仕女在这里设迷魂阵就是想知道某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他对原因这么好奇,是因为他刚刚得知,有个人四处打听鬼王的消息,那个人就是司遇。
既然那么想找他,但为什么没有欲求?
这未免太过矛盾。
第11章 谁?
司遇感觉有人在看他,扭过头看去,只有漆黑的墓道。
他看了一眼左腕上的罄铃,纠结要不要把厉可安招回来。
想了想还是没招,因为怕罄铃声惊动了墓穴的其他鬼魂,特别是惊动鬼王,所以还是少使用罄铃。
现在他也不敢保证鬼王是否在墓穴里,只能祈祷不要和鬼王遇见,不然很麻烦。
穿过了几条曲绕的墓道,遇到一堵千斤石门,选择最原始的办法——炸弹
不过既然已经进了墓中就不能再这样任性了。
司遇出言阻止,并且告诉他们会惊动邪祟,盗墓三人对仕女图的事心有余悸,只好听他的话。
于是老老实实寻找开关。
古代开关多有暗门,比如按守门狮子的眼睛、脚,亦或者不小心踩到某块移动砖头。
四处乱摸。
找了半小时,朱强有些不耐烦,淬了口水,骂了一句国粹。
“老子不找了,太他奶奶的耽误时间,直接炸了得了。”
王大东一屁股坐在石梯上,“我也觉得……”
话音未落,屁股下的砖板被他坐下去,石门发出了轰隆声响。
几人面面相觑,又惊又喜。
朱强笑道:“这他奶奶的误打误撞,电视都是这么拍的。”
司遇也以为找到开关了,但还没来得及开心。
猛地地砖往下陷,几人往下坠了一米。
突然降落,一阵的失重感,魂被吓傻了。
朱强双腿打哆嗦,想蹲下来又不敢,支支吾吾问司遇,“这他奶奶的什么回事?”
他本能地问司遇,总觉得这个小白脸懂很多。
司遇瞥了周围一眼,“中机关了。”
朱强破口大骂,“大东你奶奶的,机关是你搞出来的,你……啊啊啊………”
骤然,石板砖又往下坠,速度很快,脚底和地板分离。
人体完全失重。
司遇急忙扯下背包的小挂件渡血梅。
渡血梅变大,再次发挥降落伞功能。
司遇怀疑墓主恶趣味,为什么那么喜欢玩失重的机关?
猛地一下,石板砖又停了,盗墓三人重重摔在其上,抱腿嚎叫。
他们看见司遇慢悠悠地撑伞降落,眼底皆是好奇。
“你居然还有时间打伞!”朱强赞叹,“真是好办法,我们怎么没想到。”
张聪脚抽了,不停地揉小腿,表情苦涩,“好是好,但我们没带伞。”
这话像是在提醒什么,盗墓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眼底有了算计。
忽地,石板砖下降。
又是在一瞬间。
盗墓三人早就锁定司遇的渡血梅,那刻,三人朝司遇扑过去,伸手抓伞。
司遇持伞展臂后退,长发飘起,给三人一人一脚。
三人重重摔在已经停止下移的石板砖上。
像虫子一样蜷缩身体,喊着疼,“司遇你敢踢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司遇冷笑,“不自量力。”
盗墓三人不能对他怎么样,也只是嘴巴占上风,问候他祖宗。
但无所谓。
“轰隆”一声,石板砖像饼干一样被人掰成两半,倏地,无人的那一半坠入无尽的深渊。
朱强吓得脸色发青,“我靠,石板下面是空心的。”
他们脚下的石板砖是飘在半空的,无托底,随时可能坠落下去。
王大东贴在石板砖上,汗水流在脸颊上,“那怎么办?我们会不会死?”
还没定神,托着他们的石板砖一块块地塌下去,像是脆弱的玻璃,瓦解似的崩裂。
石板砖坠落得所剩无几,快要靠近他们所在的位置,盗墓三人慌了神,目光都盯着司遇的渡血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