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盗了死对头的墓(82)
小红花瘪着嘴,气冲冲地坐回去,人类的眼睛总是不禁同意,擅自蓄满泪水。
怎么忘了,是老大在推车。
司遇毫无怜悯之心,“把眼泪憋回去。”
小红花:Q.Q委屈。
刘媚在这边工作也快一个月了,经常看到男主人揍孩子。
这孩子皮也真厚,揍了这么多次了,也没见皮青肉肿。
没妈的孩子就是这样,天生扛揍。
但是,还是需要耐心引导。
刘媚觉得今晚气氛还不错,可以提提自己的育儿观,“先生,我觉得孩子还小,很多事都不懂,有时候需要我们大人慢慢引导。”
说话间,她小心抬眉观察男主人的神情。
俊美的脸庞没有一丝神情,却“嗯”了一声,算是对她的回应。
刘媚又闭上嘴。
男主人性子冷,不爱说话,没事别招惹。
这边冷淡,推车里的娃娃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撅着嘴,似乎在说:“对~”
刘媚一愣。
说来也怪,这娃娃她第一次见时才34个月大的样子,才一个月,现在像一岁的娃了,好像还会走路了。
前几天,她早上来得早,看见小娃娃垫脚尖开冰箱拿牛奶,然后蹬蹬地跑到厨房喝。
但是看到大人后,他又不会走路了,去哪都要抱抱。
刘媚怀疑自己有可能看错了。
来到漆黑的道路,没有了人,司遇推着儿童推车和刘媚并排走。
一辆宾利打着远光灯驶来,二人不自觉地往路边靠。
宾利车内。
坐在后座的厉雍寻看到路边站的一家三口对他的车“行注目礼”,他气得脸部肌肉抽搐。
在车与三人擦肩而过之际,他和司遇的目光撞上了。
随后,车将短暂的目光折断。
厉雍寻本想扭头续上,但内心的孤傲将他按下来,继续不苟言笑地保持沉默。
坐在副驾驶的岳文卓听到老板冷不丁地说:
“真是夫妻恩爱,家庭美满啊。”
第二天早上。
刘媚提着新鲜的蔬菜走在别墅区路上。
她现在不仅负责母乳喂养小娃娃,还把家务和做饭一起承包了。
一辆宾利迎面驶来,在靠近她时,速度降了下来,最后在她身侧停下。
后排漆黑的车窗缓缓降落,露出一个男人俊冷的侧颜。
微黄的晨光从另一面车窗渗透进来,散落在车内,为男人镀了一层暖光。
本是朦胧唯美的画面,却给人一种压制的窒息感。
她记得这个男人和男主人好像关系不好。
为了工作,刘媚急忙抬脚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刺骨的寒音,“你和他多久了?”
“啊?”刘媚左顾右盼,确认周围没人,才意识到车内的人在和自己说话。
“先生,你说的他是谁?”刘媚低声问。
“……那个…男人。”车上的男人说话没有回头,他闭着眼睛,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话。
刘媚觉得奇怪,但还是问:“你在说我男朋友吗?我和他好了快一年了。”
厉雍寻喃喃道:“有孩子了,居然还是男朋友。”
刘媚未婚先孕,奶水充足,为了有钱结婚才出来外面做奶妈,“我们打算下一个月结婚。”
厉雍寻倏地睁开眼睛,扭头看她,眼神带着肃杀的戾气。
刘媚被吓得一愣,“先先生,你没事吧?”
厉雍寻发出冷淡的声调,“分手,我给你50万。”
刘媚是看偶像剧长大的那批人,对爱情有执着的追求,“先生,请你不要用金钱来侮辱我们的爱情,还有,我虽然不知道你出于何意要拆散我们,但是我明确的告诉……”
厉雍寻冷冰冰地说:“1个亿。”
刘媚目光一滞,脑子里过了钱数,但是,“别用你肮脏的金钱践踏我们爱情的尊严。”
生气地跑走。
厉雍寻冷哼,“好一个爱情的尊严。”
另一边,
司遇被小红花吵闹的不耐烦,一怒之下,把小红花抱出家门,扔进垃圾桶。
“诶诶,你怎么扔小孩呢?”
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司遇回头。
厉老鬼的老婆提着两袋垃圾站在身后两米处。
目光对上那一刻,她的神色变得有些奇怪。
奇怪也正常,自己和她老公偷偷搞上了。
司遇猜错了,紫霜是因为看见老板的心上人了而激动。
“你继续…扔。”紫霜改口,“这娃一看就不是好娃。”不然司遇先生怎么会扔小孩呢?
小红花:???怎么就不是好娃了?
司遇眉头一抽,把坐在垃圾桶的小娃拎了上来。
偏不如你意。
从紫霜面前走过时,司遇瞥了她一眼,冷不丁道:“祝你们早生贵子。”
紫霜:???
丢完垃圾,紫霜和刘媚刚好遇见,两人互看了一眼。
平时她们经常打照面,但没说过话。
第81章 老婆被车撞死了
是夜。
厉雍寻目光穿过白朦胧的窗帘,望着对面的别墅,那间属于某人的房间在一楼,看不见全貌,只能依稀看到微光透出。
许久,灯光暗了。
厉雍寻转身躺回床上,拿起枕头上放的黑色手带,看了几秒,丢进垃圾桶。
快入秋了,夜越深越冷,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有时候雨声是一种白噪音,司遇很快进入了深度睡眠。
睡在婴儿床的小红花呼吸也逐渐平稳。
房间只有一大一小均匀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挂在墙上的镜之海微微发亮,飘出淡淡的香味。
香味溜入鼻尖,一大一小睡得更死了。
一幽白光从镜之海飘出,化成一个人形。
是个白发少年。
他穿着古代的白色长袍,赤着脚走到司遇面前。
掀开被子,躺在司遇身侧,用细长的指尖描摹司遇的眉眼。
“国师,好久不见,朕来了,想朕了吧?”少年在司遇耳边小声说话,语调虽然温和,却带着孤傲。
他一只手插在司遇腰间,将人往怀里提。
“你再等等,朕马上就适应那具身体,到时候朕就以新的身份重新跟你认识。”
他低眉看着怀中安静的人。
千年未见,他的国师风采不减,美丽皮囊之下寄托神秘令人痴迷的灵魂。
以前,他以为自己想撕破这面皮囊,挖掘里面的秘密。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真正想的是亵渎这面皮囊,落下属于他的标记。
少年捏住司遇的下巴,慢慢低头,想在那片漂亮唇落下吻。
在即将靠近时,睡中人嘟囔了一句,“你压我头发了。”语气有些娇嗲。
少年没听过这样的声音,心头溢出暖意,语气更加柔和,“朕帮你拿出来。”
他伸出手,慢慢掏出司遇的头发,用指尖缠了缠,“国师的头发还是这么细软。”
忽地,司遇轻声喊了句,“厉老鬼~”
少年感觉刚暖起来的心被寒冷的铁丝无情地穿过,脸上的喜悦被从脖子上蔓延而来的黑气代替。
他掐住司遇细长的脖子,从喉咙里喊出声嘶力竭的低吼,“你和他睡了?”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他明明该下十八层地狱,为什么活过来了?”
少年一字一句,语气夹裹恨意,眼神带着不可遏制的愤怒。
“咳咳咳……”司遇咳了几声,脸色发青。
少年松开手,阴恻恻地看着他。
翌日。
天刚亮,司遇醒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好像有点疼。
下了床,照了照镜子,脖子无异常。
他扫视了卧室一圈,没看出什么端倪,也没当回事。
小红花还在呼呼大睡,口水流得小枕头都湿了。
司遇把目光挪走,对着窗外伸了个懒腰,余光瞟见墙上挂的镜之海,蔚蓝的颜色好像深了。
镜之海如果长久不用,就会变成透明的玻璃色,但是如果用的话就会变成蓝色。